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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我这是开卷答题

第二件案子,两夫妇同时死亡,卷宗上死状一栏填写的是“全身紫青,口吐血沫,死的极迅速。”

死因一栏,却和第一件案子大不一样,这里填的是:“仵作赶到现场,银针探之,变黑,但尸体运回衙门再验,银针却没有任何反应,初步怀疑吃下了少剂量的剧毒蘑菇致死。”

然后卷宗里附了一份仵作验尸的报告,跟结论没什么二致,只是多了一句描述,

在男死者的手指处“发现有小兽齿痕,判定为死后老鼠咬之,不予深入研究。”

许安生并非神探,本来是想来府衙寻根究底一下,以免除所谓“凶宅”的困扰,但看过之后,反而更加困惑不已。

这两件死亡案件,居然都没有找到死因?说是剧毒,靠银针却验不出,或者验不准,世间确实有这种剧毒之物,连银针都探不出,但少有的几种其都长在深山老林之中,极其罕见,也极其珍贵,任谁也不会拿这么稀罕的毒物去毒杀几个普通人。

而且许安生仔细看过了,院子里,房顶上,都只有一些杂草,没有任何毒物之类的东西。

不对。

如果这剧毒来自于动物的话?那秀才手上的咬痕,说不定便是剧毒的动物所咬。

只是许安生知晓的毒物都是植物,对动物了解不多,他想起昨日,常元时给的那本《清异录》似乎有稀奇毒物收录,自己或可一查。

正准备走,许安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年初的时候,田青玥找田三成家借了5000钱,跟村民一起拿去入股田有财投资的商队,三个月后这支商队宣布在柴山处被土匪劫走了,如果真有这案件,自己趁此机会,也正好看一看。

因为是今年的案件,所以许安生很容易便找到了,还真有这么回事:

“田家商队,有马拉车二十五张,载布匹、瓷器、茶叶若干,行至柴山兴安镇以北三十里处遭贼人所劫,三人轻伤,无人死亡,货物全数丢失,兹以匪情上报郡府,后得回函由兴安镇自行处置。”

后面也夹了一页纸,居然是邢捕头写的:“损失虽巨,但无人伤亡,着兴安镇府兵于官道巡逻,同时提醒商队勿夜间行进,人手不足,无法进山清匪。”

许安生合上卷宗,这桩案子也和他前阵子获得的信息可以贴合,兴安镇北三十里是从郡府来的主干道,那里近几年有一伙匪徒只劫财不杀人,这打劫商队的事情,应该就是他们干的了。

只不过……

山道崎岖难走,二十五车货物,如果靠人搬运,要多少人才能抢走?上千人?这伙匪贼如果真有如此浩大的阵势,早引起郡府注意了,那如果只有百人,四人搬空一车货物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安生走过那条路,一翻卷宗,便找到了这自相矛盾之处,眉头缓缓皱起。

这件事情内里定有隐情,如果田有财和那匪徒不是一伙的,这事根本就没法按照卷宗里的说法发展!

而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靠近家门的时候忽然开始赶夜路出事了?这说不过去。

许安生合上卷宗,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要是能翻出这件事的内幕……或许能让那田有财永远翻不了身!那自己在兴安镇,可就算是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

记下这几件案子,许安生专程又去和邢捕头告了别,顺便也说买了宅子却被人认为是凶宅的事情,邢捕头笑道,世间哪有邪祟之物,要是许少侠发现了,请带他一观,许安生笑了笑随即告辞。

回到朱宅取出《清异录》细细查看,要说,这本书果然有些门道,分为数种大类,大体为兵甲、药、毒三种,每种又各种细分。

许安生在毒物分类中再找野兽类,很快,便在南疆区域毒物中,找到一种叫做“血蝠”的小兽,进入了许安生的排查范围。

此兽昼伏夜出,喜食昆虫,甚至可以杀死老鼠做食物,它的毒性十分特殊,一个不小心甚至可以毒死自己,但只要等待半个时辰,等待猎物身上的毒性自行挥发,那血蝠再慢慢吃掉食物。

这个特性,应该可以造成仵作验不出毒的结果。

不过问题是,这东西一般生活在温热的南方,兴安镇位于中土北面,温度常年寒冷,这血蝙蝠应该不会在此生存才是。

再往下看,书中写道:“此蝠性情温顺,养于家中,可避蛇虫鼠蚁,南疆人士移居他乡之时,往往备一段梧桐木,塞入鸡鸭羽毛保温,将血蝠养在其中,可保家中无蚊虫叮咬。”

许安生深吸一口气。

他想起来,卷宗上写明,这名死者便是来自南疆,再回想一下,那宅子中的一根梁柱上有许多细小的爪子印,岂不刚好是蝙蝠那种体型的小兽造成的?

似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那单身汉来自南疆,来兴安镇这边生活的时候,将那血蝠也带了过来,养在房屋的梁上,只是他应该没料到,兴安镇虽然靠近柴山,但这里气候冷冽,蛇虫鼠蚁虽有,但并不多,应该是不够那血蝠填饱肚子的。

兴许是饿的狠了,那性情温顺的血蝠便咬了主人,由于其牙口极小,所以并不容易发觉,那单身汉身中剧毒之后便顷刻倒毙,由于仵作马虎,又不知血蝠毒性特点,便按照急病处理了。

第二对夫妇更是不知道这屋里还养有一只血蝠,但兴许是天气转暖,那血蝠有了食物便暂时没有发作,大半年之后又进入冬季,血蝠再次忍不住,依次将二人咬伤,仵作去的快,毒性还未散发,第一次才有银针发黑的记录,而运到府衙之时,毒性消散,已然再次无法确定死因,却知道应该与毒物有关,便匆匆认定为吃了山上的毒蘑菇,草草结案。

若是如此便说得通了。

许安生摇摇头,人啊,为了自己的一点舒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么危险的动物都敢豢养。

他继续在《清异录》找寻对付这血蝠的方法,居然十分简单,那血蝠之名,便是喜鲜血之味而来,只要割伤手指放血在地,等其低头舔食之时,便可捕捉。

不过许安生可不想养这种毒物,多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他放下书,心中感叹……这本书着实省了许安生太多事了,简直就像是开卷考试。

从朱宅借了一把铁锹,径直赶往那宅子。

客厅的梁上,果然挂有一截突出的木桩,看来就是梧桐木。

那么,这单身汉豢养血蝠导致自己身亡这件事情,也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许安生静静站在堂屋之中,用耳朵感知那梧桐木中的动静,果然没多久,那血蝠便动了一下,位置就在那梧桐木内。

还活着?……你这毒物害死了三个人,今日,我许安生便要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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