第八章 演出,打算与阴谋败露
“再确认一遍，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舞台幕布之后，莎布再一次对着众人确认了一次。
“准备好了，大姐头，你编写这首歌曲真的是太绝了。哈哈，我们现在真想看看那位国王听到之后的反应，会多么有趣。”
演员们的热情彻底被激发了起来，事关自由，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好！很有精神！就要这个势头，如果大家保持，我敢肯定，我们一定会重获自由！”莎布信誓旦旦的对众人保证道。
另一边。
国王在间海郡最好的餐厅吃过午饭之后，便带着诸位贵族来到这家尼悉歌剧院。
“真是艘美丽的帆船啊。”国王看着这座歌剧院，发自内心的的赞扬了一句。
“陛下，这是一家剧院，并不是真正的帆船，只是长的有点像而已。”
一名自以为是，却很有表现欲望的贵族，来到国王面前向他解释道。
“哦～我知道的。”国王的神情似乎有些玩味。
……
不一会贵族们就落座完毕，中间的主位坐着国王，他的身边坐着一些名门望族的当代掌权者，他们大多都是当年，参与过“背誓之战”的那些功臣之后。
他们外面一圈是一些后来才获得爵位的封臣，他们有些是靠金镑从那些家道中落的落魄贵族手中，换取的爵位。
有的则是为国王完成了，某些王室不适合出手的任务，从而得到了封爵，可以说是鱼龙混杂。
但今天，无论是架空派还是实权派都有来到这家剧院，参观演出。
“好壮观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
一名瘦弱的男孩拉开幕布的一角，看向大厅道。
“没关系，不用担心，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吗？表演的时候，无论底下观众作何反应，都不用理会他们，把他们想象成是一只只卷毛狒狒就好，这样想……是不是感觉好点？”
“卷毛狒狒？哈哈哈，大姐头，我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幽默了。”
旁边一名认真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员，听见莎布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吗？”莎布挠挠头，看来原莎布并不是很幽默啊，这种鲁恩笑话还以为是全大陆共通的呢。
“好了伙计们，还有两分钟，第一队舞台剧表演准备一下！”
一个小时后……
“罗兹瓦尔卿，听说你们这有位非常有才能的小姐，她的美貌更是远近闻名，可为什么这么多演出结束了，她却迟迟不出来呢？”国王对着身边的团长疑惑道。
“陛下，请您稍等片刻，我想……她会出来的。”罗兹瓦尔起身致意，随后向国王解释道。
后台，莎布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黑色丝质纱帽佩戴在头上，几根黑天鹅羽毛斜插在其上，为这顶帽子增添了一缕雍容华贵的气息。
脖子上佩戴着黑色珍珠编织而成的项链，样式是近些年在上层贵族中流行的三棱形。
身上披着一件由一种名叫北境巨熊的非凡生物的皮毛，制作而成的大衣，为其主人添加了一丝英姿飒爽的气息。
头发挽在背后，如同一幕金色的瀑布，再编起几撮扎于额前，用于固定发型。
本就属于魔女的面容再经过精心的装饰，宛若手工大师雕刻的人偶一般，美丽的有些失真。
……
“各位先生，小姐们，久等了。我想这里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为了来看我们的格温小姐的，接下来请欣赏由格温编写，格温主唱，尼悉歌剧院全员副唱的压轴曲目《传奇永不熄》！
仅以本歌敬“背誓之战”，第五纪738年，鲁恩王国大败费内波特王国。
那些国王身边的实权贵族们听到这话全都站起身来，卖力的鼓掌，将全场的氛围推向高潮，那架势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歌服务的对象是谁一般。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最近越来越多的外圈小贵族们正在集结起来，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原本强大的实权贵族们渐渐地被这些地方贵族所顶替。
唇亡齿寒，他们需要保住自己祖辈打下的基业，而这种歌颂他们丰功伟绩的事情，自然让他们有了优越感。
而其余的贵族看见前排都站起来，自然而然的跟着站起来。
毕竟“背誓之战”在鲁恩历史教科书中，说的是正义的鲁恩为了保护费内波特王国境内，受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与大地母神教会冲突下，受伤的无辜群众而发起的战争。
而其对手是违背了《神圣誓约》的费内波特王国军。
教科书中，这场战争是正义的，是胜利的，是在真神的注视下取得卓越战果的圣战！是每个鲁恩人都应该对此，感到骄傲与自豪的。
舞台上，莎布站在中央，抬起左手，调动起“心理学之触”轻抚面颊，将自己的存在感调高。
她仰起头，靠着“刺客”途径给予的身体素质全方面提升带来的效果，高高歌颂起鲁恩王室的果断与智慧。
歌颂起当时的民间地主，自行组织军队，同王国军打了一场漂亮的战争，而后他们也受到了王室的嘉赏，与属于他们的荣耀。
曲毕，所有贵族同时起身，先是向舞台上的众人鼓掌，随后献上代表着最高敬意的贵族礼。
这是这个时代每个贵族应尽的礼节，如果这时候不这么做，第二天某个贵族群体的宴会上，一定会传出某某某贵族只是个徒有其表，不注重礼节的暴发户。
甚至会传出类似于他的爵位，是亲手害死自己父母得来的，等一系列谣言，而且会越传越离谱。
总之，为了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不管是否出于真心，在场的每个人都站起身，为台上的那位光彩动人的女士，献上了足够的敬意。
“呼，这次‘欢愉’的扮演看来挺成功的。”
莎布暗自给自己打气，接下来只需要找到那位，被黑夜女神教会通缉的魔女，并且成功将其击杀。
自己就能够顺利完成晋升，成为序列5的“痛苦魔女”，到时候面对序列4的罗兹瓦尔，不说有一战之力，光说逃跑，善于各种黑魔法外加病毒诅咒的魔女，绝对能从他的手中溜走。
但莎布的目的绝非保全自己那么简单，她需要一股势力，来为自己在这世界做的一些事情铺路。而这些视自己为大姐头的演员们，正是这个计划的不二人选。
接下来的时间里，罗塞尔很快就会发明蒸汽机，彻底改良因蒂斯的生产结构，并发现新航路，因蒂斯帝国因此实力猛增，同时开启大航海时代。
这个时代充满危险的同时也同样，充满着机遇，甚至比我主克莱恩的时代更加优秀。
克莱恩的时代临近末日，虽然非凡特性活化明显，但聚合增强带来的威胁却是更加实实在在的。
如果不是我主天赋异禀，其后果绝对是被时代的车轮碾的粉碎。
在旧神的窥视下，哪怕是天使都只是大点的蝼蚁罢了。留给那个时代的人最少的东西就是时间……
“罗兹瓦尔卿。”
国王叫住了将要离开的团长。
“你这座剧院，连带格温小姐与那些个演员一起，需要多少金镑？”
“额……陛下这，这我不能卖。”
罗兹瓦尔似乎被国王的这番话吓了一跳，如果莎布在这里的话，绝对会惊讶的发现，这位团长的脸上，那副笑容早已不在，被一种莎布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名为害怕的情绪所替代。
“你还不明白吗？罗兹瓦尔卿。”国王似乎有点失望，随后道：
“军情九处知道吗？你与那群邪教徒勾结在一起的事情，在鲁恩高层贵族圈中，早以不是秘密，那些个新贵族们都希望你尽早被女神审判，然后他们就可以瓜分你的家业与爵位了。
哎，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黑夜女神教会高层早就发现了你的目的，却迟迟不告诉当地的值夜者们。”
国王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位被人安排地明明白白的团长。
“可…可这又和这家剧院，还有那个歌女有什么关系！”罗兹瓦尔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对国王喊道。
“哎……果然加入邪教组织对人的智力都会造成影响。”国王摇了摇头，继续对罗兹瓦尔道：
“再和你说的清楚一些吧，你召集那群演员，然后用极为严酷的要求对待他们，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就是为了满足一种极为邪恶的晋升仪式——集齐人性的七种罪孽，然后给拜血教的那位马提亚·诺斯举办晋升仪式吗。”
似乎是听见了拜血教与马提亚·诺斯的名字，这位团长终于认清了现实，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
“陛下，你看我为王室服务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
“够了！罗兹瓦尔，你的罪行并不由王室来审判，你要求情就去圣罗兰茵教堂忏悔你的罪过吧，看看那群值夜者们会不会原谅你。
我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家剧院与那群演员一起，一共多少金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国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打断罗兹瓦尔的话。
“陛下，我直接将所有权转让给您，只求您不要将我是邪教徒的事情告诉我的女儿。”罗兹瓦尔直接跪在地上，神情悲痛。
“哎……好吧。罗兹瓦尔卿，我向你保证，你的妻女绝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另外，看在你为王室服务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座歌剧院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它是一艘真正的幽灵船，一艘来自第四纪的巨大船只，它是某只半神级的非凡生物死后的非凡特性，与自然结合而成的产物。
你根本就没有掌控它，完全就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国王说完看向大厅中，那些扭动着身体，互相跳着交际舞的年轻贵族男女们，喃喃道：
“而如今，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