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正义不都是胜利者撰写的吗？要这么说谁都可以代表正义不是吗？”路易已经这一套感觉厌烦了，齐贝林交给他的只是面对恐惧时要勇往直前绽放人类的光辉，但是对于正义邪恶是和织田信长一起讨论的。

“立场！路易，还是你的立场。当你身为人类立场时，你需要保护的就是奥特尔帝国。”

“但是他们奴隶亚人类并且不断给其他国家带去战火！”路易插话道“这难道不就是不正义的事情吗？”

“是的，身为人类他们扩大自己的生存环境为自身利益而战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错，但是对于其他物种确实毁灭性的打击，那么人类和黑王军又有什么区别呢？”

甘道夫阻止路易急不可耐的话语“听我说，在我的世界，兽人大军在戒王的带领下想要统治世界给其他种族带去灾难，我，身为人类的身份而存在因此我将为人类的存活而战。对于兽人我并不在意它们的死活，因为我在乎的只有人类种族的延续。若非戒指，你知道的就是那枚戒指，如果不是那么戒指的带来的灾难会波及到我的朋友，我也并不是那么在意它的归属。”

“但是你拯救了你的世界。”

“说拯救太抬举我了，路易，我只是想帮助我的朋友和我喜欢的一切而已。人类都是自私的所以无私才会被称为是高尚的品德。”甘道夫并不接受路易的夸赞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圣人“在这次旅途中，你没有主观性，你只是随波逐流，你没有明确的立场这才是让紫对你失望的地方。你所作所为都不会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丁点变化，你还年轻你有时间找寻你存在的意义，路易。好好思考你的立场你的观念你的一切，你为什么要旅行在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意义。”

甘道夫倒扣烟斗在桌上敲了敲，旁边是吃完的餐盘和空了的酒杯“很高兴和你聊天，路易。我该走了，还有事情等待我去处理。”

看着起身整理自己袍子的甘道夫，路易也连忙起身对甘道夫鞠躬甘道夫制止了路易的动作弯腰拍了拍路易的肩膀微笑着和他道别慢悠悠的撑着法杖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甘道夫，路易慢慢坐回了位置撑着脸继续发呆。

“我还是不明白啊！”路易最后再次发出一声感叹，站起身晃晃脑子矗立了一会儿转身向楼上走去，来到楼上心里默默念叨什么然后随意走到一扇门前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门后传来声音随着开门声一道巨大的影子覆盖了路易“咦？路易先生，好久不见。”

“啊，你好阿尔冯斯，你们怎么样？”

“还好哦，你有什么事清吗？路易先生。”

“是这样的，你们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咨询一下你们的意见。”

“这样啊，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我问一下哥哥，先进来吧。”阿尔冯斯让开到一旁让路易进来，关上门后带着路易走到沙发边让他坐下“你先坐一下吧，要喝什么吗？”

“水就可以了，辛苦你了阿尔冯斯。”

“没事的，最近我们也很闲试验那边一直没有进展，正好换换脑子。”阿尔冯斯说完就去准备茶水。

过了没多久，爱德华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到路易对面噗的一下摔在沙发上让沙发将他深埋其中。“变态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看着愁苦的路易，爱德华没由来的心情很好这几天试验失败带来烦恼也消散了不少。然而路易没有回复爱德华而是继续发呆，爱德华感觉到没什么意思又打了个哈欠闭着眼休憩。

等到阿尔冯斯带着水杯和咖啡端到桌子上，杯底和桌子的碰撞声让路易回了神“你什么时候到的，爱德华？”

“就在你发呆的时候，所以找我们是干什么？”爱德华端起咖啡小口喝了一下就吐出舌头“好烫啊，阿尔冯斯！”

“啊！抱歉，哥哥！忘记提醒你了！”阿尔冯斯连忙道歉然后去茶水室准备冷水。

“我这边没喝，你要吗？”路易指了指身前的水杯对爱德华说道，爱德华咬着舌头含糊的回应“不用了，阿尔冯斯帮我准备了，所以你要干嘛？”

“有点困惑，想多找些人问问。”路易靠在沙发上无神的说着“也许是我太幼稚了，感觉所有人的话都有别的意思，让我十分不理解。”

“哦？这可真是稀奇啊，说说吧，正好我现在很闲。”爱德华接过阿尔冯斯的水杯喝了一口又躺了回去右手搭在左手上翘着腿饶有兴趣的看着路易。

路易将离开这里到大厅找琼斯再到紫再到回来和甘道夫的经过全说了一边后默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直勾勾的盯着爱德华“所以他们究竟想让我干嘛？”

爱德华有些无语“你真的满三十岁了？”对于爱德华的质疑路易无奈的点点头“是的，我三十岁了，你可以看看我臼齿的磨痕吗？”

“没必要，只是感叹你的脑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好想要想这么久。”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背下一大本书还能理解这么多炼金术什么的，而且我生活的世界很简单，没有炼金术没有魔法离危险很远离死亡很远。”

路易望着头眼前很少恍惚对于爱德华的话不管是嘲讽还是什么都是直接回应他的话。爱德华也看出路易现在的状态也懒得打机锋直言道“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啊，甘道夫那个老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立场！你的立场是什么？”

阿尔冯斯连忙说道“对甘道夫老先生要尊敬，哥哥！他是个伟大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他又不在这，就算在也没关系他不在乎这些。”爱德华摆着手无所谓的对阿尔冯斯说又对着路易的脑门指了指“这家伙走进死胡同了啊。”

阿尔冯斯挠了挠自己的头盔“路易先生好像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显得很生疏是正常的事情吧。如果按照他自己的介绍他的时间应该更安稳的，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战争什么的确实很难理解其中的事情。”

“和那些无关，阿尔冯斯。路易你对于人类的身份有困惑吗？”爱德华转头对路易问道。

“没有，我是纯纯的人类种。”

“那么你对织田信长他们的观念有困惑吗？”

“没有，他们说的很明白，拯救亚人类种然后推翻人类帝国最后阻挡黑王军的灭世行动。”

“很好，那么你认为他们是对的吗？”

“应该是对的吧，他们的确是这么做的，而且未来是有希望成功的。”路易对于爱德华的疑问做着回答，但是他不明白这些问题的意义是什么。

“这就是你的问题，你对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进入异界你看到正好可以同行的人就同行，对于兽人哥布林还是什么的也是无所谓感觉是坏的就杀，跟着织田信长造反也是一样。”

“一切的一切，你都没有主观性只是因为身边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但是哥布林吃妖精的血肉，人类奴隶妖精成为农奴矿奴！”

“那是因为他们是在种族战争！在他们全族面前异族就应该被铲除，那么你呢？仅仅是因为同情？别说傻话了路易，他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利益为之厮杀，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爱德华打断了路易的辩驳接着说道“如果在你的世界，有人带领着动物突袭了人类的城市并且要人类再次承认他们应得的地位和价值，你们人类会怎么做？心平气和的谈判还是武力镇压呢？”

“那么你们会怎么做？”路易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将问题推了回去，爱德华眼角抽了一下咬着牙说道“我虽然会为那些动物感到可怜，但是我会保护我的族群。当然有可能我会制止战争的爆发没人希望有战争。”

“路易你是个容易受影响的人，第一次遇见的人就可能决定你接下来的立场，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运气好你会帮助应该帮助的人，运气不好你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的立场，要么你是坚定的利己主义，只为自己强大奋斗不管别人的死活或者你是种族主义者，站在人类的立场阻止灾难对于人类的侵袭。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倾向。”

“所有人都讨厌模棱两可的人，你现在就很明显。”爱德华一连串说了很多有点让他唇干舌燥吨吨吨的喝完一大杯水又把已经放凉的咖啡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才感觉好点接着说道“其实紫担心的就是这点，你表现的太过随意，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明确的态度，解放妖精也好解放矮人也好攻打人类帝国也好，你都是做不做都可以。你要知道你不是在玩游戏，你救的人和你杀的人都会有后续的影响，路易你知道吗？”

路易默默无言思考了许久说道“我不知道，当初面对师父的时候我就提前告诉他一切他即将面对的一切，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努力的想要救他为他报仇，但是我太弱了什么都没成功。”

“真的是如此吗？据我所知波纹呼吸法会因为信念的强大而强大吧，你当时真的那么不顾一切吗？还是你退缩了。”

路易猛然站起身双眼通红的盯着爱德华“你为什么要质疑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他！我付出了所有努力！”

阿尔冯斯见状不妙不断安抚路易“对不起，路易先生！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我真的做了所有的努力！但是他不听我的，他执意要去！我告诉过他！我说过！”

路易现在真的很愤怒对于没有拯救齐贝林这件事他耿耿于怀，爱德华用这件事说事让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胆小鬼。

路易身上的波纹不断震动散发的能量已经开扰动周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