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缘由
“话说你小子都敢动刀子了？脾气见长啊！”许文涛斜看着面前一脸服气的儿子，这模样可是跟白天判若两人，看来这亏吃的值了。
“不是，爹～我那个～哈哈……”许佩林暗骂一声还是没有躲过去，然后一脸‘我知错了，你快饶了我’的模样，扭捏着身子，嘴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文涛瞪了一眼说:“知道错了就改！收敛点你的脾气，这世界复杂的很！另外榜文你也看了，跟以前完全就是两回事！而且听说这次来的人都不简单，最近更有传言说天灾之后这方天地会有变故，暗流涌动啊！”
提起启灵仪式，许佩林也是茫然的很:“怎么这次启灵仪式变动这么大，爹您就没有点内幕消息吗？”
“没有，雷大哥没有多说！只提到圣地这次连元素本源都用上了，大出血呀！”许文涛说起元素本源时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想了想又说道:“早有传言天灾是灾也是福，只是这灾都知道，可是福在哪，家族却不曾知晓。哎～武宗还是不够啊，你一定要努力，莫要辜负了你的天赋，要不然就是现在这样，做个看客都不够格！听说圣地在不少偏远地区接了很多适龄的孩子，这次专程护送过来也要一起参加启灵仪式，不知道这福是不是就应在人上了，可惜咱只配捡点渣……”
“使用元素本源的启灵仪式！那这启灵仪式得多少人参加啊？”许佩林听到元素本源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那玩意儿他爹身为武宗都不曾拥有啊！用在武徒身上？甚至连武徒都不是的人普通人身上？这是暴殄天物！圣地这么玩……真不愧是圣地！至于他爹说的什么武宗都不够格，哈，还是等他到了武宗再说吧……
“现在的统计，十余万吧！”
“十余万！！！”许佩林记得三年前圣城的启灵仪式参与者也不到八万吧！
“哼～这就惊呆了？圣地每三年招收一次外门弟子，哪次低于过五万？世上天才多的是！这次启灵仪式招收的弟子估计会跟上一批次的一起受训，你小子这次到了圣地就做好吐血的准备吧！老子对你要求不高，地榜前百就行了！”许文涛觉得得让儿子好好认识一下这个世界之大！省得整天眼高于顶，目无余子。
“地榜？地榜可是千人榜，我怎么可能会上不了天榜！爹您当年是不是差一点没能登上天榜？儿子帮您达成这个心愿！”许佩林对地榜嗤之以鼻。
“地榜七百七十六！”许文涛摇头涩笑。
“怎么可能！爹您可是武宗！圣地每三年怎么可能就出千余名剑指武宗的天才人物！”许佩林唰的站起，激动得声调都变了……
“我们那一届实力还算是不错的……不过剑指武宗可算不得什么？每届千人再正常不过了！天才？剑指武宗算哪门子天才？这世上更是从不缺乏天才！武道艰险你以为只是戏称？”许文涛回想当年，也是感慨非常。
“圣地～得有多强啊！”
“呵呵，也没多强，不过在方圆七万余里说一不二罢了！”说这话的时候许文涛也是一脸神往，顷刻便收敛心神拍拍许佩林的肩膀笑说道:“你可以选择抱大腿嘛，那二人可绝不是池中物啊！”
“这～我～”许佩林又是脸庞通红，结结巴巴的。
“哈哈哈哈，选择在你，随心就好！”许文涛大笑着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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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天亮，梁枫稍加洗漱就奔向霍浪的房间。
“怎么了？”正在修炼的霍浪被敲门声惊醒，无奈起身。发现是梁枫，立马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道。
梁枫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霍浪扫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才关上门，转身奇怪地看着梁枫。
“你究竟怎么打算的？”梁枫表情严肃。
“啥？打算啥？”霍浪反应不过来。
梁枫以为霍浪在敷衍，脸色不好看，盯着霍浪直截了当地问:“说实话，启灵仪式你到底参不参加？”
霍浪一脸无语地的说:“就这事？哥当然要参加啦！弄的这么神秘，怎么可能不好奇？再说了又不收钱，不去白不去！”
“然后呢？”
“啥然后？参加完启灵仪式以后？那当然是听听大人物们都怎么说啊！哥究竟是不是天漏之体，不是的话又是啥情况总得有个说法吧！这次主持的人物都这么牛，应该会准一点吧。”霍浪也是满心纠结，兴奋期待中又有那么点忐忑和不信任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你什么打算，不是又是什么打算？”梁枫紧张的看着霍浪。
“是天漏之体，哥就只能死了修炼的心，当元厨也就只能做一做低阶元食了，渍渍，可惜了！不过还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做个体修，毕竟哥身体条件这么好，不能浪费了不是！再说闲着也是闲着，兴许能练出点名堂呢，要是能加入武部，了却老不羞的心愿那就再好不过啦！”霍浪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说起来都不带停顿的，“要不是天漏之体，哈哈，那就赚大发了！你就等着哥以后变着法地收拾你吧，不过放心，你小子养伤的时候肯定不缺好吃的！”
听完霍浪的话，梁枫沉默了。
梁枫已经想了整整三天了，霍浪会顾虑哪些东西？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遮掩他的想法？自己又该怎么劝导他？怎么安慰他等等等等，很多很多……
可是却没想到霍浪就这么简单直白地把所有想法都说了出来，而且还这么平静，甚至是眉飞色舞的，连遗憾伤心都不曾有丝毫掩饰……
但越是这样，梁枫就越愤怒，难以言喻的愤怒！
因为霍浪说如果是天漏之体的话就绝了修炼的心。哪怕是霍浪说要试一试体修的路子，梁枫依然愤怒。虽然这也是他想了三天所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除非他们能弄到传说中可以改变体质天赋的天地神物，可是那些耳熟能详的神物哪怕是在灵界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呵，就连耳熟能详也只是对名称罢了，其实连那些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自己帮不上任何忙…
半年多来霍浪抱怨他的话从来没有断过，对他拳打脚踢也是司空见惯……但是霍浪无论什么情况都没有抛下过他！虽然嘴上总说什么碰到情况，肯定开溜；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总得有人殿后之类的话，但每次遇到麻烦霍浪却也总是挡在他的身前，事后遍体鳞伤的解释说:是你没个球用，连个炮灰都配不上；哥是怕就剩下一个人无聊死；你每次受点伤就躺地上挺尸，还他娘的得照顾你，麻烦死了，还不如哥自己流点血，多大点事儿！
半年多来自己受了多少次伤？有多少次危在旦夕？又有多少次赖在地上说放弃却被霍浪打得求饶，哭着喊着说继续？连梁枫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梁枫帮过霍浪什么？活着做个伴？真是可笑啊！
可是，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梁枫死死的掐着大腿，不让自己哭出来，怕影响到霍浪的情绪，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砸，怎么都止不住……
“我去你大爷的，你大清早的跑到哥这哭个锤子啊？”霍浪一脸懵逼……往门口瞅了两眼，捅捅梁枫说:“收，收，别逼我揍你啊！昨天你他娘莫名其妙地打了人家儿子，搞得哥差点没吓尿啦！今天又跑我这抽什么风你？万一把人家惹来了再发一通火，我冤不冤我！”
噗～梁枫没忍住笑出声来，霍浪说话的动作神情实在是太滑稽了……
“你他娘没病吧？”霍浪伸手摸摸梁枫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身子后仰问:“到底啥意思？”
梁枫看着霍浪恨铁不成钢的问:“可能会是天漏之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难过啊！老子当然很难过啊！我大前天的晚上郁闷得都没有吃晚饭你没发现吗？”霍浪觉得梁枫的观察力也是没谁了……
梁枫彻底无语:“你难过就是少吃一顿饭？”
“这还不够吗？那还要怎样？总不能不活吧？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啦，不也挺好的吗？漏就漏呗，多大个事，更何况哥现在浑身都是劲，肯定能比以前过得好啊！你来这到底啥事？”霍浪还是没弄清楚梁枫跑过来究竟是啥意思。
“额～我这次参加完启灵仪式就打算去荒古战宗！”梁枫盯着霍浪，注意他的神情变化，想从中找出一点猫腻。
“知道，我当初不就想让你加入荒古战宗的嘛！”霍浪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又想到什么起身去枕头底下翻出须弥螺说:“哥还给你买了个礼物呢！”
梁枫看着面前的粉色扇子无语凝噎……
“怎么样，跟你很搭吧！”霍浪很高兴，早就觉得这货像女孩了，这扇子可是他逛了两条街才选中的。
“我要走了你就不难过吗？”梁枫甩甩头，不死心，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难过屁啊，你是去学本事又不是挂了！担心倒是真的，你个废物这么弱，别被人给欺负了，整天哭哭啼啼的！”霍浪奇怪，“你咋了，神神叨叨的？”
“我～”梁枫气个半死，但看了看霍浪还是一字一顿地说:“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嗨，直说嘛，绕那么多弯子，搞得我晕晕乎乎的。”霍浪长出一口气，然后摸着梁枫的后脑勺欣慰地说:“那说明你小子还是有点良心的，哥没白疼你！”
被按下头的梁枫看到面前的那把粉色扇子，回忆起这三天的纠结，只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