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并非潜移默化

距离雨天使被炮毙已经过了好几天，但在作战中心里响彻的欢呼声似犹在耳边。

人类可以在不付出惨痛代价的前提下，使用并非EVA的力量歼灭使徒。

虽然在阳电子炮阵完工的那一刻大家已经有所预感，但这个事实真正来临的那一天，还是在相关领域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24座N2反应炉、大型阳电子生成装置，加上配套的线路、耗材、炮台，这无疑也是一项奇观级别的投资，可一旦把E计划历年的消耗也摆出来做个对比的话……

只能说，只考虑消灭使徒这个目的的话，如果现在再把两套方案拿出来表决，是决计不会有人投一票给E计划了。

对于当下的Nerv而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E计划相关的投资已经步入尾声，之后不会再消耗当初那个体量的资金。

当然，能让Nerv不那么被动的最最重要的原因是——现在的Nerv和碇源堂作为司令的时期，已经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过去的Nerv只是名义上从属于联合国，实际上却由SEELE掌控，对联合国而言，本质上是并非一条心的外人。

但现在，经历了联合国军入驻，清算SEELE，送碇源堂入狱，Nerv已经是实打实的“联合国直属机关”。

成了自己人，事情就好办了不少。

而且凭心而论，Nerv在产出上也不那么令人失望，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不止在关键时刻拯救了人类，在对使徒这个黑箱的研究中，也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人类在生命科学上飞跃式的发展。

甚至，作为数次击败使徒的功勋驾驶员，碇真嗣已经通过自己的实践证明了AT力场运用的前景，其表现出来的许多奇特能力，是当下人类的技术基础尚未能触及的领域。

这些成果是Nerv当下的立身之本。

可即便如此，Nerv还是经历了新一轮的机构调整，赤木律子负责的技术开发部，其中参与了使徒研究的相关科室拆分了出来，被填到了本部同在地下大空洞的Gehirn之中。

这几乎是明示了上面有意要逐步砍掉Nerv的研发力量，让Nerv更专注地成为一个负责执行任务的部门，不至于继续维持着那么“臃肿”、以至于让人担心尾大不掉的结构……

考虑到Gehirn被直接安排在了Nerv的隔壁，很难说这是否是一开始就预定的事项。

同真希波聊完了这次交接人员物资相关的事项，刚才一直绷着脸的赤木律子总算是让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她无奈扶额：“原来你当初邀请我负责新一代生体超算的研究，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

“是这样么？我也不知道呢。”真希波歪着脑袋避开了律子饱含怨气的目光。

“别的就算了，决定把南乡山研究所的项目也搬到地下基地……你是认真的吗？”

“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Gehirn这边也有着相应的底气，安心吧，至少有真嗣在，事情不会超出我们掌控的范围。”

“结果还是依靠他这个最终保险么，算了，反正现在不归我管了……”

赤木律子长长叹息一声：“总之，上条他们我就交给你了，好好使唤他们吧。”

都是自己带起来的班子，结果白白便宜了这个摘桃子的，律子现在是又有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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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波得意地挺起了胸：“他们的才能，我会充分利用好的。”

律子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妹妹们的事情你多上点心，别把全部的麻烦事都留给丽自己解决。”

“丽可不是会逞强的那类人，真觉得吃力了，她会求助的。

而且你也别把妹妹们当成普通的孩子，照顾幼儿会觉得麻烦是因为他们会又哭又闹。

放在妹妹们身上反而是另一种情况。”

说到这儿，真希波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华：

“与其说是麻烦，其实我这里看来，丽现在好像挺乐在其中的。”

律子白了她一眼：“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真希波憋了一下没憋住，笑了起来：“说道妹妹们……其实丽昨天已经给她们起好名字了。”

闻言律子也没忍住弯起了嘴角：“……八十三个名字，真是难为她了。”

“是翻字典起的，都是带有‘金木水火土’的单字。”

真希波扳起了手指：“比如焰、炼、烽、炉、炒……真亏她能找到这些汉字。”

律子咳了咳，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至少，没用上数字偷懒这点，值得表扬。

晚上再聊，我这边还有同JA企划那边的会要开。”

“嗯，去吧……”等律子转身离开之际，真希波忽然叫住了她，“对了，我之前的邀请，现在依然算数，生体超算的研究，现在还缺个能领头的角色。”

律子回头看了眼真希波，洒脱地一笑：“免了，如果我这个副司令都能被你撬走，美里怕不是要气炸了。”

另一边，在靠近人工进化研究所的空地，绫波丽正领着妹妹们跳广播体操。

在绫波网络的协助下，绫波丽已经可以同时对全部的妹妹下达指令，如果需要的话，她也能在一时间接受来自所有妹妹的实时反馈，只不过她现在接受信息的能力还比较有限，若是有超过10人份的信息涌入，必须全力处理这些信息的她便会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澜，别一直看着前面，眼睛跟着手。”

“栎，注意你抬腿的幅度。”

“烽、炼、炒……你们这一列都慢了半拍。”

虽然可以直接通过绫波网络进行交流，这样无益于她们最终成为正常的人类，所以绫波丽只能选择拿起了喇叭，她站在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观察着妹妹们的动作，并随时开口纠正。

从记忆到真正的掌握，这之间横亘着鸿沟，唯有通过亲身不断的实践，才能在这之间架起桥梁，将绫波丽贡献出来的宝贵记忆融会贯通。

妹妹们拥有着相同的外貌，但个体之间终究存在着些差异，在一起进行集体活动的过程中，差异会逐步凸显，配合着一些奖惩措施，个体意识会逐渐鲜明。

这是真嗣和真希波在讨论后为绫波丽设计的方案。

虽然是昨天起名后才正式开始了具体执行，但现在已是初见成效。众多妹妹之中更擅长运动的个体一一崭露头角，被丽安排成为了各个小组的领队。

每天都能看到妹妹们的变化，这让绫波丽异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