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误闯蘑菇管涌
第9章误闯蘑菇管涌
哈理森看了看胡邦昌,胡邦昌一摊手说:“看我干吗,两堂大炮全都废了,我还能有什么法子了,难道你让我举着那旋挖机去砸他呀。”
对于胡邦昌来讲这只是一句气话,但却被哈理森给听了进去。胡邦昌一看哈理森然后又指了指那钢索旋挖机说:“你不会真要用那东西吧?”
哈理森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此时不用,可能后面连用的机会都没了。”说完他就向钢索旋挖机奔去,这生死关头,两人也顾不得呼喊众人,于是一个咬牙控制着方向搅盘,一个控制着上行卷扬。
随着旋涡的逐渐减小,两人同时一闭眼大声喊道:“去死吧狗东西!”
随着上行卷扬的脱轴,那巨大沉重的旋挖铲子就嗖的一声,刮着船尾的钢板就高速旋转着插了下去。随着当的一声闷响,这整个弯道都是一片回声四起。谁也没有想到那癞头老鼋尽然直接用脑袋去扛那大型旋挖铲。
这一下可以说是包含了船上所有人的期盼,因为这已经是他们能用的唯一大型武器了,这一下如果无法干掉老鼋,大家可能就真的只能去见他们自己的上帝了。
随着嗷的一声闷吼,老鼋啪的一声就斜着张了过去。船上的众人见老鼋被砸个正着,还仰天倒入水中,立刻就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哈理森见机会难得立刻跳转船头准备着要往弯道外冲,谁知道老鼋顶着已经烂如泥巴的脑袋啪的一声就装在了船舷处,随着铁皮船的一个倾斜,呼啦一些,所有人全都稀里哗啦的掉进了水中。
胡邦昌在落水的一刹那是思索了万千,心中开始跟过电影是的,展示起了自己的一生,他不由的叹息着:“唉,八成新的几个姨太太看来这回就要归老烟鬼和那葛秃子了,还有那岁数小的几个孩子还没抚育成人,尤其那送去美国读书的大儿子更是让他惦念,你个小瘪犊子怎么一到国外,怎么连封信也不回呢。”说完眼角就彪出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也就在众人落水的瞬间,刘副官一群人驾驶着柳编桐油窝子,就快速顺水飘了下来。冲在最前面的刘副官,猛的一斜身子,扯着黄帮昌的后腰,一把就将其拖了进去。其他兄弟也是反映极快,嗖嗖嗖一阵子,那落水的人就被捞了上来。
胡邦昌见自己得救,上前抱着刘副官就在他的脑门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同时并搂着刘副官的手说:“我的个亲弟幺,你可终于到了。你是不知道呀那水里的东西有多厉害,都快要吓死我了。对了咱们快跑,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说着他就是一松刘副官,准备来操作那柳编桐油窝子,奈何他不会用,只能白白的在原地转圈。
就在刘副官扯过黄帮昌,叫他不要乱动时,水下一阵翻腾,脑袋已经被炸烂的老鼋突然出现,长着大嘴在水面就是一阵狂吞。沉沙帮的兄弟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那大嘴给吞了下去,就仿佛是一头老龟在那嗑榛子一般。
刘副官见后也是一声大喊:“大家快散开不要聚集。”喊完就带头想远处飘去。
谁知这水道是上宽下窄,近大远小,再加上水流减小,甚至快要发生断流的危急,老鼋又堵在那必经之路,真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看着前面的兄弟被老鼋嗑了瓜子,刘副官也是急了。
随即对那前面的兄弟们大声喊道:“此路不同,大家赶紧遁水,那边有蘑菇管涌。”说完就是一指径流区下那一簇簇翻涌的水花。
常在黄河两岸走的都知道,河岸泥土松软,一旦水流减小或断流,河底就会大面积坍塌,还会形成那无数的径流管涌区,也就是这径流管涌区,极为凶险,非常有可能造成大堤的坍塌和决口,甚至是黄河的改道。
作为平日里人们最为恐惧的蘑菇形管涌,此时却变成了这些人的唯一救命稻草,刘副官带着众兄弟快速向那边划去,同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管涌一定是个通路,最少也的形成基本的管漏才行,这样大家才能多出一丝丝的希望来。
随着老鼋的疯狂捕捞,原本几十个的柳编桐油窝子,才多大一会功夫就被它给吞噬的只剩一半不到。
看着剩下的兄弟们带着老外和大头兵们感到近前,刘副官立刻对众人发号施令道:“管涌的危险大家都知道,今日我么也是走投无路,只求老天爷多给个机会。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他就把盖子一扣,并用力顺时针一旋,咕噜一个翻身,带着柳编桐油窝子就扎进了身后的蘑菇管涌。那胡邦昌还没来的急训话,就被刘副官给摁了进去。
其他人见老鼋还在众人身后吞噬,后面的人也是不断发出惨叫,前面的众人也是一拱手对大家道别,咕噜一翻身,就全都向那蘑菇管涌栽去。最后面的哈斯森见老鼋吞噬的正欢,还正想着自己的柳编桐油窝子游来,也不管那前后顺序,直接抢在人家的前面把盖子一扭,一个翻身打滚,就控制着柳编桐油窝子向管涌里钻去。
随着管涌的扩大,柳编桐油窝子们嗖嗖嗖的连声被吸了进去。里面的人一阵天旋地转,外面又是一阵七里哐啷的撞击,也不只是过了多久,反正众人早已在里面晃晕。
嘭的一声响,河牙子扭开了柳编桐油窝盖板,他打着火折子借助火光,就看到自己已经进入到大坝里那渗水岩爪子沟了。他看着脚下四处勾连的洞穴和纵横交错的树根还有那到处哗哗的流水,他知道他终于又回到了几年前他父母出事的地方了。
看着这些他不由的有些伤心,为了这里面的东西,他的父母已经花了半生的时间,结果还是因为一次意外,跟着沉沙帮的不少兄弟全都葬身于此。
其他人在不远的地方陆续打开盖板,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后,不由的缩回了脖子。那些胆子较大的,则扯着树根和抠着泥沙中的岩石,一点点的爬了出来。一个个看着眼前所见,也是一时范懵,根本不知刚刚在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刘副官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头顶漆黑的洞窟和脚下那四下湍流的黄泥汤子说:“河牙子,咱们这是到哪了?”
河牙子凑到刘副官的身边小声说:“这应该就是那渗水岩爪子沟了。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当年我父母和一众兄弟应该也是遭遇老鼋,才无奈进入这里来的。”
一直紧随刘副官的握着鬼头刀的魁五爷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这叫渗水岩爪子沟?”
旁边消瘦的斩六德也帮腔道:“你这小娃娃也太能胡扯了吧,当年那事发生时你才多大呀?难道你穿着尿布进来的不成。”
刘副官听后果断制止两人,他不想再让河牙子再想起当年的往事,所以这次来的时候他也未曾想让河牙子一同下水。
河牙子知道刘副官在袒护自己,于是对魁五爷和斩六德冷冷的说:“当年就是因为我年纪尚小,父母担心他们随帮里闯黄河,我一人留下会孤苦伶仃,所以他们就特意用槐木雕了个木头窝子,并将我装在里面,带在身边一同下的黄河。也就是那满是阴气的槐木窝子,我才躲过了一劫,称为那次活动唯一的幸存者。”
沉沙帮的人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原来帮会早年就组织过活动,只是那次活动以失败而告终,所以他们就刻意隐瞒封锁了此事。
一直为沉沙帮负责=器制作和机关破解的董八万听后如有所思的说:“如果我说的不错,咱们现在使用的柳编桐油窝子,应该就是按着你父母当年给你制作的槐木窝子改造而得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