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笼中的鸟儿
“他发生什么事？”
待天天冷静下来小李从她口中得知一个大概。
前天晚上不知日向宁次因何缘故被日向家主日向日足惩罚，由于惩罚力度过重，至今昏迷不醒，现在人躺在木叶医院。
她也是今早收到迈特凯的通知，匆匆赶过来。
小李不禁迟疑，暗暗自语：“会不会醒来后变成另一个人？”
这种桥段他亲身经历过两次。
十五分钟后，两人来到木叶医院，询问护士病房号，找到属于日向宁次的病房。
来到病房门，小李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房间内除了迈特凯以外还有三位日向族人。
他一眼认出神情严肃的日向族长日向日足，其他两名日向族人则没有印象。
“天天，先别急着进去，老师和日向族长正在交谈，等他们出来先。”
拦住准备推门的天天，小李提醒道。
天天闻言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醒目的听从小李的建议一起在门口等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日向日足带着另外两名日向族人离开病房，路过门口余光瞟了一眼小李和天天，便朝着离开医院的方向走去。
“你们来的正好。”
迈特凯注意到门口的两人，松了一口气。
“老师，日向族长为什么要惩罚宁次？他做错了什么？”
趁着日向日足等人离开，天天连忙追问，语气颇为不满。
迈特凯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两人。
宁次作为日向分家少主，按照日向家族的传统，分家少主每日结束日常任务和修炼后，要与日向宗家的继承人进行切磋交流。
此番做法有两层含义，展示宗家凌驾于分家的地位，同时了解宗家继承人和分家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前天的日常交流日向宁次按照惯例和宗家大小姐日向雏田进行比试。
起初切磋过程还算正常，到了后面，宁次出手越来越重，甚至浮现了杀意。
旁观的日向族长察觉异常出手阻止。
为了惩罚日向宁次以下犯上的行为，日向日足发动宗家世世代代束缚分家的笼中鸟加以惩戒。
惩罚过程由于日向日足没有及时收手，导致日向宁次头部遭受重创，陷入昏迷。
小李怔了怔，据他所知笼中鸟是宗家用来束箍分家的封印之术，一旦分家人有二心，宗家人可以通过发动笼中鸟破坏分家人的大脑组织，其过程头疼欲裂，生不如死。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护士已经检查过，宁次的身体并无大碍，过几天就可以康复。”
迈特凯叹了一口气，想到还有中忍考试的事情要忙，便将照顾日向宁次的任务交给两人。
迈特凯离开病房，小李和天天回过头，发现昏迷的宁次已经苏醒，靠在床头眺望窗户外翱翔的鸟群。
“宁次，你现在好一些没？”
天天走到床边忐忑不安关心道。
宁次轻微点头，神色平静。
他越是如此天天的心里愈发难受。
“木叶的童年阴影少年还挺多的。”
小李暗暗嘲弄一声，目光停留在宁次身上。
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待眼前的少年，不得不说挺悲哀的。
放眼整个忍界，几乎看不到那个族群和日向一样实施这种变态的宗家分家制度。
这种制度在战争时期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日向的白眼血脉不被他人窃取，可是一旦战争结束，恢复和平时期，那些被笼中鸟控制的人便真正意义上失去人生自由，他们的生死只在宗家一念之间。
要么接受自己的命运，要么死亡，别无他选。
仔细想想，如果自己一出生就被打上奴隶般的印记，一辈子都要为奴隶主打工，不仅失去人生自由，稍微有一点反抗就是皮鞭棍棒伺候，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接受。
“小李，你在这里陪陪宁次，我去买些水果。”
小李回神，笑道:“好。”
天天一走，他转身伸手拉过病床下的椅子坐下，抬起头跟着望向窗外。
他的视线虽是在窗外的美景，大脑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宁次的遭遇值得让人同情，说到底还是他的家事，他想帮也没能力帮，与其浪费表情，还不如尽快解决自身的问题。
“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醉酒的问题........”
“李，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眼珠子一转，干脆利落说道：“生存和繁衍后代。”
生存？繁衍后代？
宁次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道理你应该听过，动物不像人类懂得思考，它们的一生其实很简单，繁衍后代，追求活下去的权利。”
“我们人类说到底不过是没有皮毛的动物，忍界发生过数不胜数的战争，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抢占别人的地盘，得到别人的资源和女人。”
宁次第一次听见这种荒谬的言论，动物怎么可以和人类相比？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为了证明努力可以超越天才，不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是为了生存和繁衍后代？”
小李：“......。”
“咳咳......繁衍后代是另一回事，与其说这些还不如想想解决笼中鸟的问题，你可是木叶的天才。”
他不擅长安慰人，能说出这段话，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大的鼓舞。
宁次自嘲:“天才？不过是被关在笼子里鸟罢了。”
他回头继续欣赏窗外美景，双手死死紧抓身上的白色被子，失声道：“人的命运从一出生便注定，不管是你还是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说话间，小李注意到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角缓慢滑落，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要不要帮他？”
“如果帮他，自己也会很麻烦耶。”
犹豫再三，小李决定试探对方，悄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笼中鸟，但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你会去做吗？”
宁次冷笑一声：“只要能解除笼中鸟多大的代价都不足为虑，就算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到宁次的决心，小李悄声道：“付出性命就不用，就是风险比较高，而且对方答不答应还是个问题。”
宁次神情僵硬，转身凝视小李，颤声道：“李，你是认真的？”
“我有办法帮助你，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小李面色平静，继续道:“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的同时，你也要帮助我。”
他考虑到修炼上的问题，如果宁次的白眼可以协助分析，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