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只想她好
墨掉回到地面世界后,有没有品尝冯华山的补酒和大力神丸暂不说,但在他的记忆里,西门欢从黑衣服跳出来之后,显得格外和蔼,帅气,笑容就像冯华山。
这使他感到困惑。就没敢看西门欢一眼,于是将视线落在冯玉耳身上,心想她跳出玄衣之外,该怎么样?
西门欢仿佛看到了墨掉的心思。
为了大个子少吃苦,他便向冯玉耳一挥手,如手术刀拉开肚皮,玄衣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冯玉耳像煮熟的鸡蛋,破壳而出,胸更肥了,臀更大了,脸蛋白里透红,宛若仙女。
冯玉耳跳出玄衣之后,走到西门欢面前,什么也没说,便迫不及待地勾住西门欢的脖子,夹住腰,挂在胸前,看得人瞠目结舌。
但是,墨掉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这是他第二次见证了。
西门欢两手紧搂冯玉耳的腰,展开优雅而赏心悦目的接吻。
墨掉见不得情人在众目睽睽下干出如此高雅而又赏心悦目的亲吻,凡见到这种场合,血脉贲张,还老想上厕所。
会情不自禁地燃起无名大火。仿佛看见陈鱼雁和高中部冯玉耳纽缠在一起一样,内心十分难受。
此情此景,墨掉连忙制止道:
“冯玉耳,你是怎么来到地下世界的?”
冯玉耳入无人之境,脉脉吻着西门欢。
墨掉害怕冯玉耳在地下世界就像在一九五八号别墅叫一样,并且带有深厚的内力和杀伤性,一定会祸害其他黑衣人。
所以,他大声喊道:“冯华山来了,燕门玉来了-----。”
墨掉心想:“要是冯华山和燕门玉来了,冯玉耳就该有所收敛,西门欢也该有所顾虑,从而阻止他们滥情。”
他不唤便罢,一喊冯华山来了,西门欢先是顿了顿,像在思考什么,又像针扎心,感到钻心地痛。
那是仇恨。
而冯玉耳像醉酒一般,深情地闭上双眼,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嘴唇在空气里寻找西门欢的脸。
西门欢头右倾,冯玉耳鼻息如寒流般钻进他的心里。
他哆嗦着,紧紧地抱着冯玉耳的头,不知道是爱,还是恨,就叫他爱恨交加吧。
他把冯玉耳吻得唇发木讷,身子颤抖,瘫倒在他怀里!
而那些玄衣人伸长脖子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在见证一场奇妙的阴阳绝恋,弄得大家心猿意马。
见那架势,如不及时阻止,恐怕要出人命。
“不要脸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我住嘴?”
西门欢似乎听岔了,觉得这是冯华山骂他跟冯玉耳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风狂地亲吻着冯玉耳,似乎要气死冯华山一样。
但是墨掉不知道西门欢这样做是对冯玉耳的爱还是对冯华山的报复,还是故意刺激他,反正从他们的亲热中看到了深仇大恨。
墨掉见苗头,如果不加阻止,西门欢恐怕是要吃掉冯玉耳。
于是使出盘动,迫使大个子一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冯玉耳的肩。
“还要脸不?”
冯玉耳根本不把墨掉当回事,全然把他当空气看待,饶有兴致地享受着高雅而赏心悦目的亲吻。
墨掉无法从冯玉耳这边撬开门,只好拍了拍西门欢的肩膀,希望能从他这边撬开一扇窗。
他说,“还有完没完?”
“没完。”
“你们真是变态狂。”
“不!让咱们再吻一会儿。”
“回一九五八号别墅吧。”
“人多热闹。”
“这样抱着冯玉耳辛苦。”
西门欢听声音和口吻变了,不是冯华山,才回过神来。
他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冯玉耳,四处乱看,并不见冯华山,而是墨掉,便一巴掌打在冯玉耳脸上,跟着一个正蹬腿,冯玉耳飞出去了。
冯玉耳飞出去,落在柳树下,西门欢没有看她,而是生气地问道,“墨掉,冯华山呢?他去哪儿了?”
便原地转圈,没有找到冯华山,便自言自语地说,“刚刚冯华山还在说话,这一刻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废材,杂皮。”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墨掉问,“冯华山来过吗?”
“这地方他来不了。”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他说话了。”西门欢叫起来,“冯华山,你给我站出来。”
“此刻,不知他跟哪一个女人鬼混在一起呢,”墨掉看着他说,“西门欢,你行行好吧,放冯玉耳一条活路。你和冯华山的仇恨,别加害冯玉耳。”
“我说过跟冯华山有仇恨吗?”
“你虽没说,但……。”
“冯玉耳既不跟你沾亲带故,你为什么要淌着脚浑水?”
“这个问题我想过。西门欢,冯玉耳既没招你惹你,也不欠你的钱财和感情,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你这种行为一旦传到江湖上,有损你的大名,一旦传到领导耳里,有损你的功名,一旦传到组织上,恐怕这辈子不升反降,还有牢狱之灾。”
西门欢看着大个子许久,问道:“墨掉,你可以不管这个闲事吗?”
“不行!”
墨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冯玉耳,说,“西门欢,当你想念她时,就将她抱在怀里,亲爱的,宝贝,老婆,爱人,妻子,我的女人,天下最肉麻的话、最甜蜜的称谓,你统统喊出来了。只要你心情不好,只要你心里不痛快,只要你不快乐,你就家暴。打她,骂她,侮辱她,不把她当女人。”
“墨掉,你当真要淌这脚浑水?”
“不是我想淌这脚浑水,而是她的身体还躺在一九五八号别墅床上,枯瘦如柴,生活不能自理,太可怜了。”
墨掉抹了一把眼泪说,“西门欢,你知道她的另一面吗?”
“在你可怜别人之前,你得先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
“西门欢,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告诉你,在我决定帮助冯玉耳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哪怕豁出这条烂命……。”
“我再一次说,怜悯他人之前,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实力。”
“是对我最后警告吗?”
“好言相劝。”
“我深知自己是一个乞讨者,一个势单力薄之辈,但是我更加明白什么事情该坚持,什么不该坚持。”
“她如果是你的支教冯玉耳老师,我西门欢不但不会跟她鬼混,还会帮助她。你要知道一九五八号别墅是无法培养出一个有爱心、有坚持、有信念的后人。因此,你是不值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那样的一个家庭付出。”
“谁叫我撞见了?”
“赶紧离开啊。”
“可是我只想她好。”
“她不好吗?”
“不但不好,还非常可怜。”
墨掉盘动了一下,大个子叫得非常凄惨。
“放了我兄弟。”
“你都知道为兄弟求情,我就不能为冯玉耳……。”
“两码事。”西门欢打断墨掉的话说,“我们是死过的人。”
“死鬼都知道情义,活人甩手不管,你让我如何出土面世人?”
“你不感到冷吗?”
墨掉盘动了一下,大个子声嘶力竭地叫喊。
“领导,救救我。”
“墨掉,我说的冷,是冷漠的世人。不是要你盘动我兄弟暖手。”
“那就放了冯玉耳。”
“永远不可能。”
墨掉见西门欢口气坚硬,于是想了想说,“视她的一切苦难,就是我冯玉耳老师的一切痛苦。我只想她好。”
“放了我兄弟再说。”
墨掉能松开抓住大个子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