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1摊牌

“就是这里了，嗯哼~，看起来我们是最后到来的一队呢。没想到我这个队长居然是最慢的。”鋆在拨开一片树枝后既是对着身后的最高速两人，又是提醒着已经到达的众人说着。

“啊，队长。”南格尔挥了挥手。

“晶魄，大人。”爱丽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

“阿拉，晶魄你总算来了。”修女娜娜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圣少女特意说到。

“晶魄......很高兴见到你，还有大家。”白雪也露出了真心笑。

“啊哈，没想到而各位几乎都在呢，晚上好啊~~。喂，波纹快打招呼。”最高速说着，不忘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波纹。

“老妈子一样...。”皱着眉嘀咕着，波纹还是打了招呼，虽然只是挥手。

“大家好。”

啪~~啪。

鋆拍着手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拉来。

“好了，招呼也打了。我们之间也不算什么陌生人，在来之前发给各位的邮件相比都是有在认真看过的，考虑到大家的时间也比较紧张。所以一些开场小事我也就不在叙述了。那么开始之前，各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过后不在听哟~。”鋆扫视着众人，缓步走向了众人的中间，同时开口说着。

“邮件？今天的事会是什么？”波纹突然插嘴问道。

显然，平常就就比较不在意或者说凡事都在靠最高速的波纹在这次到来都是因为最高速将她拉来的。而她根本就没有注意邮件的事。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都转头看向了她。

“呃....。”看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就算是一直把自己伪装的冷冰冰模样的波纹也赫然羞红了脸。

“唉~”暗自轻叹了一下，最高速微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尽快的解释清楚波纹需要了解的信息。

不过在这时，鋆的声音却更快的发出。

“没事，我也需要稍许组织一下。波纹可以先看看邮件，同样的，趁此时间，我希望各位能稍微的对自己打打气，因为接下来的信息可能会让大家有很不好的心情。”鋆撩起了自己一直戴着的兜帽帽檐，用清澈无比的眼睛扫视着众人。

闻言，波纹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明白事理的最高速赶忙又戳了她一下，并将其拉到一边。看样子事准备去讲解些许。

“那么，晶魄酱，在开始正式的会议之前，我能不能先了解上一些信息呢？就像是关于您将要说的事的侧面信息什么的。”在最高速将波纹拉开后，修女娜娜如此询问着。

看到修女娜娜率先询问，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南格尔和爱丽丝也都看向鋆。

扫视着众人的目光，鋆不禁有些紧张。

事实上，做出想要告诉所有人真相的决定并不算是一个多么深思熟虑的想法。

虽然鋆自己拥有着对于剧情的了解，就算因为自己和南格尔的存在使得事件的发展逐渐偏离原有的状态，但在大方向的关键事件却不会那么简单的改变和消失。

凭着对剧情人物的了解，鋆完全可以做到让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变得更加顺畅平滑，从而让自己可以活着。

而在最开始，鋆的想法也确实如此，在合并了原身百灵五茗和自己的实践的记忆后，鋆对于魔法少女战斗力有着更加清楚的认知，在内心构建的最初版的存活计划也只考虑到了自己，在原剧情中要死去的人一个都不会少，甚至在遇到新加入的南格尔的时候，鋆甚至考虑过在必要的时候将她也推出去。

只不过并不像文学作品中的那样，穿越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曾经不敢做的现在就可以毫无压力或是不让自己的情感干扰行动。

鋆在穿越前只是一个为了人生大考而拼搏努力的普通高中生。

自己所穿越的少女也不过是八九岁的小学生。

两人所拥有的经历又怎么能让鋆对生命有半点漠视。

穿越前，鋆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要说是打架斗殴，就算是同学朋友之间的口角冲突都会尽力避免，面对陌生人的冲突时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都会选择让步。

百灵五茗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更是个按照自己所看的动漫行使力量的标准魔法少女。虽然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收缴‘不义之财’；无论是多小的问题，一旦发现就会尽力去解决（过于理想化，就算是小偷小摸也是打到进医院的程度）；因为经历不足，很多时候都会看不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好心办坏事。）

在试图救治王权失败后，鋆才进一步的认清了自己。

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一想到自己身上也有着类似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鋆就感到一种惧怕感。

不是惧怕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是担心自己在这方世界的父母家人与朋友。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穿越前，这不过是一个虚构的，幻想的。但是当我身在其中时，才发现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还有着来自于百灵五茗的记忆与情感感受。

鋆实在无法看着那些善良的生命消失，更多的人也意味着更大的机会。

因此，鋆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尽可能合理的加工选择后，告诉眼前这些能被她所召集来的善良之人。

鋆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所谓的魔法少女选拔不过是仿佛罗马斗兽场般的残酷搏杀！不断地淘汰，最后剩下的那个‘最强’的，也不过是猎人眼中最有价值的猎物罢了！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几乎一直以背景板存在的森林音乐家库兰贝莉和所谓的魔法妖精法布！”鋆用几乎难以压制激动的平静语气说着，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纳尼！？”

“什...？”

“！！！”

“！”

“怎么会这样！？”

第一段话说出口，在场的人包括鋆的两个后辈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

“还请各位先听我说完，虽然没有物证，但是我有着足以说明事态的人证。”已经开始进入状态的鋆沉着地说着。

语毕，鋆指向了脸上带着些许迷惑和震惊的圣少女与不可置信的修女娜娜。

随着手指的方向，在场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两人。

“飒酱......。”白雪有些担心地看着圣少女，一时间也顾不上不能暴露双方真名的约定，好在此时众人注意力都在被鋆所指的两人上。

“唔....看来那天的事，真的只是为了找个足够打的对手啊~。”圣少女看着众人的反应，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也就是说，圣少女酱，你也被库兰贝莉袭击了吗？”修女娜娜看着圣少女的反应，担心的皱眉问道。

“能说出‘也’这个字眼，看来两位的遭遇和我是很啊。”圣少女看着在修女娜娜身后微微握紧拳头的寒冬牢狱，隐晦的认同了鋆的说法。

“而且库兰贝莉也是都对你们说过‘她不需要魔法糖果，她只要强大的对手’这样的说法吧。”鋆的话语此时也恰好的传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人皆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以众人魔法少女的身体素质，原本记忆力不怎么注意到的小细节被迅速的想起，联系，不断地推断着。

“库兰贝莉.....几乎没有见过她的目击信息，在这样的电子产品遍地的N市里，想要保持个不错的魔法糖存量，不被目击几乎不可能！”

“她的魔法糖增加在每次排行榜出现的时候都是整数增加的。精确到十位的整数情有可原，但是每次都是标准的最后两位是零，这也太不能了。”

“魔法少女失去被淘汰会死的信息最早也是库兰贝莉与法布的谈话记录。如果真的担心自己的话，她早就应该不计一切的让自己的糖保持在最多的第一名！”

当思路进行到这里时，鋆的一句话恰好插入。

“除非她早就知道魔法糖会被抢夺....。并且知道可以通过杀死别人来保证这一周不会让其他人淘汰，于是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句话一出，几乎立即接上了众人的思路。

“而她是什么时候的魔法少女......我们似乎都不知道！”最高数一脸凝重的说道。

显然，一切的线索都指向鋆所说的真相。

于是，在这一刻，得知真相的众人开始了久久地沉默。

“这样的事实，真的应该接受吗？”除了鋆意外的所有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扑通—！

一声声响惊醒了魔法少女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魔法少女不应该是代表爱与和平，如童话般的存在吗！！”

orz般跪倒在地的白雪痛哭着。

这段时间以来，淘汰就是死亡，抢劫，需要寿命才能购买的道具。这些事件冲击着白雪对于魔法少女那美好的认知。

鋆看着正在“粉毛捶地哭”的白雪，轻轻摇着头的叹了一口气。

波纹看着白雪，神色复杂。虽然她在平时表现得有些痞气，以及冷漠，但在她的心里，她对魔法少女的憧憬可也不弱于表里如一的白雪。

修女娜娜悲怜的看着白雪，想要上前安慰，但被雫拉住。

而圣少女则早就单膝跪在她的身旁，温柔的揽着她。

最高速一只手扶着额头，脸上尽是些苦恼的表情。

“让她稍微静静，有圣少女，足够了。”

爱丽丝想要上前帮助白雪，南格尔则拉住了她，轻声说道。

...

“看来这么久，叫我们来，可不会是只是告诉我们真相吧。”

终于，在白雪终于能调整到差不多的时候，较为理智的寒冬牢狱看着鋆发出了她的提问。

“嗯~嗯。看来还是有理智的人在的嘛~。”

鋆点了点头。

“既然等待，我们迟早会以各种各样原因死去，那为什么我们不先下手为强呢？”

鋆将双手抬起，握成拳头，无数的水晶碎屑在她身边翻飞舞动，于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星星般的光彩，也映照着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眼。

又一次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显然，能想明白库兰贝莉是幕后黑手了，自然也能想明白她极大可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从魔法少女晶魄的言语来看，其他魔法少女也考虑到了名为法布的电子妖精的威胁。

毕竟淘汰人选也是由它宣布的。

而淘汰，意味死亡。

“当然，既然提出了目标，那么必然要有可以让我们实现的方法。我很清楚，你们在迟疑什么。一方面，库兰贝莉那样的存在，无论是圣少女还是有着修女娜娜帮助的寒冬牢狱都难以对付。但是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团结各位。就算无法发挥‘1+1=2’，那么做到‘1+1>1’的程度是足够的吧。

其次便是时间的问题。既然法布有着淘汰我们的权力，但这样的力量也极有可能实在规则限制之下的。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一样可以利用这样的规则为我们争取宝贵的锻炼时间。

不太重要的第三，我们的魔法，这是我们能够越级挑战的最大依仗，相信我，各位。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放弃抵抗，完全按照那两个家伙的‘剧本’，我们中的绝大部分，都会死。

不要想着侥幸，为了生存，谁都会变的。”

鋆条理分明的说着，在讲到最后一点的时候，众人都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刀刃划拉皮肤的凉意。

.......

长久的平静，不过是言语上的。

变换的好像杂耍换脸般的面部表情，在一个个小团体内上演。

而鋆也就静静的看着她们，等待着回应，接过身后南格尔递过的水杯，缓缓地喝着。

保温杯装的冰可乐，很舒服。

“这就是前辈一直督促着我们训练的原因吗？”南格尔低声问道。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打恐怖分子？呵~。”鋆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在说出那些后，鋆感到自己的心结打开了，虽然还有生存的压力在，但却比以前轻松不少。

“你们，会作何回答呢？”鋆在心中默默念到。

“这就是前辈所说的，重要的时候吗？”一直跟在身后的爱丽丝想到，她隐隐约约的感到，很快就将是自己帮助白雪的时候了。

...

“我们必须得做出选择了。在那次袭击里，库兰贝莉所展现出的毫不掩饰的恶意，我们一定会成为她的目标的。”寒冬牢狱附在修女娜娜的耳朵边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或许她也有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那样，如果与她一样去进行杀戮。无论多少，我们都和她没有什么区别啊。”修女娜娜面露苦恼。

她不愿意见到杀戮与死亡，尽管她曾被库兰贝莉袭击。

事实上，早在被库兰贝莉攻击之前，修女娜娜两人就遭受过来自灾厄玛丽的数次袭击。

相比于灾厄玛丽，只袭击过她们一次库兰贝莉在修女娜娜的心里仍存有幻想。

“或许我的言语没有那么大的感染力，但是库兰贝莉所代表的威胁可不会因为你的各种想法而降低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她是有什么苦衷，那也应该在我们有绝对的力量控制住场面的时候再去做。”听着修女娜娜过于乐观的话语，鋆回应说。

“奈奈酱......”寒冬牢狱将其揽入怀中。在大多数时候，雫都是以羽二重奈奈的想法行动的，但是在库兰贝莉的袭击事件时，身为面对面战斗的魔法少女，雫很清楚的感觉的出来。

“灾厄玛丽更多的是想让人屈服，而库兰贝莉是真的想杀死我！”

所以在这一次，雫决定“谮越”一回。

“我们......同意！”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寒冬牢狱郑重无比，拉下了挡住自己半边脸的围巾说道。

话语刚出，怀中便传来用力扭动的触感。

“不管怎样，我们需要结束这场血腥的游戏。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死去了。”她垂头低声说着。

在与修女娜娜对视许久后，雫从奈奈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我愿意，无论是库兰贝莉，抑或是灾厄玛丽，她们都没法在称之为魔法少女了，肆意滥杀，随意压迫，视生命如草芥。无论我是不是魔法少女，我都不会坐看不管的！

魔法少女晶魄，请告诉我方法吧！”圣少女坚定的说着，一边说着，魔法大剑也在她的手中挥动着。

“真是大问题啊~~。本来还想尽力苟活到最后呢。没想到是几乎必死的局面啊...。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鱼肉。

无论如何，我要再活上至少半年！”最高速低头轻抚了一下小腹。语气与表情从开始的无奈逐渐变得有些坚定愤慨到最后的略显狰狞。

“我的希望，交给你了！”最高速无比认真地说着，魔女般地竖瞳对着鋆细菱形瞳孔。

“我会的。”

简单的三个字，让绷着脸的最高速展露了笑颜。

波纹缓缓走到了鋆的面前，并未说话，只是沉默的对鋆点了点头，又走到了最高速的身旁，拉住了她的手。

用行动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而鋆也报以微笑。

————

最后，鋆看向了面带担忧的白雪。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她的表情很是困扰与痛苦。

白雪双手护在胸前，表情可怜。

在最开始，她怀着少女的憧憬情节成为了魔法少女。本以为一切就应如同动漫般的那样美好。

尽管有着圣少女的告诫，但在这梦幻般的事实面前，白雪都选择了无视。

然而随着法布宣布魔法少女淘汰机制以及淘汰就意味着死亡后，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先是王权队伍的袭击，而后则是一个又一个魔法少女的死亡。

白雪提心吊胆的努力收集着魔法糖果，希望自己能在这样残酷的机制中活下去。

之后则是法布所宣布的，需要寿命的道具。

一切在白雪眼里都变得更加疯狂，从圣少女口中得知，每一件道具都已售罄。

正在为自己未来担心的时候，魔法少女晶魄就召集大家说出了如此残酷且疯狂的不知真假的事实。

没错，因为经历过的战斗只有王权抢夺糖果事件，而始作俑者王权早已死亡，所以此时的白雪仍然抱有幻想。

尽管在这次也才知道了圣少女被袭击的事，虽然很是担心圣少女，但白雪却觉得这是库兰贝莉为了能生存而逼自己下手的理由。

并且，在白雪心里也反对着武力的争斗。

于是，她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