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循环始端

霍星宇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一拳砸晕过去。

再次醒来，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清冷的陈设，带着一点微蓝的光，眼前的景物逐渐在瞳孔里由模糊到清晰，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比学校安排的宿舍确实小上太多，没有窗户，一侧有一个以一定角度斜放的平面镜。一张喷漆的长桌，两张简约的木椅，霍星宇就坐在其中一张上面，对面是一个穿着衬衫西服，系着领带，戴着金框眼睛的陌生男人。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男人对着霍星宇突然亲切地发问。

霍星宇抓耳挠腮，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醒来，他最后的记忆还是高架上和小鬼的对话，风雨之中，废车和三个人。

此时此地此处，没有人指引，没有认识的人，这眼前的一切在他眼里充斥着陌生，孤单，甚至是恐怖。

从高架天桥再往下记忆就都化为乌有，好像自己突然就倒下了，倒在积水里，呼吸之间就好像有有水直接呛到肺里，然后霍星宇就彻底晕了过去。眼前神志虽然恢复了，头真的很痛，痛得就像要炸开一样。

“你出了场车祸，有点轻微脑震荡，有个自称你弟弟的人把你送来这里，让我们帮你检查。”男人接着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霍星宇松了口气，比起那场车祸和种种经历，脑震荡算个屁。

“我没什么事情，辛苦你们了。”霍星宇说着说着起身想走。

“还是做点常规检查吧，脑震荡后遗症可简单。”男人打开手上的档案盒，拿出一摞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的纸，“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放松回答就行，第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的姓名和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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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宇，米德切尔利学院的学生。”

“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男人笑了笑，“那就继续配合我完成接下来的问答吧！不耽误你多长时间。你有过那种非现实主义的体验吗？比如……突然有神力什么的。”

霍星宇一脸懵，心想这是哪门子的常规检查，竟然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地说了：“有过。”

现在进了这个学院，这种非现实主义的体验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上课的内容，下课的实地任务都是这种非现实主义，而突然有神力，就是那个叫霍晨安的小鬼突然给了自己某种外挂或是完全接管自己身体的时候。

“哦，有过神力……”男人点点头，“那你有过现实梦境不分的情况吗？”

“现实就是现实，梦境就是梦境，只不过别人眼中的梦境有时候对于我是现实罢了。”霍星宇沉思，低声喃喃道。

“你有过酗酒吗？”

“酗酒？从没有过。”

“你用过安眠药吗？”

“那更没有，我沾枕头就睡，就算喝了两三杯咖啡提神也依然碰到枕头就睡。”

“那有任何突然心悸，紧张，发虚汗的情况吗？”

“有过心悸那些情况，但不能算突然。”

“什么样的原因？”男人仿佛找到了突破点。

“2400米的时候，那何止是心悸，紧张，整个心肺胃都在体验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痛感，然而整个人都湿透了，也是在出汗，可是不是虚汗，是实打实的汗。”霍星宇一脸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