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间回到警察做笔录的时候。
警察在做笔录的时候也是审问自称是华宇的时候。警察在做笔录的时候为慎重考虑,决定一个一个来做。除了老板,建峰,晓雨,还有那个男孩楚宇泽外,警察还找到了三四个目击证人。
因为发生的时间和过程时间很短所以笔录做的很快。
第一个人是老板:
“谁是老板。”
“我,我是。”老板举了举手。
老板走进了做笔录的房子里,这里是个办公室或者叫会议室之类的地方。有一张长的会议桌,有两个警察在里面,一个警察在会议桌顶端,旁边是有一个摄像机,摄像机后面有一个警察,拿着笔,桌子上放着文件夹。
“不用紧张,坐。”
警察们礼貌性的站了起来,在桌顶端警察指出了他要坐的位置。老板按照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叫什么名字。”
“我姓曹,叫曹敬”
“年龄。”
“四十五岁。”
“说说情况吧!”
“那个男人一个星期前来过一回,当时他点了碗阳春面,我,我,那个!”
“这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老板点了点头。
“你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指的就是今天抓的这个人,是吗?”
“是的,我当时——”
老板话还没说完,看了看警察停止了说话。
“一周前是前多少?”
“上星期,上星期几来着。”
“仔细想想。”
“上星期六吧!”
“几点。”
“大概是晚上九点二十几吧。”
“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店里没有客人,我和晓雨,也就是我招聘的服务员在后厨收拾。后厨的墙上有一个挂钟。我听见有客人叫服务员,晓雨便出去了。我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
“那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有,那个人点了碗阳春面,和这次一样。我就开始做起来了,做饭的声音太大了,我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等我把面做好后,我就让晓雨把面端过去。我便开始收拾起来。等我收拾完,我走到前面透透气,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那个男人在挖人,我当然不能示弱了,我就和那个人聊了起来。聊了一会儿建峰也就是晓雨的丈夫就来了,我就让晓雨回家了,那个男人吃完后就走了,我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店里,这个时候建峰怒气冲冲的推门而进,问那个男人往什么地方去了,我指了指,他马上就跑了过去,我抓住晓雨问了问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我害怕出事,便追了上去,我这个人跑得慢,等追上去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我觉得没事就离开了。”
“你第二天没问服务员到底怎么回事吗?”
“问了,她说她也不知道。”
“嗯!说说这次吧!”
“这次和上次基本一样,时间是九点零五左右,没人,我们两个在后厨洗碗,有人叫服务员,晓雨就去了。阳春面一碗,几分钟后又是一碗。等做完让收拾好,我一看是一个星期前的那个人,那个人又在挖人。我和他开玩笑的说了句他们公司多少钱一个月,他却说他们公司是业绩来发工资的,业绩好的话一个月三四万也是有可能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于是我问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传销之类的吧!这时我看见他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对了,我联想到一个星期前建峰的行为,觉得这个人非常可疑,我准备试试他,我以要抽烟的名义,走向门那边,刚走到他旁边,他便想要跑,我一伸手一拉后领,他摔了一个马趴,我赶紧让晓雨用锁锁上了门。为了安全起见让晓雨躲到了我的身后,男孩吃完后问我要不要报警,我想了想默认了,报警之后他从衣服内掏出了刀,我害怕啊,松了手,他这时候问钥匙呢,我就跟他说了钥匙在柜台里,他让那个男孩找,那个男孩说自己没烧到,我把钥匙放的地方很明显,不可能找不到的,我就让他再找找,他还是没找到,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为了拖延时间。他看男孩找不到,自己就去找了,结果在装钱的地方找到了,他还拿走了里面的百元大钞、找到后还对我们威胁起来。在他开门的时候,一个滑板从房顶飞过砸中了那个人的头,我以为能砸晕呢,但是,没有,他看了看那个男孩挥着刀就跑了。”
“等会。”
警察看了看写字的警察。
“好了!”
写字的警察将文件夹递给老板。
“看看,确认无误,签字。”
老板看了看,确认无误。
“在那儿签。”
“这儿。”
警察指了指位置,老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曹敬。
“好了!”
“好了。”
老板走出了会议室。
“下一个,谁是服务员。”
第二个是晓雨:
建峰拍了拍晓雨的肩膀,让她不要紧张。
“坐,不要紧张,放松。”
“我第一次进警局,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晓雨指了指在墙角的保温壶。询问的警察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晓雨,晓雨接过水后用嘴唇抿了抿水。
“你叫什么名字。”
“齐晓雨,齐是齐国的那个齐,晓是春眠不觉晓的晓,雨是下雨的雨。”
“年龄。”
“快二十四了。”
“二十三。”
“上周那个人到你们饭馆吃过饭,他对你说了什么。”
“上周,我正和老板在后厨干活,那个人进门叫了服务员,我就出去了,我让他点菜,他说他腰碗阳春面,点完面之后我就给他倒了一杯水,他问我多大了,还要给我介绍工作,当时我认为他是个好人,我就和他聊了一会儿,面好了之后我就端面,我刚把面端出来,他就接了过去,接着老板就出来了,聊了会儿,老板看到我丈夫来了便让我回去了。”
“继续。”
晓雨抿了抿杯子中的水。
“接着,我在路上给我丈夫看了看那个人给我的名片,我丈夫看到名片之后立马就火冒三丈,便要找那个人,我们两个跑到店里,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我丈夫问了老板那个人往什么地方去了,老板指了指方向,我和我丈夫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
“好了!”晓雨还没有说完就被询问的警察打断了。
晓雨抿了抿杯子中的水,发现水已经没有那么烫嘴了,便喝了一口。
“这次呢,说说这次,那个人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次,我看到他来了之后我想起了我丈夫的样子,态度上冷淡了点,他点了碗阳春面,要了杯水。其他的,他问我怎么不联系他,我说我名片丢了,他坚持要再给我一张,没办法我只能收下了,他让我陪她聊会儿天,我看水壶没放我就把水壶放到了柜台。这时那个帅小伙就来了,他说他没吃过阳春面,于是就点了碗阳春面,我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我没什么可聊的,甚至觉得有点不耐烦。幸好,面好了,我把面端了出来,给那个帅小伙放下一碗,我正准备给那个人端过去,他就接了过去。再然后他给我说他们公司的情况,什么海外知名大公司,保险全包之类的。老板出来之后问了句一个月多少钱,他说是按业绩算的业绩好的话一个月至少三四万,老板开玩笑地问句不会是传销吧,那个人就把筷子放了下来,老板说他要去外面抽根烟,刚走到那个人吃饭的桌子旁,那个人就往出跑,老板拉住他的后领子,一拉,那个人就滑倒了,我当时一下子就蒙了,老板让我锁门,我就把门锁上了,男孩吃完后打了报警电话。刚把电话挂断,那个人就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掏出了刀,这时我看到刀后,更加的蒙了,当时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那个人让那个小伙子拿钥匙,小伙子没找到,那个人就直接亲自去找了,找到后,还往口袋里装了些钱,走到小伙子那里用刀指了指他,让他别耍帅。”
这时晓雨哽咽起来,眼泪流了下来,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她用手擦了擦两处脸颊的泪水,
两个警察在自己身上找了找但没有找到纸,询问的警察看了一眼写笔录的警察,写笔录的警察就推开了门。问了句谁带纸了,建峰立即起身问到底怎么了,警察回答道,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了。男孩起身从背包中拿出了一点纸递给了警察,问道:“她,没事吧!”男孩看了看里面的晓雨:“要不就算了吧。”警察接过纸关上了门,将纸递给了晓雨。
“还可以吗?”询问的警察问道。
晓雨用手上的纸擦了擦眼泪,用哽咽的话说道:“没事,那个人来到我这儿之后他说,他看我长得挺漂亮,在餐馆当服务员可惜了,他说他。”
晓雨用手蒙着脸,低着头,哽咽声变成了哭泣声。
“他说他要不是没有时间,就把我——。”
声音在这儿停止了。哭泣的声音持续了十几秒后,晓雨用纸擦了擦泪水,抬起了乐土。
“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没事啊,他已经被抓住了,哭出来好多了吧!”
晓雨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
“他给我说完后,走向了老板,老板,他用刀拍了拍老板的脸,他说他也不想这样,是老板和那个帅小伙逼他的。他说完就用钥匙去开门了。他刚把门开开,那个帅小伙就用他的滑板砸向那个人。那个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跑了。”
“上个星期那个人来的第二天,老板有没有问过你你老公昨天怎么了,这句话。”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吧。不记得了。”
询问的警察看了看记录的警察。晓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签个字。”
警察指了指位置。服务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齐晓雨。
“可以了。”
“我可以出去了吗?”
警察点了点头。
“杯子?”
“给我吧。”
询问的警察接过杯子,放到了保温壶旁边。
晓雨推开门走出了会议室,建峰扶着晓雨,对晓雨说着没事,没事。男孩看着晓雨已经哭花了的脸,内心很是无助,男孩这个时候希望自己是建峰。可以和怎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女孩在一起。陪她哭,陪她笑。陪着她一直陪着她。男孩在内心里已经决定要将晓雨夺过来,他自认为自己比建峰更好的照顾这个女孩。他决定要先接近她。
“下一个,来,这个小伙子。”
第三个是顾客,楚宇泽。
楚宇泽听到警察在叫便进了会议室。
“坐。”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夹克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建峰的肩膀。建峰抬头一看。
“你坐在这儿,不要乱走。”
建峰松开了搂着晓雨的胳膊,那个人走在前面,建峰跟在那个人的后面。那个人拿着钥匙开了一间审讯室。那个人让建峰陷进去,建峰进去之后,那个人将门关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楚宇泽、”
“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整,刚刚过完生日。”
“说说你为什么在那儿吃饭。”
“因为我饿了啊!您这话问的!”
警察们听到这样的回答笑了笑,彼此瞥了一眼。没毛病。
“有什么问题吗?我确实是饿了啊,去餐馆不就是为了吃饭吗?”
“没毛病!好!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我玩完滑板后,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一条街就剩下三四家餐馆开着门,我想了想,在电视上经常有吃阳春面一说,于是我就找了一家面馆进去,进去之后我就点了碗阳春面,几分钟后,阳春面就端了上来,我就吃了起来。你还别说,是挺好吃的。”
“你吃面的过程中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店里的老板,对了,当时我还不知道老板是老板呢。我听见老板说什么传销之类的,我就立刻警觉起来,我赶紧吃完面,老板当时已经将那个人控制住了,我就准备报警,那个人连忙磕头,希望老板不要报警,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群众了。我问了问老板是不是要报警,他没有说话,我当时认为他是默认了,我就打了报警电话。我刚把电话挂断,那个人就拿出了一把刀来对准老板让他松手,老板动手了,他将老板推到凳子上坐下。他让我找门的钥匙,我想了想,怎么着也得等到警车到吧,我就把找到的钥匙放到了钱堆底下,拖一秒是一秒嘛!我谎称自己没有找到,老板好像知道我的意思,老板说钥匙就在我这里,那个人就亲自来找钥匙了,找到钥匙后他拿了些线,拿了这些钱之后他就准备开门逃跑,逃跑的过程中他却拿刀指着我骂我是小屁孩,将刀背放在女生的下巴底下,还说了一些污秽的话,下体还顶了一下,当时我恨不得把他给(弄死)。您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想想。接着他有用刀拍了拍老板的脸,说他不想这样,是我和老板逼他的,我看到外面的人很多,警车也没有来,我大脑一刹那间有了将他砸晕的念头,我随手拿起滑板,就向他扔了过去,但没有砸晕,还是跑了。”
“你都不怕他没晕,过来捅你几刀啊!或者把人砸死了,你可是要坐牢的。”
“您这么一说我现在确实有些后怕了!”
“起点是好的,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你救人去了反倒自己受到了伤害就得不偿失了,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可不敢这么冲动了。”
“谢谢警察叔叔!”
听到叔叔,警察们笑了笑,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啊。
实际上楚宇泽并没有说真话,不,应该说是,没有将事实全部说出来。他内心的心思可要比警察看到的深得多。
“签字,你就可以走了!”
警察“叔叔”指了指要签字的地方,顾客,男孩、小伙子,楚宇泽。
楚宇泽走出了会议室,他看向晓雨那边,建峰不见了,晓雨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他坐在晓雨对侧的长椅上时不时地看一眼晓雨。
警察出来了,准备要找建峰,问了问晓雨,晓雨说建峰被人叫走了,她用手指了指房间。警察敲了敲门,随后进去了,过了三十秒不到就出来了。警察让晓雨耐心等着,有其他的警察在给他做笔录,警察对晓雨说完,便让在店外看到过程的目击证人开始做笔录。
在一旁的审讯室里,建峰正与那个身穿夹克的人在深入交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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