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植物园里的男人
孙诗凯请瑞兰吃饭,刘经理叫进来几个小姑娘跳舞。
孙诗凯对瑞兰问说“你看,原来准备请几个公司领导过来,我觉得不合适,看他们领班是小姑娘,让他们领班过来。”
瑞兰微笑应对孙诗凯的说话,这个意思很明显,搞事情的领导要推荐杨燕燕。
对于人家公司业务的事情,不便于参与,干饭是最好的事情。
当穿着古装的姑娘翩翩起舞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刘经理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秦昊。
秦昊看看屋里面的跳舞女子,说“我也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助助兴。”
瑞兰认识这位纨绔,不过,惊诧的是这个家伙瘦削了不少,眼睛是熊猫眼。
不知道这家伙是俯卧撑做多了,还是学习过度,身上还带着一股宿醉未醒的酸臭味。
秦昊走进来,拖过一把椅子,就那么对着椅背坐着。
孙诗凯皱眉“你有什么事情。”
秦昊没有说话掏出烟,孙诗凯咳嗽一声,秦昊手一顿,把烟塞回口袋里。
杜欣笑眯眯的看着瑞兰说“我们去补补妆,我有一套化妆包给大家看看吧。”
瑞兰随着杜欣到了一间客房,坐在那里聊天,拿化妆品比划。女孩子话题除了化妆品还有服装,更有美食。
杜欣给瑞兰和杨燕燕拿了最新款的豆蔻年华化妆盒,那是一套国风图案的包装,是专门定制的。
瑞兰对这个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心动了。因为她每天对着那些画风清奇的诡异,能保持安静很不错了。
设想一下,黑暗里面自己坐在镜子边,涂抹化妆品。这边冒出一个骷髅,那么冒出一个伸舌头的,这个场景也是非常棒了。
瑞兰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杨燕燕问“瑞兰,你很冷吗?”
瑞兰摇摇头说“杨姐,没有事情,感觉咱们这里冷气开了吧?”
杜欣点点头说“刚才我想说冷来着,怕你们说我娇贵。”
杨燕燕伸出手试试房间出风口,说“我常在冷库,有些抗冻。不过出风口确实吹冷风呢!估计这间房调温坏了。”
杜欣打开房门朝服务员招呼“请过来一下。”
服务员问“杜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杜欣说,这间房的温度控制坏了。服务员进来看看,果然是温度降下来了。
刘经理快步走过来,眉头有些皱巴巴的,今天真是见鬼了。
刘经理朝杜欣弓弓腰说“杜啊,你看,你刘叔今个可让你开眼了,一件接一件的倒霉事,拄着拐棍儿上煤堆——寻着捣煤。”
三个姑娘被他搞笑的花枝招展的。
杜欣说“刘叔欸,您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呢?”
杜欣瞅瞅左右说“小蛮呢?”刘经理说“这孩子拎着小包包,说是上顶楼寻宝去了。”
三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到了原来的房间。
秦昊和孙诗凯已经谈完了事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见三个人走进来,秦昊看了她们一眼,一脸迷茫的低着头,慢慢走出去。
杜欣问“这位有事情吗?”孙诗凯摇摇头“没有什么,就是聊聊天。”
几个人吃完饭,杨燕燕要回家。
饭桌上杨燕燕用尽浑身解数,调节气氛,结果喝的有些多。
更主要的是,工作群里经理发布信息说,提升杨燕燕为1区生产主管。
杨燕燕心情顿时像充满了温暖,明显脸上眼里,都是喜悦颜色呢。
瑞兰等到小蛮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背包满了,而且还是鼓涨的样子。
杜欣问“小蛮妹妹,吃饭吧。”小蛮说“吃过了。”
瑞兰让小蛮在房间里待一会儿,自己的去洗手间。
小蛮跳过了来,说“姐姐,你看,这是上面楼层一位姨姨给的项链。你可要拿稳了,别掉了。”
小蛮凑近瑞兰低声说,“上面冷,你可能要注意了。”
瑞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要自己先照顾自己,不行就跑快一点。”
小蛮跑到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看着下面的风景。
瑞兰走向洗手间,半途中转身朝楼顶跑过去。
在楼顶部分,是一个带自动伸缩屋顶的热带花园。
花园里面高大树木,做了特殊处理,能够适应这里高度。
现在这里面模拟湿度,雾气蒙蒙的,导致树叶上雾气凝结成水滴,啪嗒一声落地。
在落叶和横七竖八的植物树根和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有一条小径通向公园深处。
一阵模拟风吹过来,哗啦啦一阵水滴打下来,树下植物和地面湿了。
瑞兰踩着湿地面,发出沙沙声。
走了十几米,瑞兰感觉不对劲了。一个花园能有多大地方,一个楼顶有多大地方。
可现在瑞兰抬头竟然看不清屋顶的高度。
叮咚,叮咚,叮咚!兜里面,手机发出几个信息提示音。
瑞兰掏出手机,独家记忆的,未读消息。
点开,会话框里写着,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瑞兰心里一阵烦闷,怎么加上的这个家伙,烦人。
瑞兰心里没有由来的,升起一个特别的想法,心里不仅有些扑腾。
瑞兰沿着小径往前走,前面是一株焉巴巴的植物,上面落着几只凤蝶。
那些凤蝶在那里抖动翅膀,发出流光。
瑞兰眼角余光看见旁边有一根工作人员支撑树干的木棍,倒在地上。
瑞兰伸手拿过来,朝着那几只凤蝶砸过去。
呼!一阵风声砸过去,那株植物就像风掠过的水面,形成一道波纹,破灭成气泡,散在空气里形成棉絮一样的东西彼此互相缠绕落地。
雾气有些散了,植物园景物满满当当的,露出原来的样子。
瑞兰拄着棍子盯着前面,那里雾霭更浓,所以显得那里温度更低一点。
瑞兰举起手里面的黑猫手办,朝着雾霭的方向晃了晃。
那里的雾气,像是被风吹过一样。四散开来。
那里的植物竟像冬天外面的植物一样,冻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层。一个人穿着大棉裤大棉袄,戴着一顶夸张的松鼠样子的棉帽。
那个棉帽子是栗色的,戴在那个人头上很违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