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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变化

冯玉耳那天早晨醒来,全身痛得要命,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是身体非常不舒服,怪痛,怪难受,要求沐浴更衣。

燕门玉赶紧帮她洗漱,却见她身上有血,就问例假,只说前几天过去。燕门玉愈想愈觉不对,以为得了什么重症,吓得不轻。

但是,她仔仔细细地往女儿身上查看,原来身上留下划痕,特别是那……,好像是被人……过一样,颈部还留下唇印,身上还有异物……。

他们便急忙请来大夫检查,经过化验室化验,并经过各科权威专家的反复论证,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头,惊叹。

墨掉听到此,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冯玉耳身上的那几个抓痕和颈部的那几个唇印,以及那些异物都是人为留下来的,而裤头上的血迹则是……。

冯华山看着墨掉说,“他们说玉耳失身了。”

墨掉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会有这种事?”

“确实是事实,”冯华山低着头说,“不过,当时我一直不信,也不信他们讲得那么邪乎。”

“那后来呢?”

“小墨,你只是不知道,自从玉耳晕倒在地,是我把她抱起来的,是我把她抱上车的,是我和她妈把她送进医院的,就连检查的时候,我和她妈寸步没离,那时候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和同学在,我们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唯恐出现一点闪失。”

“你们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会失……?”

“对啊,我们那么多人在,玉耳怎么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失身呢?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啊。”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仔仔细细地琢磨了几番,既无犯罪之时,更无犯罪之地,哪里有犯罪之机呢?但该院各科权威专家多次证实,称玉耳确实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面,在医护人员身边,在朋友、亲戚地陪伴下,一不小心就失身了。”

“怪,真怪,”墨掉看着冯华山半信半疑地问,“你们那么多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墨,那时候莫说咱不信,就是那几位专家本人都不信,当事人更是不知,即使说出去,也莫得人信啊!”

说完,冯华山起身来到沙发后,一手扶着靠背,另一手握成拳头垂在靠背上,头低着,沉默片刻,缓缓吐一口长气,才抬头望着墨悼说道:

“我们查看了医院那晚的各处监控,其中每个细节都看得很清楚,后来反复查看,整个过程要么是医护人员陪着,要么是我们守着,肯定不会有什么疑似男人接近她……。”

“后来呢?”

“就在那天晚上以后,每到夜里八九点,玉耳就会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雷都打不醒,宛如死去一般。”

“可是只要一到鸡鸣二道,屋外麻麻亮的时候,她就会醒过来。醒了以后会喊爸爸、妈妈,说这里怎么难受、那里怎么酸麻,浑身都很难受,特别是肚子饿。”

“怎么会肚子饿呢?”

“她妈妈就问:玉耳,你昨晚吃饱没有?她说吃饱了才睡的。”

“吃饱了的晚上躺在床上动都没有动一下,怎么会肚子饿了呢?”冯华山看着墨掉说,“她整晚都昏迷不醒的,躺着一动不动,就是做梦,就是在梦中梦,梦中的自己不管遭遇了什么,也不会导致肚子饿啊。”

“您女儿自己是怎么说的?”

“她使劲摇头,只是说头脑里乱糟糟的,模棱两可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有一点,她既没有做梦,也没有离开房间,更没有可疑之人靠近,睡得很踏实啊。”

“你们就没有想别的办法处理?”

“事后我向有关部门寻求帮助,当刑事案件处理,他们听到我们的说法后,当场就蒙圈儿了,后来到医院了解情况,调查健康,询问有关人员,多次查看监控,明察暗访,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就是没有查出蛛丝马迹。”

“再后来呢?”

“后来我就请教各大网站作者,什么玄幻大师,异灵大师,与那些诡异作家探讨,询问他们是否听说有这种事情,写过此类书,还买《聊斋》回来看,确实没有相似记载。”冯华山走到墨掉跟大厅尽头,回头直直地盯着墨掉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们没有进一步观察和研究吗?”

“一到晚上八九点,她被亲友,医生、护士,保安,办案人员,监控等守护着,监管着,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陪伴着,记录写几大本,直到今天,没有查出原因。”冯华山无奈地说道:

“他们可以说玉耳悄无声息地失身了,我也承认属实!但是玉耳一直在我们的身边,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怎么每天晚上都失身呢?这种事我们怎么看不见?”

“每天晚上都失身?”

冯华山快速走到墨掉跟前说道,“为了不让事情变得复杂化,为了不让事情流传开,为了玉耳以后还得抬头做人,我们只好采取传统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忍气吞声,翻开这一页了。”

“你老是问我听到什么声音,又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事情远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玉耳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怎么一个严重法?”

“如今,一到晚上八九点钟,她不再是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响了,而是将身下那张床垫摇得地动山摇,嘴里还发出打鼾一样的叫声,那声音宛如金庸笔下黄药师吹奏的碧海潮声曲,乍一听,还悠扬婉转,十分悦耳,听着听着,就走火入魔了。”

“怎么会这样?她本人知道吗?”

“她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冰水都激不醒。”冯华山心有余悸地说,“她吹奏的曲子悠扬委婉,还极具穿透力,江湖中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冯老板,你女儿拜师练过功夫吗?”

“过去我不敢说有没有深厚的内力,现在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人修炼成如此深厚的内力。”冯华山捂住肚子说,“姑且不论殃及五脏六腑的原因,就是听闻那叫声之后热血沸腾,浑身冒汗,难受得……。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让她换一个环境呢?”

“我们将她藏在殡仪馆里、五星级大酒店被窝里、地下车库乃至深山洞里,不管是开着灯,还是黑灯瞎火,几十号人全副武装把住门口,亲友手拉手把她围在中间,数十双眼死死地盯住她的身体不眨眼,只要时间一到,她还是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嘴里依然发出要人性命的声音。”

“是不是她心里活得很痛苦?还是一种什么怪病?”

“我们家怎么会活得很痛苦呢?”冯华山摇着头说,“过去生病只不过是声音里带有极其深厚的内力,后来病情发生了变化。”

“怎么个变法?”

“把床垫晃得地动山摇。”

“摇床垫?”墨掉问,“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动吗?”

“无论是席梦思床垫还是传统木床均有响声。但很奇怪,她的身体并没有动,被褥和床单都没动,总之,只是床摇晃异响。”

“嘴里还发出声音吗?”

“当然。”

“不会是床成精了吧?”

“起初,我们也认为床成精了,便请家具厂的老板来商讨应对措施。”

“你们采取什么措施了?”

“把原来的床拉出去化成话。然后用工字钢和厚铁板焊接成一张重达两吨半的铁床,运到一九五八号别墅,用吊车吊上五楼,铺上棉絮给玉耳睡,尽管床不见响了,但两晚下来,焊接处开裂,床塌陷了。”

“我的乖乖。”

墨掉发出惊叹声,不过,他在心里暗暗想,“看来,冯玉耳活得多痛苦啊!”

只听冯华山说道,“我再次通知家具厂老板商量,最终决定将紫檀红木制成一块厚一尺、长八尺、宽五尺、重达三点八吨实心木墩。”冯华山指着门外说,“吊车吊放在五楼朝南房间里,再铺上垫子让玉耳睡……。”

墨掉听到此,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伸长脖子惊问道,“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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