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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用一万遍也奏效的招数

“来人,这屋子的烛火怎么如此昏暗?你这郿侯当得也太过抠搜,舍不得几钱灯油还是怎地?”

桑弘羊听到刘彻的呼唤,立刻起身,将各烛台内的灯芯拉长,从瓮中勺出些许灯油增添上去。

不多时,整个屋子内明亮不少。

总算是让孟焕没有了那种深夜故事会,讲灵异诡故事的感觉。

没办法,老人家们的通病,年纪大了就习惯了节俭。

特别是对于三老这样吃过苦的人来说,节俭是记入骨子里的品德,就算是家里不缺,也会持续保持。

“说说看,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应该不是单纯的想去祸害一次主父偃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嘿嘿,陛下慧眼如炬,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

“不过您倒是冤枉了一次臣下,臣绝对没有故意去给主父中大夫设套的意思。

要想马儿跑,又怎能不给马儿草?只是臣下一想,中大夫的胃口不小,恐怕得要卖掉这郿侯府,才能有打动他的可能。”

“这府邸可是陛下亲赐,臣又不能枉顾圣恩,随意发配变卖家产,行此之计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刘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但也是这一点头,让三老与孟焕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心中反倒是有些恐惧。

这说明什么?

陛下其实早就知道主父偃的所作所为,甚至很有可能背后也有他在推波助澜。

不然满朝的大臣可不是木偶,他们会弹劾,会告状。

主父偃的为人,从不接小活儿,要玩都是玩的大活,一次赚个够。

这样的大手笔,没道理陛下不知道。

这样的话,孟焕也算是大致性的摸到了陛下的底线。

只要不太动摇推恩令的大势,主父偃此人,可以稍微给他上上强度,搞点事情。

“陛下,要想让主父中大夫能配合此事,恐怕得有足够的价值,否则臣估计,他宁可在一边煽风点火,加剧臣与淮南王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帮臣去做任何事情。”

看着刘彻有些狐疑,他也立刻解释道:“陛下臣其实已经得罪了中大夫两次,一次是甘州城中转市集,薅夺了一层商队利润。

另一次则是这一回,畜牧生意的开拓,反对中大夫的臣子先行,并且直言不讳,建议尊行推恩令,附带迁诸侯子于草原。”

说起这個就来气,其实不论哪个朝代,都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没有损害自己多少的利益。

但是就有那么些人,他价值观和所学的伦理道德与众不同。

挣得少了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吃亏。

明明这条发财的路和他无关,上不了致富的船,他就觉得自己吃了莫大的亏,是开船的人挡了他的财路,宁可把船毁掉,自己再偷偷摸摸的造船出海。

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与他共享财富,这个任何人有时候还包括了组织或者家国的利益。

就像是大唐盛世时,那位别树一格的宰相李林甫,他的权力又已经到了顶点,李隆基都已经不太左右朝政,有必要为了加强自己的相权,无限制的豢养猛兽吗?

最终养肥了安禄山、高仙芝、哥舒翰,给大唐,乃至于华夏苗裔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他为什么能担心边将入朝,会影响他的相位,但是根本不担心藩将强大会动摇国本?

傲慢与偏见,害人不浅!

孟焕很讨厌这种人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请牢记。“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定陵的铜矿又不是我的,如果中大夫不想要,那他也就不会用力用心,如果他不用力用心,想要收回铸币权,对臣而言也是一件很难达成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中大夫的错,他想要铜矿,就会促成铸币权的回收,他如果不想要铜矿,也就不会有定陵之铜。”

众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反正不论主父偃如何去选择,最后都得撕心裂肺的心痛一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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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就是不动弹的话只是心疼几天,动手还成功了至少心疼一年?

“孟卿啊,收回铸币权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你能想着借着淮南王拉拢的事情发难,想必是已经想到了方式方法了吧!”

以前可能没有想过收回铸币权这种做法。

主要还是被固有思维局限的问题。

大多数时候,天子也好,群臣也罢,眼睛基本都死盯在赋税增长的角度上。

能如刘彻一样,开始思考减少货币含铜量,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打破常规。

换用一种科学的角度思考,这是一种与生俱来,习惯打破常规逆向思维的能力。

虽然这法子稍显缺德,对百姓并不那么友好。

“确实是颇为棘手,除却个别诸侯国,基本上最富庶的诸侯国境内都或多或少会开采铜矿,铸造钱币又往往是这些大国最重要的获利渠道,贸然一刀斩断,恐怕会引起这些诸侯国的逆反心理。”

“严重一些的话,爆发一次类似于七国之乱的事件,也并非不可能。”

好在其中的症结,在孟焕这里早有考虑过,不然他也不会贸

贸然出手,一开始就是把事情闹大,让长安城成为焦点。

“不过陛下勿慌,臣以为,淮南王与主父偃能很好的做到这一点。”

众人听着有些迷惑,主父偃都还好理解,一座铜矿的连续山脉,足够他为其卖命。

但是淮南王都彻底撕破了那层伪装,主父偃就算再怎么配合,一个巴掌也很难拍响的吧。

“淮南王与臣出了这种事情,如今他又人在长安,想必内心是惶惶不可终日,既愤怒于臣的重伤,但是又真心害怕臣真的一命呜呼,不然他们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行刺,所以他们就绝对不会认罪,可长安城的百姓不会这么认为,满朝的百官也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死士常有,高贵的列侯做死士就为了害他一个诸侯王,没人会相信。”

桑弘羊若有所悟的下了结论:“所以,这是一次阳谋,一次无可避免的阳谋!”

孟焕没有再继续回话,反而是面露纯真的看着刘彻,那布灵布灵忽闪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告诉陛下,我本良人,奈人害我。

刘彻没好气的指了指孟焕。

“得了,朕这位皇叔是什么德行,朕比你知道得更清楚。他以为派一个女儿过来搅动一潭死水,是一件多么天衣无缝的事情。”

“可他也太小看朕,也小看了张汤、赵禹。朕不去动他们,是因为推恩令需要一些出头鸟站出来杀鸡儆猴,这才会让他们一直暗中积蓄实力。”

“而且,朕这位皇叔,空有野心,每次都是提前筹划一大堆的准备,可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总喜欢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朕其实也怀疑,他有可能就这样谋划一辈子,一直在反不反的处境反复横跳。”

“这一次被你一激,朕也很想看看,他究竟是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放手一搏,还是继续活在自己世界里。”

经由陛下一解释,孟焕懂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淮南王的反叛叠加态呗。

只要事情没有发生,你永远不知道刘安是会造反,还是每次都嘴上喊得厉害,事到临头都会缩头怂回去?

“不过你也是个人才,驱虎吞狼这一招算是给你玩了个明白,我看过你之前的战报,不论是利用乌孙召集西域诸国联军,还是利用浑邪部去吞并休屠部,又或者搞那个劳什子仆从军,本质上都是在驱虎吞狼,借用外力撬开敌人的防御,然后坐享其成。”

“如今你恐怕是想借助主父偃主持推恩令的权力,好好的给淮南王一些压力,让主父偃去吃定陵之铜,然后借淮南王之口去提议收回铸币权,朕说的可对?”

孟焕斜着身子从一旁拿起一把鸟骨白羽扇,秋寒时节缓缓放在身前扇动,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显得十分智珠在握。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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