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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章

从颜如玉馆出来,阑筠安排了马车去他的相府,马车上我问他:“廖珅是谁?”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京兆尹廖珅,当今慧贵妃的弟弟。”

啊...慧贵妃我识得的,我那好皇姐王翡的母妃就是慧贵妃,我捋了下关系,也就是说那个廖子奇是王翡的表哥?

依稀觉得我好似应该曾见过王翡的某位表哥,但是王翡的表哥甚多,具体哪位我是记不起来了。

我吃着马车上备着的点心:“左相大人,你抢人家钱了?他要算计你干嘛?”

“微臣也正苦恼。”他道:“兴许他嫉妒臣的相貌比他耐看一些吧。”

我张着嘴,那糕还刚咬一半,不动直瞪着他。

片刻后我放下糕,语重心长:“左相大人,谦虚好伐!学学本公主低调些,就算貌美也从不张扬,那些长得丑人心灵是很脆弱的,多给他们一点关爱。”

阑筠恍然大悟般:“嗯……”

我话锋一转:“你悄悄同我说那廖公子真的长很丑吗?”

阑筠:……

片刻后:

“怎么说呢,他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阑筠蹙眉,甚是认真道:“眼睛像鲤鱼眼,鼻子几分像猪鼻,嘴巴有些尖…说来与他那脾气倒衬。”

他说得很认真,我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也露了些笑意:“殿下,你这是在嘲笑么?”

我捂了嘴:“左相大人,本公主是很认真的,也不是那种人,怎会随意取笑别人的长相呢!”

“哦~”他点着头,此刻眉眼格外的温润,薄薄的唇又启:“殿下,你真的在笑。”

瞧他那硬磕的模样,禁不住冁然而笑:“我笑左相大人长得好看。”

他望着我一愣,继而侧过首,望着那马车门,我歪头瞧他何意,隐隐中瞧见他露齿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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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纯属恶搞!怎么觉得最后那一笑我们相爷好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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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筠的相府十分雅致,多青竹幽雅,倒是符合他的气质,但是我并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府邸,因为我要饿晕了。

午时已过许久,而我还未进食。

好在阑筠十分懂眼色,进府后第一时间安排了膳食。

膳食上桌时,阑筠便传来了消息,那个老鸨抓到了,且一吓就全部招供了。

我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拿过那些供词。

片刻后,眸子渐冷:“专拐良家妇女?十余少女?混账东西!”

“砰!”我将那些供词重重拍在桌上:“这里是京都,皇家脚下也敢做这等恶事,简直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将那些人给我提来!我要亲自问话!”

我气坏了,气都给气饱了,心中的怒火要蹿上脑袋了。

这老鸨本就有青楼,愿意卖身卖艺的女子多得是,偏偏要拐一些落单的单纯少女,逼良为娼,而今已有十余无知少女落入他们的魔爪,好好的姑娘家…突遭殃,多数自尽而终。

若是今日我遇上的不是阑筠,或是个不识人的好色之徒,后果不堪设想。

堂堂的皇家脚下京都,也如此目无王法,胡作非为…那其他地方呢?是不是……

那被带上来的老鸨与壮汉,已被收拾过一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小人知错了!”

“大人啊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与我今早瞧见的嚣张跋扈不一样,早上不是挺狂的吗?

我依旧带着帷帽,隔着帷纱:“抖什么?抬起首来让我瞧瞧。”

座下几人抬起头来皆神色惶恐,也是知得大难临头。

一张张蛮横的凶脸…果是相由心生。

而那老鸨脸上重重的妆容已然花了,蓬头垢面的甚是狼狈。

便是她撒的本公主迷魂粉!气打一处来。

我阴阴开口:“看来是钱没送够,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要来赎你。”

如愿看到那老鸨身子一震,面色惊慌的望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不。”

果真啊......

我靠上了椅背:“拐了良家妇女送到左相的床上,怎么就那么笃定左相大人吃这套不会找你们算账?”

声音松懒:“还是说你们也是同颜如玉里那群小崽子们一样想构陷左相?让他身败名裂?”

“大人,没有此事,老奴怎敢?老奴胆大包天也不敢陷害左相大人啊!”那老鸨慌张的摆手:“是有人给了老奴一锭黄金,让老奴寻个性子野些的雏女送颜如玉馆去,老奴收钱办事一概不知啊大人!”

闻言,我望了一眼阑筠,他朝我点了点头,这摆明了是要抹黑他的名声,但此事未免做得一点也不干净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我问。

老鸨子答:“回大人,那男人戴着面具,老奴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

这一计策:送女子上床,再来抓现场?是为了败坏阑筠的声誉?这可一点也不高招,无趣至极,也不知是哪个蠢货想的计谋。

我幽幽道:“不知道...那我留你们何用?”

但是...我用余光瞥了瞥一旁淡然的男子,我用花榕宝贝打赌,他定是知道的。

闻言。

座下得人又开始求饶:“大人!大人开恩!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我觉得甚是好笑:“不敢?那些无辜的女子向你们求过饶没有?你们可放过她们了?”

如今却要求饶让他人放过?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我弯了弯唇:“我曾在宫中瞧见其他贵妃娘娘惩罚偷东西的下人,将其四肢砍掉,再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之后塞在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里,终日放在院子里烈日暴晒,以此告诫其他宫人,此法甚有效之,那殿里就再也不曾丢过东西。”顿了顿又道:“此法虽粗暴却又简单直接,将尔等放在大街上申饬京都众人,我看还有何人敢如此目无法纪。”

我说得十分认真。

听的人却是连跪都跪不住了,全摊在地上。

那一直未说话跪在后面的壮汉哆嗦着声音:“不不不,大人!大人你不能杀我们!廖大人不会让你们杀我们的!”

“闭嘴!闭嘴!”老鸨慌乱扑过去,见已是来不及,转而爬过来我脚下,拉着我的衣摆:“不是的,不是的!”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够倔啊。

我抬脚便踢开她,冷嗤:“姓廖的那个也跑不掉。”

老鸨摔倒在地上,呆愣片刻后,又跪爬了过来:“大人大人,是廖大人让我们做的!青楼的钱都给他了,我们只是听命于他!”

聪明人权衡利弊,倒戈只是瞬间,可是我最讨厌这种磨磨蹭蹭,每次都要威逼利诱才会说实话的人了。

许见我没有说话,老鸨又着急道:“在我床底下,有账本!我记下了每次给姓廖的金银财宝和送去的女人!不止是他,还有其他朝中大人!大人你放过我们吧,我全招了!”

够聪明的人应该给自己留后路,如她这般愚蠢又胆小的人,死得也是最早的。

我站起身,缓步行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冷冷:“求饶有用的话?要官府何用?”

恐惧爬上她丑陋的面孔,仿佛我是恶鬼,她望向了阑筠,声音尖锐:“相爷说小人只要招供就放我们一条生路,相爷你不可言而无信!”

她说着一边爬到他脚边,拉着他衣角:“相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阑筠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并没有说话。

我轻笑出声。

略是嘲讽道:“就算是左相大人答应了你们又如何?我又没有答应,害人偿命,做坏事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如今在这哭喊求饶只会让人更加恶心。”

我道:“当然,我也是心善之人,别说没给你们个机会,每人杖责二百,若是熬不过去死了就是活该,若是没死说明命不该绝,我便既往不咎。”

几人的脸色白了又白,杖责二百…谁还能活得下来?这分明是要活活打死!

我瞥了瞥阑筠:“左相大人~你觉得这主意可好?”

他应:“甚好,公主英明。”

这马屁拍得够明显啊!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视那不断的求饶声,抬手挥了挥,阑筠微微点头,招来人:“将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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