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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石家老爷魂归去

“怎么了?”苻紫苏走过来。

“东家你可来了,我有两件事儿要跟你说……”蒲扇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苻紫苏打断了他,“先说好事儿。”

“好……啊?”蒲扇才反应过来,“没,没好事儿可咋整?”

她被蒲扇的话给噎住了,“那就先说不算太坏的那个。”

“哦。”蒲扇想了想,再次大喊道:“不好了东家,咱家书房让人掏了!”

“什么?!”

这还了得!

他们赶紧跑到书房,看看可有被偷了什么。

到了书房后,瞧着所有书和物品都摆放的很整齐,而且并没有丝毫移位,而且锁也是好好的,没有撬过的痕迹,贼是怎么进来的?

“阿蒲,你说有贼进书房,贼在哪儿呢?”苻紫苏问道。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半诚在书房门口大喊,【抓贼啊!抓贼啊】,跟着他就跑出去抓人去了,我就马上跟你说了,这会贼到哪儿去了,我也无从得知。”刚说完,他就看见半诚回来了。

“半诚,贼抓到了吗?”蒲扇赶紧问道。

半诚喘着粗气,“别说了,也不知道那贼人在哪儿练的脚劲儿,我刚追出去,人就跑没影儿了。”

“既然抓不到就算了。”苻紫苏道。

蒲扇赶紧说道:“东家,赶紧看看,可有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虽说是书房,可所有重要的密书典籍,还有香药秘方和账本之类都放在这里,要是少了哪一本都不是小事。

苻紫苏大致翻看了一遍,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几本不重要的配方,那些可以再写,也不是什么重要秘方。”

“说不定这次那贼人就是惦记上了咱铺里的秘方,准是没找到,那些重要的秘方你可得藏好了,别让人再偷了去。”蒲扇提醒着她。

“放心吧,那些秘方我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隐秘得很,不会被人偷去的,只是又要麻烦你了。”苻紫苏对蒲扇说着。

只有平常的香药配方才会被收录在册,供学徒和小厮参考,而且所有的记录都是蒲扇誊写的,再让他写一遍也只是动动嘴的事,所以她并不担心。

但却苦了蒲扇了,虽说是几本,可却废了他好些时日,如今又要重新誊写,烦!

“怎么了?”亓官书这会儿走来。

“没事儿,一点家事儿,不足为提。”苻紫苏突然想到蒲扇方才说的,“对了蒲扇,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儿吗?还有一件是什么?”

“还有件事儿?”蒲扇挠着后脑勺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哦,对了,是石老公爷的事儿,你可听说了?”

“石老爷的事儿,他怎么了?”苻紫苏毫不知情。

蒲扇敲着手背,摇头道:“石老爷夜隔暴亡了!”

苻紫苏瞪大了眼,吃了一惊,“什么?!发生何事了?石老爷为何突然……他不是身子骨好了很多吗?怎么会突然……”

“听说夜隔石老爷在庄楼喝了好些酒,醉得路都走不了,在回府后没过半个时辰便没了气儿了,估计是过度饮酒,喝死的。”蒲扇道。

认识石老爷的人都知道,他好酒成性,每日都要喝上一壶酒,可自从患上腿疾之后就再也没有饮酒了,以为他下定决心戒酒了,怎么会又喝上酒了?还把自己给喝死了。

他家境殷实,年岁才过半百,不该如此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啊……

“石老爷也算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如今他遭此变故,我理应去祭拜他。”

“我与石公爷也是老朋友了,既然你也要去,不如我们一道去悼念。”

“也好,我吩咐他们一些事,你等我一下。”苻紫苏转头把蒲扇叫到一边,侧耳悄声的与他说着什么。

“是,我马上去。”蒲扇咧嘴笑道,看了亓官书一眼,随后马上走了。

“我们走吧。”苻紫苏带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并肩在街上走着,过了会儿亓官书才问她,“方才你和蒲扇说了什么,为何他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这个嘛,秘密,等过几天他办好了事我再跟你说,我们先去石府。”苻紫苏笑道。

说起石老爷,亓官书也是替他惋惜,“其实几天前我还遇见石老爷了,当时他还意气风发,人也看着年轻了许多,还说找到了个秘方,还想介绍给我呢,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真是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去了。”

“所以说还是活着好,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命数之事,谁也无法去掌握改变,还是珍惜眼前吧……”苻紫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这里就是石府了。”

石府大门敞开着,里外都挂上了丧幡,光是看着就觉得哀伤。

“想必他们都在里面呢,应该顾不上我们,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他们走进祠堂里,里面已经摆设好了灵堂,灵柩前摆放着冥灯,只有几套香炉,灯烛和香花摆着。

石老爷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死后灵堂布置的如此寒酸。

“我们方才好像都没看到人啊,这人都去哪里了?”亓官书看着四周似乎太冷清了。

石老爷刚死,不是应该哭喊一地,夜思亲泪,跪成一片才是吗?怎么从门口进来的一路都没有声响,好像一人都没有。

此时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丧服的女使,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石老爷的旧友,听说石老爷仙去,所以特地来祭拜他的,我们没看到石家其他人所以就擅自进来了,请恕我等冒昧。”

女使叹了口气,“今日石府没空招待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恕我多言,石家人为何不在祠堂守着,他们都去哪儿了?”

“石老在世时,他们是个个讨好奉承,如今如今石老离世,唉,真是树倒猢狲散,他们正在后堂争议着家产的事……”

石府后堂——

五个上锁的木箱子摆放在前案上,族长石青尹坐在首座,石家人也都坐在一旁等候合族耆老的判定。

“凭什么我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我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不少!况且我兰儿还没嫁呢,总得给她攒些嫁妆吧?!”明氏得知自己没有家产的分头,马上急了。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晚都成别人家的人,更何况你是我大哥的续房,大哥在世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关心过兰儿,怎么这会儿分家产的时候才想到她,可笑!”表叔王志冷嘲着。

“那你呢?从来都没听说父亲有你这么个人,怎么这会儿石爷去了,倒是突然冒出个什么远房表兄,怕是来打秋风骗我家家产的吧?”石老公爷的长子石韩英冷言冷语,丝毫不信父亲有这么个远房表弟。

“我有表兄的信物和书信,这些耆老都可以为我作证的!”他拿出包袱正要拿出证物。

明氏打断他,“这些东西也可以作假的,我没有亲耳从石爷那儿口中听到,我是不会信的。”

“他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要我表兄从棺椁里爬出来为我作证!?”王志也站了起来。

“你,你!”明氏被他气得发抖。

“好了,好了,听我说,这证物我已经证实了,确是石老之物,他的确是其表兄弟,至于这家产……你却是没有资格分的。”耆老石青尹开口道。

石韩英道:“还是耆老英明,他非嫡非庶,又不是我本族人,自然不能分得家产。”

“我并不是想要分家产,这次突然听闻表兄凄惨离世,我是悲痛欲绝啊,马不停蹄赶来,以往我和表兄都是以书信来往,他死的真实太突然了……”还没说完,他便开始拂袖痛哭起来。

“那你大可去祠堂,来这后堂是做甚?”石明氏问道。

他抹着泪,瞥着对面的他们,又一阵呜咽,“我不过是想要几封表兄的书信,以悼哀思。”

“原来如此,这简单。”

只要不是动家产的念头,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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