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误入捞尸村
一向不怎么喜欢扯闲篇儿的甄若男,在同我胖大海,徐珊珊,邹丽四人的感染下,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原来的文静和苦楚。这次她虽然是以这样的一种口吻说出,但依我对她的了解,她还是隐瞒了事情的真像。
胖大海这没脑子的家伙,一听是来抓他,立马开始了扯淡的模式:“若男,你也拿我开涮,就六婶子那四毛钱,还不够你这一脚油呢,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爸,不对是我师傅,又发现我收的花瓶打眼了。”
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人立刻就扭头看向了他,怪不得这小子会这么窜蹬我们来黄河捞冰棍呢,感情这小混子又闯了祸。
一个半小时的行进,我们穿越了黄泛区的大片芦苇荡和积水洼地,终于在午饭前来到了一个叫判官地的村庄。两天的暴晒雨林,再加上很久没吃上一口热乎东西,大家一见老乡瞎眼婆婆家的胡辣汤,那是一个个的两眼都冒了绿光。
也许是大家都赶路赶的太累了,最后几人一商议,决定在此暂住一宿,待明日天空放晴后看看地图,打听一下路,然后再绕路过刘家铺,上国道过黄河大桥直接到郑州。
一说留宿,几人立马就松懈了,那是干嘛的都有,甄若男闲不住就在车上整理着物资,必定女人嘛,都爱个干净,就是那自己的车也要给收拾的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甚至是香喷喷的。我呢考虑事过多,只要一逮到口要么瞎寻思要么就是倒头就睡。
胖大海这货馋虫起,听说这判官村村尾有户渔民,人就自动请缨去弄黄河鲤鱼去了,还说晚上给我们吊点鱼汤来喝。
必定也是好几天没沾到荤腥了,我们几人是全力的支持他跑这一趟,还叫他尽量多整点河鲜来解解馋。
老方这人和我们几人不同,自己喜欢讲那些民间野史,但他更爱听别人给他讲,当他得知此地叫判官村,还发现这里远离县市,可以说是一片非常荒芜的独处环境,通过这些他就意识到这里一定有着什么故事。
在他的几次三番的捯饬下,瞎眼婆婆最后还是耐不住她的纠缠,最后把这里的传说给他讲了一下。就在讲前瞎眼婆婆还特意叮嘱他,这些事不要外传。
也就是他这一句话,直接勾起了我们的兴趣,我在床上裹着被子听着,甄若男就边收拾着东西边打量着这面。
据瞎眼婆婆讲这里随出河南内里,但身处这黄泛淤泥区,只要每年河水上涨这里都会被淹没,种的粮食很少能有收成,人们最的收入也只能来源于打鱼,或是靠捞荒活着,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没人愿意再次长期居住,慢慢的这村落也就荒废了。这也就是为何家家房顶上都会备有一条小木船的原因。
老方问老太太为什么不搬出去时,老太太说:“我们岁数大了,故土难离,现在村里还在的人家儿也都是些黄土埋半截的。在加上这些人只有赶河捞荒的手艺,也干不了别的,既然做了这营生,走哪里都招人嫌弃,所以呀,我们是宁愿一年一出船。”
我是北方人,对捞荒这词汇比较陌生,所以直接好奇的问:“婆婆,这捞荒是个什么营生?”
甄若男听到后,边收拾着车边不以为然的解释:“黄河在这片大地流淌千年万年,所以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挨着黄河的人自然也就靠打捞黄河里的东西为生,比如河底淤泥里的沉积物,木柴或者是里面的值钱物件。”这丫头心思细腻,可能是出于家族的关系,他没有把打捞水下文物的事明说。
听完她这么说,我不由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身在内陆的我,根本想不到挨着黄河的人家还有这份生计。
老方听到后又补充了一下说:“赶河应该是打鱼摸蚌抓虾,捞荒据我所知就是梳理河道,清除淤泥,保障河道畅通。”
老方的解释比较奇怪,因为他说的和甄若男的多少有些出入。
于是我们三人立马把头转向了瞎眼婆婆,也不知为啥瞎眼婆婆就向是知道我们在看她一样。她呵呵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吱声。
以他的表现来看,我有些懵圈,这说明他们两人说的对,又不全对。最后在三人的央求下,老人家才慢慢的倒出了原由。
由于此地位置特殊,属于黄河的外弯道,也就是说只要上游降雨量一大,这里就会被冲刷淤平,因为这个位置极为的特殊,也就成了历朝历代大量动用河工,大力,苦巴疏通河道的重点。一来二去的来回搬家折腾,大家也都嫌烦了,这些人便在此安了家。
身处这么一个没法更重的土地,这些人便只能是雨季抗洪,旱季清理河道,其他闲散时间则是捕鱼捞虾贴补家用,最后有一部分人发现黄河里有不少上游冲刷下拉来的古墓棺椁甚至是随葬品,在巨大利益的趋势下,这一拨人就发展成了专门打捞水下冥器的队伍。这支队伍以邹家为首,规模越来越大,养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这河湾没法养活这么多人了,他们就打起了河南段黄河滩大墓的主意。
随着他们的打量盗挖,河滩的古墓就慢慢的被请的差不多了,最后这些人便远走他乡了,至于留下来的人也不是没有生计,他们发现水里东西越来越少,但尸体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上游不断有人往下游飘告示,愿意重金赎尸。有过几次交易后,这些人也尝到了甜头,最后就发展成了专业的捞尸匠,捞尸匠名声不好,慢慢大家就自称自己是捞荒人。
听到瞎眼婆婆的讲解后,我们三人就是一愣,怪不得这里很少有外人来,甚至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必定知道判官村是干这个营生的,在多少对这事有些忌讳,所以是根本没人愿意来。
随着我们的了解,老方又提出了原来的问题,那就是这问什么叫棺场判官村,老太天起初是不愿意说的,但架不住老方这滚刀肉来回的变着法的问。
最后老太太说,这里由于捞荒人过多,捞出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基本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古代的,有近代的,还有那黄头发的,最好的还要数上游一带飘下来新鲜的,必定这些尸体才有人肯花钱认领。遇到那没主的,大伙捞上来也是个赔钱货,所以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的埋,女的烧,枉死的一律往下漂。那些看着值钱会有人认领的,就放在判官庙,等着人来认领。一来二去认领的人多了,这判官庙也就出名了,只要一有人落水,自然就会到我们这里来领人。这里邹家洼的原名就被人一点点的淡忘了,只知道这里有个判官庙,自然就把这里叫成了判官村。
听完这些,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村子,不少人家家门挂着麻袋布片,原来挂这东西的都是那些还在干着此等营生的捞尸户子。
当我们问及瞎眼婆婆他家人时,她犹豫了很久,干涸的眼床不由的有些跳动,就在我们认为她不打算说,我们也不想在继续问时。
老太太张嘴了:“唉,这还的从多年前说起,我那该死的老头子,带着娃和他二叔第一次去赶河,结果在下水塘那遇见了一具裹着冰块的男尸,当时他带着孩子是没打算招惹这东西的,结果见那男尸手里拎着东西,娃他爹就动了心思,最后三人一捞那么尸体,就出事了娃和他爹都没能回的来,只有他二叔带着满身伤跑了回来,结果三天后也是一蹬腿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