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老赠礼
锦宁城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回到拳馆中后,秦烈点了一盏烛灯,就迫不及待的翻开起这本药材书。
刚一打开封皮,便看到了一张薄薄的纸页,夹在里面,纸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熬身汤药方!”秦烈心头震惊。
在这个世界,知识的获取对于平民来说很是珍贵,一本药书的价值,没个五六年的打杂,极难获得。
更何况,这还是赵老的手写孤本,他能把这种东西给了秦烈,就意味着赵家的大门,在为秦烈敞开。
而这张熬身汤的药方,是秦烈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个天大的人情,无形之间,就是等同于送给秦烈五六百两的银子。
“赵老无儿无女,不想一身医术失传,想要收我为他送终。”秦烈并不抗拒,只是心中有些沉甸甸。
秦烈散去思绪后,仔细看着熬身汤上的记载的药材,发现有不少的药材很是珍贵。
“差不多熬炼一次,就要十两银子。”秦烈内心衡量了一下。
还是钱啊,练武练的就是资源,他现在缺的就是钱,要是再加上这张熬身汤药方,秦烈的开销就更大了。
“我什么时候才不为钱发愁。”
他轻叹一口气,随即,将药方放到一旁,借着烛火的微弱光亮,慢慢翻阅着药材书。
中途秦烈添了两次灯油,看的很慢,书中药理药性,赵老写的很详细,甚至其中还有不少用白话的形式写出来的。
考虑到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大岸码头处理渔货,秦烈没有看太长时间,约半个时辰后。
秦烈这才放下书,收拾了一下床铺,就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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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月初八,天刚蒙蒙亮,秦烈就起了个大早。
吃过饭,打点好装备后,便背着一个木箱,朝着大岸码头的走去。
锦宁城地处大晋王朝的边缘地带,地辖归于青苍郡内,周遭附近有几条大河,每隔十来天都会有出海打渔回来的大船。
秦烈成为屠夫也有五年了,可以轻易在监工眼皮下,偷摸的割掉一些零碎的肉,内脏,骨头等等。
当初这个职位还是秦烈花了二十两打点才到手的,在神行商会中成为了一名登记在册的屠夫。
拳馆上下对于肉食的消耗很多,秦烈从码头获得杂碎肉类,却能弥补每日那标定的二两开销。
一想到这,秦烈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前往大岸码头要出城,走上官道和小路约五里路,清晨时分,寒意逼人,天气还没有回暖的迹象,秦烈穿的也稍厚了一些。
大岸码头所在的小镇名叫细柳镇,周围柳树较多,此刻细柳镇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细柳河岸,几艘出海归来的大船,正岸边停靠。
屠夫,水手,卸工,人流交织,在装卸货物的区域旁,竖立着上百个十字型木架,木架上血迹斑斑。
秦烈来的还不是最早的,屠宰场上,早早有一批屠夫在等待多时,不少人抽着旱烟袋,等待着卸工将渔货搬上来。
来到自己的十四号屠宰架前,秦烈将背上的木箱放下,取出剔骨尖刀,凿,锤等物品。
刚刚摆放好,只听一道监工的催促声传来。
“来了,来了,自己过来领。”
十几名身穿劲装的汉子,将一大网渔货慢吞吞的拉了过来,这网渔货中,最小的鱼都有一米多长,卸工拖拽着渔网,齐刷刷的喊着提气的号子。
“放~”
几位卸工打开渔网后,束缚的鱼类在地板上不断翻滚,中年监工见状,挥了挥手,一群屠夫一拥而上,秦烈手持坚绳,也挤在最前方。
挑了十来条三米多长的黑鳞鱼,熟练的用绳子穿在鱼腮处,挨个拖到自己的屠宰点。
“等一会还有四批兽货,你们手脚麻利点。”那监工是城中一家大商会的管事,秦烈他们处理好鱼货后,还得找车行运送到城中,此刻监工嘴中又说道。
码头不止屠宰渔货,一些猎杀的大型野兽,羊,猪,狗之类的,也会宰杀,听到监工这话,秦烈心头一阵火热。
今天绝对是个大丰收,能抵得上拳馆一个星期的肉食开销了。
其余屠夫也都面带喜色,屠夫这个职业,绝对是个香饽饽,要是下手狠一点的,顿顿吃肉不是难事。
不过秦烈可不会这么干,上次有屠夫拿走了六个猪腿,八副猪肠,五副猪心,最后数量对不上,转头人就被杀了。
秦烈搓了搓手,哈了哈气,将身边的一头黑鳞鱼用绳子拉起,固定在十字木架上。
手中尖刀,捅在鱼腹处,双手灵巧的上下翻飞,剔鳞,开膛,一气呵成。
随后,又将不要的鱼杂碎扔在脚下的一个大木框中,身旁其他木架边上的屠夫,也是一副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样子。
中途又有其他屠夫来了码头,不过剩下的渔货都是小鱼小虾,秦烈心无旁骛,专心宰杀。
每一次屠宰,秦烈都能感受到脑海中的模拟器,正在从活鱼中掠夺强化点数,但很微弱。
【剪纸技艺:精通,铸器技艺:精通,屠宰技艺:小成1%,厨道技艺:小成45%,开山拳法:不可强化,无名刀技:精通99%】
除了屠宰技艺上升了一个点数外,自己的无名刀技,似乎距离突破不远了。
约两个时辰后,期间归海的渔船上,又拉下了几批渔货,秦烈又抢了不少大鱼,整整一上午,秦烈都在枯燥重复的屠宰中渡过。
脚下的大木框鲜血杂碎交织成一团,大木框旁,还有几个小木框,里面是酒肆,客栈不要的杂碎,属于屠夫的个人物品。
远处,通往码头的小道上,十几个马夫架着马车,正朝着赶来。
马车上拉着的货物,有家猪,狗,猎杀的野兽,獐子,一车一车的野兔,甚至还有几头大野猪,猛虎。
“来货了,来货了,来几个人,把这些拉走。”
监工招呼了一声,之前那群晚来的屠夫闻风而动,木架中,也有人持着刀,拿着绳就冲了过去,秦烈这次慢人一步。
倒不是说秦烈跑不过他们,而是趁着这个空档,拿起剔骨刀,狠狠在其中几条黑鳞鱼的腹部,剜下了几大块鱼肉,又装模作样的放到脚下木框中。
做完之后,他才走了过去。
跟渔货不同,渔货还有水手,卸工装卸,车行的人不负责卸货。
更何况其中,当中还有不少的嗷嗷直叫家猪,这玩意得活杀,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搞定的。
秦烈在大岸码头还算有点人缘,与监工能说上两句话,再加上他是武夫,在整个码头都是独一份。
秦烈很会来事,有些时候,还会帮着其他人按猪。
或者捆住马车木栏中的家猪,他力气很大,寻常四五个搞不定的,他一个人可以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