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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祭

更衣室内一室愤怒。

实在太痛了,曼娘挣扎了起来,道:“你放开我,你抓痛我了。”

彧怒道:“放开你,你要去哪儿?去找那条虫吗?”是去找他吗?曼娘在心里也在问自己,昨夜突然遇见,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他带走了,这么久没见,真想问问他过得好吗?和自己的影子过得好吗?

公子蚩于她来说,各种情感都有,只是这一世,自己彻底和他断了缘分,上一辈是夭华的时候,想来是很爱的吧,不然他也不会舍了自己的修为来救自己。

彧看着曼娘在愣神,心中更气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曼娘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拼命的挣扎,只可惜,如果单纯的比力气的话,女人的力气哪有男人的大,不管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倒是被他越抱越紧,吻也越来越强势,让人沉沦。

但曼娘还是在快窒息的时候推开了他,快速的退回了更衣室,但彧一点都不放松,也跟着进了更衣室,眼里写满了疑惑,他停在了更衣室的门口,刚好把门挡住。

彧问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是啊,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曼娘也在问自己,自己的心里确定是喜欢他的,但自己又为什么要逃避了?其实曼娘自己也答不上来,只是在心里,一直都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当知道自己的心意后,更是怒其不争,想来想去,是没法面对他而已。

彧又上前一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已是本君的妻,精灵国的灵后,不再是星月神殿的宫主,也不再是田镇酒坊的酿酒师傅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曼娘道:“我明白,我已做好了灵后该做的一切,至于我要去哪儿,那是我的自由。你不能拦我。”曼娘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更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刚刚被他吻得身体起了反应,体温在升高,身体已对他产生了渴望,曼娘真恨自己不争气。

彧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满面绯红,眉眼含春,眼神迷离,小嘴娇艳欲滴,雪白的耳垂已染上红晕,彧心里明白,她已动了情,只是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拒绝自己呢?

彧伸手想把她拉向自己,但曼娘像避蛇蝎一样的避开了他伸过去的手,迅速的退开了。

只是她一退,他又跟了过去,曼娘一直往后退,退到了梳妆台的地方,他再一追,她已无路可退,彧欺身向前,曼娘已躲无可躲,两手反撑在身后的梳妆台上,身子后仰,尽量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拉开距离,他身上的气息很是危险,有点让自己意乱神迷了。

彧看着眼前奋力躲避自己的女人,明明是渴望自己的,但还要这样的躲避,心里的火更大了,到底是为什么?既然不明白,那就用实际行动来弄明白吧。长手一伸,把女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上那唇,软滑而炙热。

曼娘脑子里一片空白,配合的反应着,双臂无意识的圈在他脖子上,嘴里发出轻柔的喃喃声,这声音听在彧的耳里,像猫爪在心里挠过。

拥在怀里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彧读出了这具身体对自己的渴望,他心里一喜,原来在她的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对彼此的渴望。

云开雨歇后,彧轻轻的抚着怀里的女人的背,一下,一下的,肌肤滑嫩如丝缎,声音从女人的头顶传来:“娘子,你这几天是怎么啦?”声音轻柔,温软。

曼娘把头枕在他肩窝上,模糊着声音:“没什么,就是想出去玩玩,我现在不想出去了,你不要担心。”说完,又用头在肩窝处蹭了蹭,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我好困。”

彧轻柔的道:“那就睡会儿。”说完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还真累了。

一室温情,郎情妹意。

从这天起,彧就住在了雅殿,这中间蕙嬷嬷以规矩不合,来雅殿找过彧几次,但每次彧都以要为祭祀做准备为借口,打发走了蕙嬷嬷,在蕙嬷嬷的心里,更是恨曼娘了,她认为是曼娘坏了规矩,带坏了她的祭司大人。

半个月过的很快,恩爱缠绵的日子更过得快。祭祀的日子已到,这天,礼官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大祭司带灵后到祭祀的祭坛。

祭坛设在婴母森林里,那棵超大的杴树就是需要培育的灵母,它就是整个母婴森林的灵源。

曼娘跟着彧来到这棵大树下,祭坛已摆好,彧换了祭祀时特有的服饰,这一切都显得庄严而隆重,但也有点诡异。

仪式开始,曼娘的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想着就是要自己的血嘛,又不会丢了性命,但她真的想错了,这一次,还真的差点就丢了性命。

曼娘配合着彧的一切祭祀章程,最紧要的是灵后献血这一章。这杴树已有万年没有培育了,只是因为这精灵国这一万多年来,没有灵后,这树也就没法培育了。

今日的祭祀为何如此隆重也是这个原因,都上万年没有举行这样的祭祀了,能不隆重吗?

到了献血这一章,曼娘看着彧手里握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心里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想着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想到那片片飞舞的桃花花瓣,心里又多了几分勇气。

彧拿着匕首面无表情的走到曼娘面前,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温情脉脉的男子,只是精灵国的大祭司,一脸的大义凌然,铁面无私,曼娘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曼娘在心里突然想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当那把匕首插在曼娘的心口上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担负的是怎样的命运了,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件法器,不管是在哪里,都逃不脱。明白得有点晚,而且是用生命做代价明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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