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玄
来到院子,墨掉才发现两匹枣红马站在它们的世界里,一滴雨都没有淋到。
马车很整洁,马儿很悠闲,自然和谐相处,真不忍心打扰它们。
如果弄得两匹枣儿红马嘶叫,如果用火点燃马车,西门欢还有心思在冯玉耳床上安稳睡觉吗?他肯定要走出来。
他走出卧室,冯玉耳身上的痛苦就减轻了,不再叫唤,燕门关就可以解脱,从地下室走出来做晚饭。
如果西门欢出来,墨掉就立马躲起来,不与他见面,也不让他知道是他在搞鬼。
反正他来他走,他走他出,弄他个人困马乏无心办事----。
主意打定,墨掉从后院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站在一边,对两匹枣儿红马说:
“马儿啊马儿,你们不要怪我,也不要跟我作对,我真不想打扰你们,但是你们的主人太坏了。”
两匹枣红马看着他没有动,好像在接受他的意见一样,听得非常认真。所以墨掉接着说道:
“马儿啊马儿,你们的家主人和一九五八号别墅冯玉耳在房间鬼混,虽然赏心悦目,人人都想拥有,但是他们发出深厚的内力和具有杀伤力的声音,致使整燕门关不敢进厨房做饭,我们就要饿肚子。”
他把竹竿伸过去,说,“只要我一提竹竿,你们便翘起尾巴昂着头高声长鸣,叫声愈响愈好,算帮我的大忙了。否则我就要动真格,有你们的苦头吃----。”
墨掉将竹竿举得很高,双手举得发抖,几近要捅上去,可是两匹枣儿红马儿溜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却纹丝不动。
他就把竹竿放下来,越放越低,接近它们的身体了,但是他不忍心捅它们,于是又说道,“你们再不叫,我就要捅了。”
它们依然纹丝不动。
墨掉就把竹竿往它们身上捅,它们居然会功夫,飞起一脚,就将竹竿踢成两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墨掉,看他拿它们怎么办?
墨掉被气得头顶冒烟,痛斥道:“龟儿子,我不能把你们收拾痛了,我就不姓墨,跟你们姓马。你们这两个畜生这还得了,合起伙欺侮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给我等到起。”
他转过身,找到平常使用的弯刀,砍断一根斑竹,拿在手里骚扰两匹枣红马。
它们既没有嘶叫,也没有动,像成竹在胸的两位大英雄,镇定自若地迎战。好像在说,“小朋友,你知道我们驰骋疆场的英勇气概吗?你跟我们斗,恐怕还嫩了点。”
不管墨掉怎么骚扰它们,它们总有办法躲开,它们总是那么稳重,既不上蹿,也不下跳,更不嘶喊,只是轻而易举地躲闪,不发一点响动,生怕惊扰到它们的主人办事一样!
墨掉的心不再安宁了,这两头畜生都如此欺负人,配合它们的主人,可想西门欢出来混,是多么得人心。
因而说道,“你们这两头畜生还和主人一个鼻孔里出气?我拿你们没办法是吗?格老子的,你们等到起,给我等到起!”
他转身抬起弯刀,要砍断缰绳,把它们赶出去,撞死在马路上,西门欢就没有坐骑了,就没有害群之马了。
可是它们溜着圆圆的眼睛,好像在说:“小伙子,你还真别接近我们的身体,这里可是我们隐私之地,只要一接近,特别是在夜间,我们会使出夺命腿,让你完蛋,绝不心软。”
墨掉自幼怕畜生,特别是大牲口,见了双腿发抖。所以,他离它们总是远远地转圈,总想绕到它们前头,砍断缰绳。
但是它们跟着转圈,像推磨一样,绕着樱桃树转圈圈。
墨掉心里一喜:“这样好,这样妙,这样可以把缰绳缠在树上,它们就没有办法施展拳脚了,就可以控制住它们。”
两圈半过去,墨掉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幼稚,有多傻,两匹枣儿红马不但通人性,还绝顶聪明。
它们带着思考和战略战术再跟墨掉转圈圈,缰绳就不会绕在树上,并且头一直对着樱桃树,两条夺命美后腿总是对着墨掉。
墨掉就不能靠近它们的身体,就砍不断缰绳,算是斗不过它们,只好认输。于是收拾好家伙另做打算。不过,他心里非常窝囊,连畜生都斗不过,因此就远远地指着它们骂道:“畜生,禽兽不如。”
这时候,两匹枣儿红马叫了两声,好像在嘲笑墨掉不姓墨,改姓马了。
墨掉气得头也没回来走到五楼,透过门缝往里一瞧,只见冯玉耳亲吻着西门欢的嘴巴,然后下了床,但来回绣花一样。
正如省市的学生坐在地铁上睡着了,默背英语单词一样着迷。而西门欢好像累了困了一样,闭着眼睛,抱着枕头,靠在床头,微微张嘴说:
“我家亲爱的,最近六个月,你身体很棒哟,开始锻炼身体了吗?亲爱的,你等我高卧片刻,……。”
冯玉耳不语,抱着西门欢的衣服在沙发上一坐,
西门欢醒来后,摸了摸身旁边,发现没有冯玉耳,猛然睁开眼睛,见她没有躺在床上,房间也没人,便翻身坐起来,喊道,“亲,亲爱的,你在哪?”
“我在这儿。”
冯玉耳坐在厕所的马桶上还不如说她对生命的渴望难忘。
西门欢躺下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婆娘实在是太坏了,竟然和家里下人搞在一起了------。”
当时墨掉听了,几乎后退两步。心想:“这个西门欢的心是嫉妒的,怀疑的,活得没有自信,既然是这样,就把冯玉耳带走啊,让她死个痛快,让一九五八号别墅解脱……。”
墨掉在心里想,冯玉耳从洗手间走出来,西门欢早已下床穿衣,两人在沙发前拥抱,长时间不愿分开。
西门欢背过身去,只见黑衣上有一个米黄色的大“玄”字。
墨掉心里一惊,“冯玉耳是如何给他绣出‘玄’字的呢?为什么在我的短裤上绣‘鸟人’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再往下看,只见“玄”字下面还竖着绣了三行米黄色小篆:幽而幽,玄而玄,黑而赤者。
这是冯玉耳绣上去的,她在西门欢的黑服上做了一个记号吗?看见黑衣服上面的“玄”字,就看见她的男人了?抑或另有玄妙?
不过,这正是墨掉想要的结果,但是冯玉耳心里有想法,有话要说,就不能跟西门欢缠斗,她轻轻推开西门欢的身体,温柔地说道:
“我家亲爱的,刚才在你的黑衣服上绣了几个字,不知你喜欢不……?”
西门欢心里咯噔一下,就看着冯玉耳饱满的身体在心里想,“学会刷油漆,又学会做针线活,这个婆娘和其他男人一条心啊。”
思至此,他便打断冯玉耳的话,捧起她的脸蛋问道,“你绣在什么地方?拿给我看一看好吗?”
西门欢边问边牵起衣襟找,“绣在哪里的?”
冯玉耳一手勾住西门欢的脖子,一手提着西门欢的衣领,两腿夹住西门欢的腰杆,整个人挂在西门欢的胸口,风情万种地说:“我把它绣在你背上了。”
“怎么绣到后面去了?别人都是绣在胸口。”
冯玉耳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略显不悦,但还是那样深情地望着西门欢那双眼,嘴里吹着泡泡说,“绣在后背美观,醒目。”
“老子又不是一线工人,那黑衣服也不是工作服。”
西门欢压根就没有拿冯玉耳做过女人,就像丢下包袱一样,将冯玉耳扔在床上,“这黑衣服是高科技,既可以隐身,还可以美颜媒体,关键时候还可以发起攻击,你给我绣坏了怎么办?”
冯玉耳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西门欢。
西门欢飞快地脱下黑衣服,摊开放在桌上,看着米黄色玄字,连昂复返。
冯玉耳翻起来,站在西门欢后面,抱着腰部,“我家亲爱的,你家宝宝绣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