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文明审判
杨淑珍一再挑唆冯华山背着燕门玉到外面找房女人续香火。
她说,“华山,你们搞房地产的,哪一个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在外面偷偷地生下几个私生子呢?”
“妈……。”
冯华山并不是没有按照杨淑珍说的做,还做得生龙活虎,十分不寻常。
但是钱和力气都花掉了,就是孕育不出来,他比哪一个都急。
急得说不出话。
可是杨淑珍一直认为他贪恋燕门玉是省市戏剧学院的校花、演员和歌手,不舍得放弃她。
所以她又说:“华山,如今哪个不比她年轻美丽?她要是识大体呢,就说是领养的,她要是蛮横吵闹,就给些钱财让她跑路。”
“妈,我照您的嘱咐去做了,就是看不到成效。”
“我看你就是不舍那狐狸精。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搞房地产,不只是为了使人有房子住,而是你赚到钱,有这么大一个家,得有后代继承,这是荣耀,也是传承。再多家业没人继承,就非冯家所有。”
“妈,不瞒你了,我一直都是按照你老人家的意思在外面偷偷操作,就是不得行。”
“你心灰意冷了?还是你没有努力?古人云:只要功夫深厚,铁杵就能磨成针。我相信你能行。”
“可是……。”
“可是什么?”杨淑珍指着冯华山说,“不要考虑你跟她生的孩子!”
有病不深究病因,却转移思想和注意力,岂不是自欺欺人吗?
冯玉耳病入膏肓,杨淑珍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与感情也就罢了,甚至希望冯玉耳早点死。
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冯华山就可以无牵挂地找人生孩子?
所以,她用冰水泼冯玉耳的脸,就是很想知道她是否死去。
这与她平时酷爱钻研连续剧有关,特别喜欢看内斗剧本,把大脑都看坏掉了。
她见燕门关叫不醒也摇不醒冯玉耳,本打算用冰水直泼脸。
因为电视剧里审犯人,打昏死之后,都是用冰水浇脑袋,所以她采取了这一技法。
只可惜冯玉耳在床上,没有在黑暗的审判室,又有燕门关和墨掉在场,怕引起愤怒。
她才用淋湿的面巾包一包水敷在冯玉耳脸上。
冯玉耳张开嘴大喊大叫,杨淑珍却自认为是功臣,为了救她才浇冰水。
便上前站到燕门关后,看着冯玉耳说道:
“玉耳,你姥姥摇喊不醒你,我怕你就这么睡去了,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燕门关转过身,看了杨淑珍一眼,然后扶起玉耳,将她倚在床头,握住她的手,说,“玉耳你骇死姥姥了。”
“我怎么了姥姥?”
“往回这个点,你应该已经醒了吧,可是今儿个摇都摇不醒你,吓死我们了。”
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
“你莫哭姥姥,”冯玉耳说,“我可能是睡着了。”
她赶紧给燕门关擦眼泪。
“你那是睡得很香,就像死去的人,”杨淑珍接过来说道,“摇喊不醒,就跟死了一样……。”
冯玉耳抬头看了看杨淑珍,打断她的话,说,“你就把冰水浇在头上?奶奶,我到底有什么过错?”
“不用水激,你能醒过来吗?”
“你们要我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你们不叫,我自己也要醒过来。”
“你姥姥动了眼泪。”
燕门关抚摸着冯玉耳的额头说,“我摇喊你不醒来,一急便没有忍住,只是……。后来小墨说你还好好的,你奶奶就急了,于是用冰水激你的头,虽是无礼,但也很害怕,担心,生怕你发生意外。”
“她恨不得我有什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受罪、受苦、看顾着你,你却这么想我?”杨淑珍指着冯玉耳的脸说,“不是我执意要把你留下来照顾,你早已经死了。”
“亲家母,你和玉耳还一般见识吗?她是一个病人。”
“哼!”杨淑珍扭着脸背对着二人,正好看见墙上有血手印和地上有血滴,她吓得打了个寒战,回过头问道:“小伙子,昨儿夜里你不就睡在这个房间吗,墙壁上的血手印与地面上的血滴是哪儿来的?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要吵奶奶,”冯玉耳不知道杨淑珍说的血手印和地上的血滴,于是冲着她喊道,“你们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儿……。”
“先别睡了,今儿个是怎么了?”杨淑珍接过话来说道,“小伙子,你跟我们说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冯玉耳见杨淑珍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导致她格外紧张,还以为吃面条的事情暴露了,于是看着墨掉,暗示他附耳过去。
墨掉意会,便上前矮下身,将头伸过去。
冯玉耳低声问道,“你跟她们说我吃面条了?”
墨掉摇了摇头,并小声说,“没有。”
“你们神神秘秘的在搞啥子鬼?”杨淑珍大声问道,“什么话得背着姥姥和我?”
冯玉耳仰着头看着杨淑珍和燕门关,其实不是在笑,是在张着嘴。她说,“奶奶,姥姥,今儿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待我呢?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玉耳,”杨淑珍屁股在床沿坐了下来,拉住她的双手,说,“你知道在昨天晚上交夜前,我们没听见你的声音,正要上楼看你,但你是知道的,我们害怕……。”
燕门关也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也准备来看你,怕……。”
“再怕你们也不应该在冬天的早晨拿冰水浇我的脑袋呀!”冯玉耳看着她们满脸委屈地说,“我不属于你们的花儿了。”
杨淑珍好强又嗓门大,赶紧抢着唠叨起来:“你这个病时好时坏、时阴时晴、时高时低,你突然犯病,会让我跟你姥姥命丧黄泉,如果我们死去,谁来照顾你呢?”
燕门关接着说,“没有人会心疼你,会爱你,会在乎你。因此,不管你的房间在夜里发生什么事,在夜里八九点至第二天太阳出来的这段时间内,我们是不敢进来的。”
“刚一进家门,只见你眼睛还没有睁开,便晃啊晃地大叫,摇喊半天,还是没有见你醒来。”杨淑珍说:“你姥姥以为你丢下我们,早已离去,并为此痛哭一场,后来小伙子说你没事,有脉搏和温度都有。说你睡得很沉,就喊不醒。我心里急,这才用湿毛巾敷在你的脸上。你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冯玉耳不知道她们深夜查房,难道墨掉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说谎?
只听冯玉耳说道,“奶奶,姥姥,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眨了眨眼,又说,“记得睡到深夜,猛然醒来,满头大汗,头发粘在脸上,眼睛和嘴巴都张不开,好难受的……。”
说到此,他把目光落在墨掉身上。把墨掉吓一跳。
心想,“你热出一身汗,又不是我做的,是那帅哥做的,跟我没关系,你看我做什么?”
好在墨掉半边黑脸半边白脸,两个老婆子才没看出他紧张感而已。
只听冯玉耳接着说道,“我难受极了,就打电话叫墨掉进来给我倒水喝,给我梳头,他又做……。”
“做什么?”杨淑珍看着墨掉问,“你们在这屋里做什么?”
“这个病女娃子要说漏嘴,”墨掉偷偷为她捏了一把汗,于是抢过来着说道,“我为她做了一杯咖啡,也为我做了一杯,我们两个人坐在床上边吃边聊......。”
“只做咖啡吗?”杨淑珍看着他们问道,“玉耳,小伙子,你们孤男寡女住在一个房间里,只做咖啡,没做点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