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拍卖会
贪狼待在包间之中,摸了摸手上已经变成石戒的青铜戒指,两个玉瓶直接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打开玉瓶,一观便知,这两瓶中皆是悟道丹,遁一境的修行,主要在于道的积累,但是道的领悟又怎么会这么简单。
其中一瓶乃是上品的悟道丹,只有四粒,可以让修士对道的领悟力短时间内增强三成,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灵丹。
另一瓶中则是中品悟道丹,足足有九粒。虽说达不到三成的增幅,也足足可以达到两成,不过,今日这拍卖会,倒是有趣。
贪狼拿起来桌子上的玉符,双指用力,玉符碎掉的瞬间,一股信息直冲入神,贪狼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眼睛睁开,双目之中,惊喜更带紧张。
贪狼深呼吸一口气,按了按桌上的按铃,双手插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约摸过了几十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贪狼眼神一亮,来了,他起身开门,门外,一道曼妙的身姿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正是文夭夭。
“星大师,有什么事情么?”
贪狼看向文夭夭,“文小姐,还请入房内说话。”
“星大师客气了。”
二人关上房门,面对面坐了下来,贪狼眼神一肃,看向文夭夭,“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我有十三粒圣境悟道丹,四粒上品,九粒中品。”
文夭夭也收去了媚骨之力,严肃地看向贪狼,“十三粒?悟道丹?竟然是悟道丹,不知先生,这次有什么要求。”
“不知上次,文会长对星某承诺的优先购买权,是否有效。”贪狼直勾勾地盯着文夭夭。
文夭夭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着说,“在拍卖之前,大师有权以一点五倍的估价,提前拍下除了压轴拍卖品以外的其他拍卖品,这是家父对大师的承诺,自然是有用的,不知大师,看中了什么?”
“青玄金,苦行草,一株虬血竹。”贪狼开门见山,也不见套路,这祁禄商会,要想从自己这里套些东西,还没有什么胆量与自己作对,尤其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一名圣炼丹师,在整个西域,明面上的圣炼丹师都不超过一手之术。
文夭夭像是料到了什么,“可,这三件东西,青玄金乃是圣阶中品的炼器材料,估价三十万中品灵币,虬血竹圣阶上品,估价七十万中品灵币,苦行草乃是大师认出来的,所以夭夭自作主张,二十万中品灵币,一共是一百二十万中品灵币,优先购买,大师一共需要支付一百八十万中品灵币。”
贪狼深吸一口气,虽然很心疼,但是也避免了更高的竞价。
“好!成交,这十三粒丹药,中品三粒一组,上品两粒一组,还请文小姐代星某拍卖。至于提前拍卖的钱,待拍卖会结束,从拍卖丹药的价钱里扣除就行。”
说罢,将两个玉瓶递给了文夭夭。
文夭夭笑着接过玉瓶,“若是没事,夭夭先下去安排了,三种东西,一会儿便送至包间,大师稍等。”
“可。”贪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看文夭夭一眼,文夭夭眼中透露出一丝幽怨,叹了一口气,推门离去。
文夭夭离开后,贪狼心神沉入戒指,云外境中,“九爷爷,九爷爷!”
“哎呀,臭小子吵什么吵,没看到老夫正在睡觉么?”阴老皱着眉出现在贪狼的面前。
“九爷爷,苦行草和青玄金我已经买下了,除此之外,还有一株虬血竹。”贪狼开心地跟阴老说道。
“哦?这么快?你找老夫就是为了说这个?”阴老显然有一些起床气,有些不耐烦了。
“九爷爷,这次拍卖会,有一些神奇的东西,我暂时,还看不出端倪,有一具尸骸,一块破碑,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您老,可以帮我看看么?”贪狼满脸真诚地看向阴老,看得阴老有一丝丝头皮发麻。
“臭小子,让你平时多听多学多看,我给了你那么多玉简,你怎么还这么不争气,还得让老夫出马。”
“那九爷爷是愿意喽?”贪狼满脸开心。
“哼,自然,把你的眉心竖眼打开吧,老夫只是个类似灵体的存在,在外界没法长久出现,也只有你小子的眉心竖眼,可以让老夫暂时栖身了。还有,为了以防万一,老夫这里还有几十颗圣阶下品悟道丹,胜在数量多。”
“好嘞!”
心神回归,面具之下,贪狼眉心竖眼打开,其中一个苍老的身影浮现。而面具的眉心之处,也自然变换,出现了一个可以观物的缺口。
祁禄拍卖会之中,一处阁楼之上,文夭夭安静地站在桌前,不敢造次。
桌子后面,一个身影背坐在虎皮转椅之上,那虎皮不时闪着灵光,明显是一头尊者境的虎妖之皮。
“你是说,星大师用我承诺的优先拍卖权,拍下了三件拍卖品,而你还给了他一点优惠。”
“是的。”文夭夭温顺地答到。
许久,那身影继续说道,“干的不错,夭夭,这星大师几年前突然出现,而且每次都只出现在祁禄拍卖会期间,极其神秘,很有可能是一名隐世的圣炼丹师,这种人,我们要展示自己的诚意,尽力拉拢,知道了么?”
文夭夭低头答到,“知道了,爹亲。”
“好了,你先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的拍卖会,还要你主持呢。”
“是,爹亲,夭夭先下去了。”
待文夭夭离开,转椅转动,那道身影终于出现,是一个清瘦的中年,身着一身白衣,正是祁禄商会的会长,文夭夭的父亲,文之禄,他看向桌上的一件玉雕,雕得乃是一个女子,若是细看,这女子的眉眼与文夭夭有几分相似。
文之禄抚摸着玉雕的脸,满目温柔地说道,“阿桃,夭夭她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请原谅我,我终究还是没有让夭夭过上你希望的日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夭夭她真的很懂事,我劝不住她,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