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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代武艺人

墨掉体内不发热,体表不发烧,顿时感觉舒畅很多。

于是吸了口气,翻身坐起来。脸上虽然带着一丝苦味,但是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干爹给力。

大白狗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说,“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小子不就惨了。”

墨掉见干爹和干爷爷运功疗伤,额头都冒汗了,赶紧连磕头道谢。

大白狗对着他的胸膛一推,“都啥子岁月了还跪啊拜的?来点实惠的。”

它指着门口,说,“我们刚才从书房经过时,看见货架上放着两瓶茅台,赶紧取来给你干爷爷解渴。”

墨掉抬起头看着老者,问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老者自然赞同地点了点头,还笑得非常灿烂。

墨掉赶紧往门外奔去。

“干孙?”老者叫住他。

“干爷爷有何吩咐?”

“光有美酒不行,还要点下酒菜,那就更巴实了。”

既然老者都这样说了,莫说冯玉耳叫声要人命,哪怕碎尸万段,墨掉也得上楼去搞东西下来孝敬干爷爷和干爹。

可是他找遍了厨房,只找到两个胡萝卜和一包花生米,就拿着两样食物下来给他们下酒。

大白狗抢过胡萝卜往门外一丢,拎起花生米就满脸失望地走过来了。

但是老者盯着大白狗目不转睛地看,大白狗没趣地直起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看着我干啥子?”

“去……,”老者手指走道,严厉地说,“把胡萝卜捡回来,让我吃。”

大白狗执意道,“师父,萝卜能下酒?要下酒还是这花生米安逸。”

老者瞪着眼,不说其他,只问,“捡还是不捡?”

大白狗站在原处不动。

老者说,“要是不捡,老子就要出手了。”

大白狗脸上有难色。现在它都带徒弟了,师父横鼻子竖眼睛干啥呢?平时墨掉不在,叫它干啥也就去做了,如今它也收徒当师父传手艺了,师父怎么还对它凶?

它要是去捡回来,怕墨掉笑话它,它要是如没有捡起来,师父又会捶打它。捡起来还是不捡起来,它很聪明地把酒瓶捡起来,砰的一声把盖子敲开,然后把酒递给老者说,“师父,您老人家先尝一下这种酒香不?”

老者冷冷地说道,“不香!”

“您还没尝到怎么知道不香呢?”

“水兑的,不香。”

“师父,过去您可没有这样讲过。”

“没有胡萝卜下酒就是不香。”

大白狗哭丧着脸说,“师父,不吃胡萝卜下酒会死人吗?”

“信不信师父生前会发疯?”

“咋又要疯了呢?”

“没有吃胡萝卜。”

“你又不是兔子精,怎么这么喜欢胡萝卜?”

“我是人精,想吃萝卜炖狗肉,”老者回头看看墨掉说,“他身体虚弱,萝卜炖狗肉,滋阴壮阳,大补你了解吗?”

“师父,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感不会因为一个红萝卜就要吃掉我吧?”

“不能食红萝卜,只能食狗肉。”

墨掉看到师徒两人争执,连忙解围,道,“干爷爷,我干爹不帮您捡,干孙帮您捡……。”

“不要,千万不要,”老者伸出一只手制止道,“干孙孙,你的良苦用心干爷谢过,我今天如果放过它一次,那么明天它应该把狗屎拉在地板上了。”

大白狗伤心的眼珠子一转,流着眼泪说,“师父,您说这个是做什么呢?我给您捡起来还行吗?”

“算你识趣,”老者望着墨掉的眼神高兴惨了,便示意他坐到一旁。

墨掉挨着坐下来。

老者说,“你干爹平日里乖巧听话、不辞辛苦,今儿个看见你站在一旁,开始摆谱,难为情了。”

“干爷,”墨掉搂着老者的手臂欣喜地说,“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否则我会死的。”

“背地里说坏话烂舌头,”大白狗拿着胡萝卜走进来故意说道,“师父,请品尝您的红萝卜吧。”

它双手奉上胡萝卜是假,以此凸显它的出现才是真。墨掉急忙扶大白狗坐下来,为他们斟上美酒。

他们喝高度白酒,一点事情都没有,丝毫不醉,但墨掉却有心事,坐着不舒服。总想向他们讨教有关冯玉耳的情况,却三番五次被他们岔开话题。

眼看花生米、茅台吃光,天也该亮了,关于冯玉耳的病情仍无机会开口请教。墨掉内心焦急不已,于是大声说道,“干爷,干爹,干孙、干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们。”

他们边吃边喝,头也不抬,却齐声答道,“我们不兴趣。”

“我还没有说……。”

“不管是什么问题,”大白狗打断墨掉的话说,“我们都不感兴趣。”

忽然,墨掉记起了燕门关的话,她们将食物保存在书房隔壁柜子里,于是神秘秘地问道,“你们真的不愿意听吗?”

老者和大白狗还是不抬头看他,只是摇头说,“真的不感兴趣。”

“不听我就去书房睡了。”

“睡吧。”

“我真的睡了。”

“没有人拦着你。”

“哼,我要是睡下的话,鸡鸭鱼肉……。”

“哪里有鸡鸭鱼肉?”大白狗听说鸡鸭鱼肉,一把抓住墨掉的手,说,“赶紧端上来孝敬你干爷爷。”

“端上来可以。不过……。”

“我们只是教你功夫,不闻别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你学功夫需要做什么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反正我也想睡了。”

“干儿子,你还真不能睡。”

“我不睡干啥子?”

“快拿美味献给你干爷啊。”

“什么美味?哪来的美味?”墨掉望望四周问道,“鸡鸭鱼肉吗?”

“对,对,对,就是它们。”

墨掉扭过头,刀砍斧切般说道,“莫得。”

“刚才你还说有,这回咋又莫得了呢?你逗我们玩哟?”

墨掉沉默了一会儿说,“端上来吃可以,得让我提问题。”

“哎呀呀,”大白狗一听说有肉吃,也不管那么多了,催促道,“一切都好商量,先把鸡鸭鱼肉端上来噻。”

墨掉捧着鸡鸭鱼肉,立在门口,谁知大白狗飞过来一脚,踢得碗碟漫天飞舞。不过,它几个翻滚,便将碗碟接于掌中,大快朵颐。

可是老者见大白狗坐在门口只顾自己吃肉,便急了,于是喝了起来,“你个龟儿子,老子还没尝到,你倒先下口了?”

大白狗恍然大悟,赶紧抬头,这才想起他老人家在场,于是笑容满面地递上酒肉。

“师父,再有好吃的,我怎么会把您搞忘了?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徒弟。那小子有求于我们,怕下迷魂汤,闹翻我们问话,故而先试毒。现在,您老人家可以放心大胆地品尝了。”

“坐下来一起吃吧,”老者指着旁边凳子说,“酒肉要有人分享才香。”

墨掉走过来坐在老者和大白狗之间,略靠干爷旁边,只是一脸委屈。可是他们吃肉喝酒,好生快活。

眼看酒肉吃完,墨掉急了,于是低着头弄手指抱怨道,“就没人关心关心我的感受……。”

大白狗有肉吃,甚至不抬头看师父一眼,还有时间关心干儿子呢?所以它只顾自己吃得爽。

老者捋捋胡须说,“干孙,看在美酒肥餐份上,我告诉给你一个故事怎么样?”

“能帮助冯玉耳吗?”

老者也不答话,只是讲故事,讲完之后,鸡鸣二道,他们化作青烟消失了。

墨掉躺在床上,反复推敲故事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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