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敢期待
再到后来,覃厌为了功德值选择进入娱乐圈,两人一前一后时间相近,他对谈家没什么好印象,于是处处“针对”他。
苦于师傅下了命令,所有师兄弟不可以干涉谈家事项。
他不能太明目张胆破坏谈家气运给谈家找点什么事儿,于是在见到谈斯然的时候,那股一直被压着的火慢慢被撩起来。
抢他通告,抢他代言,所有谈斯然想要的资源,覃厌哪怕推了自己原本的资源也要拿到手,不计得失,纯属想给他添堵。
一看到他,覃厌就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天的场景。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覃厌这回乖乖闭上了嘴,十分担忧地看向两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原地站着像个傻子一样。
“师傅说万事皆有因,必有果,顺其自然,和善其所,可能是我命定如此,没有父母被人遗忘。没事,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感受过父母亲人的爱,所以对得不到也没太大的失落。我有师兄有师傅,够了。”她依旧是低着头。
师兄说的那些话,她不是傻子,其中什么意思谈蔚兮一清二楚。
其实她哪里会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在掌握卜算的第一天就把师傅说的窥天者不可窥自己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因此还昏迷了一天一夜。
从此,谈蔚兮再也没好奇过自己的曾经,更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
可真正到了师傅让她下山找家人的时候,谈蔚兮还是生出一种控制不住的期待,期待是不是还有人记得自己,期待这个家是不是也欢迎自己。
可在看到侄孙孙那迷茫怀疑的目光的时候,在看到泠泠对谈念念百般关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想被扎了一下。
有点痒痒的,有点痛。想回到山上了。可是……自己的第一条生命是谈家给的,无论他们欢不欢迎自己,这个恩情,她应该报。
等自己报了第一条性命的恩情,自己就回大樊山,陪着师傅和师兄们一辈子。
“不是这样的!”谈斯然还想再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谈蔚兮的结界隔绝了里面的动静却没有隔绝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觉得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人却什么都听得到。
敲门声打断了谈斯然的话。
覃厌这才注意到这一层结界,于是一挥手撤了结界,“有什么事儿吗?”见谈斯然呆呆愣愣的,他开口道。
外面传来一个覃厌十分熟悉的声音,“厌哥你果然在这里,节目组刚刚送来了东西,导演有事儿找你,在房间等你。”
这声音是他的经纪人,“好的,你先去,我马上回。”
“好嘞哥。”不同于宋涛,覃厌的经纪人十分信任他,或者说是放心。
每次谈斯然什么黑料上热搜的时候他都要感叹一下,还好自己碰上的是厌哥,要是谈斯然,自己肯定早就放弃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话说谈斯然的那个经纪人也是挺优秀的,就凭能守着他三年这点,绝对是让人十分佩服的存在。
随着脚步声走远,覃厌叹了口气,“谈斯然,我们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接下来,我希望我们暂时忘掉之前的不愉快,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小师妹好,其他事等这个星期过去再说。”
“好。”
两人第一次达成共识。
得到回复,覃厌稍微放下一点心,走时还是一步三回头。
房间内又只剩下一大一小,气氛沉默到一种诡异又尴尬的地步。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谈斯然几次想要张嘴,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自然垂落搭在床单上的手抓着床单的一小撮,不自知地扣扣。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时间越来越长,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点没有消散的样子,反倒是越来越浓烈。一时间甚至让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压抑。
他不知道覃厌嘴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也知道覃厌没有理由扯谎,就是说,谈家在当初真的抛下了她。
就那样把她一个小奶娃抛在了山里,抛弃,遗忘。如果不是她为了帮谈家找上门来,再过几年,或许真的要没人记得她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揪一揪的传来疼痛感,这样的谈家,怎么值得她来帮。
而她现在上这个破综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谈家真的值得她付出吗?
在看到妈一次次袒护谈念念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感觉?谈斯然想都不忍心想下去。
当初的事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爷爷一起提到过一嘴,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确认妈肚子里怀了一个小姑娘的时候。
他说谈家血脉阳盛阴衰,这么多年就两个,上一个还是……
当时的谈斯然还觉得奇怪,问了一嘴,他可不记得长辈血亲里还有这样一个存在。
爷爷很潦草地用几句话带过,谈斯然现在隐隐约约就记得什么活不久,送山上,克亲,太爷被克死了这样的一些话。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当初的他听到这样的话,瞬间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戚没了兴趣。
现在想起来,谈家到底亏欠了她多少谈蔚兮。有机会,他想找覃厌再了解一下曾经发生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在不久后的一天,在他知道曾经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覃厌的所见所闻的时候,会有多痛苦。
“咚咚咚。”又传来敲门声,“进来。”
他终于是开了口。
等外面的人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透着尴尬与“诡异”的一幕。
一大一小一个人并排坐在床边,低着头抓着床单的神态和动作就像是复制粘贴。
不对,是复制,缩小,粘贴。
宋涛挠挠头,十分疑惑在自己不在的这一小会儿发生了什么,以及……这俩真的不是父女或兄妹吗?咋感觉莫名的相像呢。
“怎么了?”见到来人,两人齐刷刷抬头看过去。
宋涛:我不听,这俩绝对近亲,可近的那种。说是父女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