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此问彼回答,详授其功法
偶尔晴时多云，偶尔有阵雨；偶尔欢声笑语，偶尔落泪滴；偶尔毫不在意，偶尔很想你。
“爷爷，尘儿想回家。”冷尘哭红眼，吞吞吐吐说着。
被冷尘这么一说，神相书生田涵一股空寂之感油然而生，他何尝不想早点离开这里，理了理思绪安慰道：“尘儿别哭了。再过上几天，爷爷便能带你离开这里。”
冷尘不语，随心见尘儿伤心极了，飞身靠近在尘儿面前吐出长长的舌头伴着鬼脸挑逗着他，一会儿又在尘儿脸颊旁蹭了蹭亲昵得很。
冷尘伸手抓住随心，紧紧搂在怀中，一人一兽依偎着，心情渐渐好转。
片刻的沉寂后，神相书生田涵终于开口：“尘儿，爷爷就再教你一门功法，名为‘凝水利箭’，乃为‘凝水聚成线，飞刺利如箭。’此功法便是将体内的水之灵气凝聚于指尖，飞快射出后形如一道直线锋利如弓箭，从而达到攻击敌人的效果。”
听了神相书生田涵的讲解，冷尘破涕为笑：“多谢爷爷。尘儿一定勤加练习。”
“得了便宜就卖乖。”神相书生田涵道：“尘儿记好了。爷爷现在就传你第四门功法的口诀。”冷尘认真地听着神相书生田涵的讲述，一副侧耳倾听陶醉的样子。
盏茶后，神相书生田涵问道：“尘儿，都记住了没？”
冷尘从陶醉中回过神来，显得意犹未尽，道：“都记下了。”
“很好，照着口诀演练一遍，给爷爷瞧瞧。”神相书生田涵道。
“尘儿，就从甘露福泽练起。”冷尘口中说着，不敢怠慢运气起来，‘柔水润泽养周身，舒筋活骨灵气增。’渐渐地将丹田灵气散出使其环绕于周身，与四周灵气交错辉映、不分彼此，体内灵气陡然大增，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效果，冷尘忽然交出声：“爷爷，此功法真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好多灵气，让实力大增好像跨过一个槛。”
神相书生田涵微笑地点着头：“没错，甘露福泽便是有在短时间引来四周灵气来增强自身实力的效果。这只是它的一个功效而已，还有便是在消耗大量灵气后能缓慢恢复灵气。刚刚尘儿感觉跨过的槛，这个槛便是后天境初期一层与后天境初期二层的屏障。”
“哦，原来如此。”冷尘恍然大悟但又还有疑问，接着说，“那是不是将甘露福泽修炼得愈加纯熟，就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更多的灵气，那又何必去打坐吐纳凝练灵气呢？”
“尘儿，悟性真高，一语就道破此功法的弊端。”神相书生田涵欣慰地道，“甘露福泽虽然能在短时间提升灵气增强实力，但如若将所用提升的灵气全部耗尽，便会虚脱损筋伤骨，甚至伤及根基，灵气散尽实力倒退，此法虽好用切记滥用。”
“尘儿明白，多谢爷爷教诲。”冷尘说，又问起，“刚刚练起甘露福泽时感觉跨过一个槛，便是后天境初期一层与二层的屏障，那一层与二层相距应该很近，尘儿何时能够达到？”
神相书生田涵批评道：“此言差矣，大错特错。虽刚刚能感觉到那个槛却只是个假象，若想达到后天境初期二层至少还要多凝练一层的灵气。至于何时能够达到，爷爷还是老话一句，勤学苦练不断努力。”
心中所想与爷爷的解释截然相反，梦想与现实的落差，冷尘不禁有些失落，倍受打击无言以对。
“怎么，爷爷如此说，尘儿失落了？”神相书生田涵道。
冷尘顿了顿吞吞吐吐地说：“哪会失落啊？尘儿最坚强的，一定会坚持。”说着咬着牙，狠狠地望向远方，一股倔强的脾气浮现。
“好，既然如此。尘儿将水波甲盾练一遍让爷爷瞧瞧。”神相书生田涵鼓励着。
冷尘毫不迟疑，口中默念着，“粼粼波光嵌肌肤，百害不侵甲盾护。”此刻，身上寸寸肌肤渐渐披上一层薄薄的水波，似有若无、亦幻亦真。
神相书生田涵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冷尘，虽只是个初学者，对此功法生疏无比，但那股执着的信念，那副专注的神态着实让人欣慰。
约莫十二弹指，冷尘周身已全部被水波覆盖，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甲盾。冷尘停下灵气的运转，仔细地检查的自身的状况，小声地说着：“爷爷，这便是水波甲盾？”
“嗯。”神相书生田涵肯定地说，“此甲盾有形似无形，对敌之中若敌者大意根本无法察觉，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尘儿再试试若水匿隐。”
冷尘听得神相书生田涵的吩咐，立即收起水波甲盾，将精力转移，很快投入于若水匿隐之中。
“若水利物而不争，处下静藏隐匿深。”随着口诀念出，冷尘的气息逐渐变淡越来越模糊，体内灵气一点一点地消逝，感觉着慢慢流逝的灵气。冷尘愈发地觉得不妥，立即停下运转的功法，一丝丝冷汗从额头冒出惊讶极了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功法啊，灵气怎么流逝得如此快？”
神相书生田涵却淡淡地道：“尘儿，别着急，现在不妨再检查下自己的身体。”
听得神相书生田涵的话语，冷尘有些纳闷爷爷这时怎么答非所问，又不得不照着吩咐去做，很快地检查自身，发觉体内的灵气完好无一丝损耗，于是乎一个更大的问号浮现在脑中，不解地问：“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相书生田涵开始解释着：“尘儿，先前不是与你说过，此功法能够隐匿气息，将灵气散去，但又不是真正散去，只是给人一个假象而已。”
“但我就感觉灵气再慢慢消逝，害怕先前所修炼的起来的灵气从此消失，我不白修炼了吗？”冷尘争辩着。
“错了，尘儿如此理解便都错了。”神相书生田涵再次解释，“假象，那只是个假象。不必当心所修炼的灵气很消失。只是个障眼法，用来示弱于敌人，在对敌中能够迷惑他人，从而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哦。”冷尘似懂非懂地勉强应声，依旧回味着若水匿隐的功法，心中还是有些不明，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短暂的迟疑后，开口问：“爷爷，凝水利箭又是怎么样的功法呢？”
“想知道，试试便知何须多问。”神相书生田涵回答。
“凝水聚成线，飞刺利如箭。”冷尘默念着口诀，紧接着将体内灵气慢慢凝聚于指尖，当灵气在指尖形成一条直线时，冷尘迅速将其射出，飞快划过眼前，犹如离了弦的弓箭，狠狠地打在山洞内不远处的藤蔓上，藤蔓瞬间一刀两断。
“好厉害啊！”见得此情此景，冷尘高兴地拍着手高呼，脸上挂满得意的笑容。
“尘儿，不就打断一条藤蔓，至于如此得意忘形吗？”神相书生田涵有些叱喝道，“尘儿赶紧先瞧瞧你体内灵气。”
被神相书生田涵一说，冷尘一时的兴奋稍退，按着神相书生田涵的吩咐检查起体内灵气，猛然发觉体内灵气消耗一半。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冷尘心头猜测着，也没多想反正不懂便问，“爷爷，尘儿体内的灵气这么会减少？”
“怎么高兴不起来了。”神相书生田涵话语中带着些许讥讽，但还是细心地解释，“方才尘儿不是打出道凝水利箭吗？灵气便是从那消耗的。”
“哦，原来如此。”冷尘恍然大悟，“一道凝水利箭便能让灵气消耗体内的一半灵气，这不忒浪费吗？”
“先前不知谁哭着鼻子一定要学这功法啊？”神相书生田涵依旧带着讥讽反问，“不过尘儿可以现在试试甘露福泽的功法。”
冷尘听后知道爷爷在嘲笑自己，顿时无语心头的情绪复杂极了。不过马上运起甘露福泽，体内灵气竟然开始缓慢恢复，冷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道：“咦，甘露福泽居然还有恢复灵气的作用，真是太好了。”
“知道，爷爷教你的功法真好用。”神相书生田涵并没趁火打劫继续责备，反而选择开导：“尘儿仔细听，爷爷现在与你说说功法的种类与区别。功法分为三大类，一为辅助类、二为攻击类、三为防御类。辅助类功法通常是利用自身灵气去改变自己的实力，或提高或降低或隐藏自己的实力，从而制造假象迷惑敌人，更好地保护自己。攻击类功法就是纯粹消耗自身灵气攻击敌人，却也讲究着很多技巧，需你以后对敌中慢慢摸索。防御类增加自己抗击打的能力，防御敌人的攻击，防御越强敌人对你的攻击就越弱。辅助与攻击、防御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目前尘儿还只是后天境初期一层的实力，更应该以辅为主、以防为次、以攻为末。好好地提升自身灵气，这才是根本。”
听完神相书生田涵详细的讲解，冷尘此刻更加了解功法的用途，也明确如今自己的目标，那便是抓紧提升自身的灵气。
“尘儿，以你的悟性，将来定成大器。但欲成大器者必先稳其根基，抓紧时间修炼。”神相书生田涵道。
“嗯，尘儿知道。”冷尘信誓旦旦满口答应。
神相书生田涵口中微微念叨：“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未来，从来就不曾提前明白，宿命安排，冷尘与神相书生田涵是如现在，一如既往的欢快，还是将演变成反目成仇的悲哀，时间溜走，未来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