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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凯旋之臣

第70章汗血宝马俊面郎香车美人凯旋臣

玄天第13纪(圣心纪),第98年,十一月十七日,晴。

我是陆少秋。

玉郎问了我一个十分无趣的问题,问我该怎么面对一个令人憎恶的爹。这样的问题确实太无趣了,好在,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今天万盛街很热闹,好像有个什么大人物凯旋归来,却弄得街上的百姓怨声栽道。龙啸天不知撞了什么邪,不吭一声就走了,剩下我和玉郎,不知道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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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辰时,正是万盛街会市的热闹时候。

街上行人渐增,小客栈粗陋的店堂内也涌进来不少吃早餐的客人。

白玉郎和陆少秋踩着打颤的楼梯下楼,朝店堂游视了几圈却不见龙啸天踪影,一个堂倌哈腰上来道:“您二位是不是在找龙大爷?”

“是啊,他说在楼下等我们,怎么不见人影?”陆少秋嘀咕。

“他已经走了。”小二指了指饭堂靠窗角落最干净的一张桌子道:“他刚才就坐那儿,为您二位点了一桌子的酒菜早点,却不晓得是出了什么急事,突然就走了。还让小的转告二位,晚上他会在万盛北街最大的客栈等你们。”

“万盛北街?怎么走啊?”陆少秋追问道。

“嘿嘿,你们新来的吧?其实万盛街啊,从头到尾八十里,都在同一条直道!所谓‘北短南长,毓泊坐中央’毓泊台往北善和门辖区那一段,就叫北街。往南来这一段长的,就是南街。”

“哦,那北街最大的客栈是哪一家呀?”

“哦,是碧瑶阁。你们过了毓泊台一打听就知道了。”小二笑道。

“知道了。”陆少秋点了点头。想到就这么被撇下人生地不熟的,心中不悦,茫然叹息。回神来,见那小厮还望着他,不解地扫视自己的衣裳道:“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那小二无奈地呵呵傻笑,竟朝他微微伸了伸手,白玉郎会意,从腰封袋内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道:“这些付住宿饭菜钱,剩下来的打赏你吧。”

“多谢!多谢客倌。”那小二接过钱去,立时笑逐颜开,将二人引到桌边用膳。陆少秋自嘲地笑道:“我真笨,那小二死皮赖脸不走,一定是龙啸天走得急,忘了负账。”

“不知道他又听到了什么事,才会-----”

“走!咱哥俩这就陪你们去查证一下!小二收账!”

正说着,斜对面一个两眼红光的年轻小伙丢了一绽碎银在桌上,粗气粗声地拍案而起,他身边一位年龄相仿的小伙也吆喝着附和。

“好,走就走,不就曳云山庄嘛,怕什么!呵,天雩血魔还有不被冻死的,咱这就去瞧瞧!”对桌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汉子也站了起来,招呼旁桌五六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拿了各自的兵刃包袱,随两人走出店堂去。

“天雩血魔?什么东西呀?”陆少秋嘀咕一声,大口大口嚼着春卷。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骚动,行人成群地涌向道口。一个货郎居然丢下货担没命介跑了过去,店里也有几个食客匆匆赶去。

白玉郎随手拉住了一个中年汉子,拱手道:“请问大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呀?”

“呵,你还不知道啊,曳云山庄最得势的谋客陆俊元从浣忧岛采了‘长天一色红’回来,大伙儿都想去瞧瞧呀。”他说完神密地一笑,兴冲冲去了。

陆少秋满身一阵痱痒,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皱眉道:“长天一色红?杜圣心也说起过,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白玉郎起身向外。

街道已挤得水泄不通,想必能令天阳万人空巷的陆俊元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然而他们看到的,却并不是百姓夹道欢迎的热烈场面。

两人刚到街口,人群突如避洪水猛兽般后退,相互拥挤踩踏。惊叫声,哭喊咒骂声混成一片,侥是他二人习武多年,也被挤得动弹不得,转瞬淹没在人潮中。陆少秋便尽全力窜起身来,发现已到了人潮前沿,茫顾四周却不见玉郎踪影。

正自懊丧,一股劲风袭面。

“退后!聋了?”响雷般的斥骂响起,一个趟子手模样的凶煞汉子挥舞一条腕粗的牛筋鞭胡乱驱打着百姓。一个八九岁的幼童被人群推倒,立时有一妇人哭喊着揽护上去,刹那间鞭子当头甩来。

一只手臂倏然探出。

鞭子“啪”一声缠了上去,未等鞭尾力衰,一股大力猛夺。趟子手杀猪般惨叫,鞭子脱手,虎口处绽开了一道血口。

鞭子已死蛇般控在了陆少秋掌中。

“小子!你死不够!敢夺大爷我鞭子!”趟子手剧痛当阵,一时缓不过来,痛得一张脸紫浆色,咬牙切齿扭曲得分外可怖。

“哼,夺了啊。还不够?”陆少秋笑笑,挥臂一振,一条三尺长的鞭子被生生震成十数节,噼呖啪啦掉了一地:“这样,你满意了吧!”

趟子手方才缓过痛觉,见得此景竟骇得呆驴一般。蓦得,他身后蹄声沓沓,十余骑快马电弛而来。

趟子手又气又急,双眼突绽,一副不要命的狠相举掌照陆少秋脸面拍来。

“住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那趟子手象听到定身咒般全身僵住。陆少秋抬头看间,街心一骑汗血宝马上,一个二十余岁面如冠玉,双目淡漠的英俊少年冷冷地瞧着自己。许久微微裂嘴笑道:

“好身手,我急着回家,要不然真该好好和你打上一架!”他的声音煞是好听,却透着一股子天生的阴险,好似喝着一碗无味的白水,然而他的笑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快意,一双桃花眼轻轻眯起,让人怎么看也讨厌不起来。

陆少秋朝他抱了抱拳道:“得罪了,有缘相会的话,定当奉陪。”少年人点了点头,猛地拉转缰绳,朝兀自发愣的趟子手道:“雷豹,还不开路!”

那趟子手立时变作小犬模样,点头哈腰小跑上去:“少爷,少爷!让小的来,让小的来-----”

陆少秋望着那人汇入街中骑阵,无由的心中吟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身后传来妇人后怕的呜咽声,陆少秋回头间,母子二人向他齐膝跪下了。陆少秋慌忙将二人扶起,道:

“大婶,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平日里也这般欺负乡邻百姓的吗?”

“唉哟可说不得,说不得!”妇人身旁一个面相憋屈的老汉插上嘴来,朝陆少秋摆手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这帮人都是曳云山庄陆俊元的爪牙,可凶着呢!刚才骑马的那个,是陆俊元的义子。今天听说陆俊元从浣忧岛带了个什么宝物回来,怕半路有人劫夺,出动了曳云山庄所有的武士来迎接保护呢。”

“呵,排场还真不小!不知那陆俊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身后传来白玉郎不恭的蔑笑声,陆少秋见他到来,心头微宽。

正这时,骑阵猛地扩大。当街五骑并驰,又逼得众人后退了三尺。不一会儿,四区雪鬃马儿拉着一乘锦缦重垂的华丽辇车急驰而来。

一阵非兰非麝浓郁香气随车扫过,杏黄色锦帘掀起一角,但见其内猩红色貂绒垫上箕坐着一个四十多岁,两眼忧郁的中年男子。

他褐色滚金缕边的袍衫膝盖上,猫儿般枕卧着一个身着粉色露肩雪绒的年轻女子,眉眼含媚,顾盼皆春。那男子右手紧紧搂着一只棕红色镶满珠宝的木盒,左手随意抚弄着女子凝脂般的肩膀。

辇车自陆少秋身前飞驰而过,陆少秋整个人着了魔般呆怔住了。

“小流星,怎么了?”白玉郎拍他肩道:

“这人就是陆俊元?------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很像一个人----”

“像谁呀?”白玉郎好奇问道。

陆少秋突而摇头憨笑:“不可能的,是我眼花。”

从街口回客店的路,突而走得郁闷无趣。白玉郎终于停下脚步:

“小流星,我实在不放心我爹,想去曳云山庄看看,晚上在碧瑶阁汇合如何?”

陆少秋沉思点头:“也好,我也有些事要办,不如,我们就此分手,晚上碧瑶阁见!”

“肉包子啦~~最后一笼喷香的肉包子啦!再不买就没了啊————”

上官云凤微微笑了,这小道旁包子铺小厮招揽生意的声音让她倍感亲切。抬头抑望探过屋脊的日头,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心中的烦闷也烟消云散。

任曳云父子与杜圣心的怪异言谈令人费解,而杜圣心透露她陆少秋的踪迹,迫不及待将他赶出山庄更是出乎她意料。不过此刻,她并不需要理会那些无虞的烦恼——上官云凤蓦地想起了杜圣心的话,心头微酸,幽幽叹了口气。

“小二哥,给我两个包子。”她递了两个铜板给小厮。这玄天界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就连白面肉包的味道都跟在人世时一样。

肚子是填上了,可云凤好像迷了路。

万盛街南北数十里,叉道小弄无数,从任家湾出来时还勉强识得主街方向,可转了一圈后,云凤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找个人问一下路。

突有一阵蹄声从远远的街道传来,云凤循声望去,前端叉道口疾驰过一队骑阵,五骑并驱,践得石板大道微微震动。云凤心中暗喜,料知那便是万盛主街无疑。

骑阵连绵不断,估来竟有百多骑。正自惊叹,一辆豪华的辇车赫然出现,车帘微荡,里内隐约见得一粉衣女子,神情沮丧,气乎乎靠在铺着貂绒的台榻上。辇车过后,又见百十名骑卒,举着一画有斜飞彩云的旗帜,浩浩荡荡地过去了。

云凤吁了口气,加紧脚步向主街而去。

“------这你不必挂心!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前方小弄埋头走出一个神情颓丧,身着海青书生袍衫头扎月白方巾,蓄了小撮胡子的中年男子,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云凤急忙道歉。抬首间,那人昏郁的眼睛陡然闪出精光,直勾勾瞪过来,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惊异中定格。

云凤早已习惯路人惊艳她的容貌,但如此近的距离多少还是有点心头发毛。急忙低头跑过。

“是她?----真的是她吗?-------”那中年人浑身战粟着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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