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特殊经历
母老虎见墨掉人不大,想法还蛮复杂,因此心里不爽,就站在一边,看墨掉如何出腿。
墨掉自以为有狗腿功,就是奔驰宝马,于是拔腿就走,可是绿油油的麦草就像千丝万缕一样,将他团团困住,扯不断,摆不脱,仿佛玄衣人吐出的乳白色液体将他牢牢地粘住了。
顿时火冒三丈。
“龟儿子,这是哪块的?麦草也粘人?拉拉扯扯真是惹人生厌。”
母老虎见墨掉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些花花草草,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声,吓得墨掉一屁股坐在地上。
“尊贵的夫人你吓我干吗?”
母老虎淌着口水,就像燕门玉看见小鲜肉一样。明面上十分文静儒雅,暗下嘴馋。
遗憾的是他们语言不通。母老虎发出的声音墨掉听不懂,就只有愣愣地看着它。其实是请墨掉骑上坐,度他过草地。
母老虎翘起尾巴低着头,朝墨掉走过来。虽不龇牙咧嘴,但毕竟是森林之王,吃肉不吐骨头,确实可怕。
墨掉怕受到伤害,脚蹬手抓,只想逃,哪里敢骑在母老虎背上。
母老虎见墨掉磨磨蹭蹭不像个男子汉,非常难过。见墨掉要跑,不是挑三拣四,而是嫌弃它,这是几个意思?
因此母老虎抬起头,望着瓦蓝瓦蓝的上空咆哮起来。它好像在说:“要想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大英雄,要在省市混得风生水起,就要有骑母老虎的本领。”
墨掉后退数步,见母老虎拦住去路。与其说十分生气地看着他,毋宁说母老虎要揍人。
但是母老虎好似贵妇人,不但矜持,还很温柔,非常理解墨掉。看着墨掉好像在说,“小伙子你上来吧。你骑过我之后,以后骑省市那些母老虎也就不在话下了。”
墨掉不懂兽语,也不能和它沟通。
这时,老者隔空翻译道,“年轻人,你要做真的男人,当真英雄,将来在省市混,就要学会骑母老虎。骑母虎纵横起点。”
墨掉看了母老虎一眼,说,“我可以骑你,但是你要温柔一点,不然我就不骑你了。你听懂我的话吗?”
母虎和老者久居在一起,能听懂人话。它不但有礼貌,还非常热情,好像田思路上的美女。
客人不上坐,它死活不走。再说,没有老者的吩咐,它也不敢怠慢客人不是?
所以,它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墨掉抛媚眼,喷洒香气刺激嗅觉大法。好像在说,“年轻人你上来吧,贵妇人温柔的怀抱与众不同。”
墨掉的脸红了。
母老虎见他害羞,想歪了,于是怒吼道,“小伙子你怕什么?今天骑在我背上,将来遇到多么厉害的母老虎都不在话下,赶快上来吧,别客气----。”
它担心墨掉坐不上去,于是前后退蹲下,前腿支撑身体,相当于请上坐手势。
可是墨掉胆怯,想法万千,坚持不从,非要亲往,但足下全是麦草,粘人,无可行之路。
这时,老者又隔空喊道,“坐上去吧,它温柔得像贵妇人。别磨磨蹭蹭了,骑母虎不但壮胆,还能提高功力。”
墨掉快速扫视四周,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它禽兽看,盛意难却,只好壮起胆子,硬着头皮上。
但是母虎像一头大黄牛,流着口水,两眼发射出扑朔迷离的光,确实不得劲。
但是出门在外,千万别曲解别人的一番心意。
墨掉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只手按住母老虎肩膀,一抬腿,翻身上去了。
他上去了。
顿时觉得跟西门欢一样,抬腿上了冯玉耳的床,脑海里全是影片。
母虎见墨掉坐上去了,还东想西想,心不在焉,非常气愤。于是回头看了墨掉一眼,长啸一声,好像开拔的巨轮按下汽笛。
它先是慢慢地走着,让墨掉熟悉环境,找到感觉。墨掉确实觉得舒服,好像坐在被窝里一样。
母老虎开始小跑步,就像汽车挂三挡。
微风一吹,墨掉脑子里一下子干净了,什么也不想了,就像早晨看着大海。他长出一口气,“也不过如此,也没啥,谁说母老虎不可骑。”
母老虎见墨掉像熟悉车况了,还觉得非常安逸。于是回头看了墨掉一眼,突然由三挡变为六档,四脚不占地面,腾云驾雾般。
它一会儿好像头重脚轻,它一会儿好像跳街舞,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晃得人仿佛坐在一辆颠簸的汽车里,又好像飞机碰上到气流那种颠簸,弄得墨掉头闷眼花。
墨掉这才体会到何为骑虎难下。
“嘿,”他拍着母老虎的肩膀说,“能温柔一点吗?”
母老虎头也没回,长啸一声,让面前坐稳抓牢,它要狂飙了。接着前掌蹬地,后脚掌起,来了几个猛劲,仿佛风驰电掣一般。
后掌着地,前掌抬起,致使墨掉的身体前俯后仰,似是不倒翁。
“你闭着眼睛,”老者说,“骑母老虎要紧闭双眼,不要多想。”
墨掉赶紧闭上眼睛,伏在母老虎身上,“能不能温柔一些?跑这么快,我撑不住了。”
母老虎好像故意跟墨掉开玩笑一样,只顾激情奔放,不顾墨掉死活,快活得像个贵妇人。哪管墨掉的感受,只顾任性地纵驰。
墨掉闭着眼睛,抓住皮毛,仿佛抱住贵妇人,非但没到恐惧了,还觉得很享受。
“小伙子,感觉如何?”
“相当舒适。”
“刚才怎么不敢上来?”
墨掉想了想说,“一来不熟悉,二来从小听人们说:老虎的屁股不能摸,骑虎难下,尤其是母老虎厉害……。”
“都是谣传,”母老虎问道,“虎毒不食子听说过吗?”
“听过。”
“那就行!今天你骑过母老虎之后,将来谈女朋友如鱼得水。”
“还有这样的说法?”
“母老虎你都敢骑,你都能骑,还害怕谁?”
“言之有理。”
这些言谈,都是老者隔空翻译。
母老虎四掌着陆,抵达目的地。
墨掉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啊,距离也很短,可是不能耐在贵妇人怀里不下来吧?
于是睁开眼,赶紧从母老虎背上滑下来,摸了摸肥大的虎臀,仿佛冯华山当年在丽人院跟燕门玉一样,不尊重人。
“你太棒了,我非常喜欢!”
母虎客气地点了点头,说,“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老者笑了笑问道,“年轻人,这一路走来你有何感想?”
“像在梦里。”
“梦有美梦,有噩梦。”
墨掉看了母老虎一眼说,“遇见你们,都是美梦。”
哈哈,老者笑道,“有时间看看周公解梦,骑母老虎预示着什么。有这此特殊经历,你会成长的很快。”
老者没把墨掉当作外人,指着水壶说,“要喝水自己斟茶。”
墨掉亦不将他当神仙,捧起竹杯注水。
老者见墨掉有点急躁,还心事重重,放不开,可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嫌墨掉不够爽气,提着水壶心不在焉。
重情义者总忘己,墨掉就是个典型。
他骑母老虎来到老者身边,有许多问题要请教。例如如何破解玄衣人喷出的乳白色液体,西门欢回到地面世界后为什么只出鬼冯玉耳,还有那块雪白的石头为什么让他精神焕发?骑母老虎为什么可以忘记地面世界的事?
尤其是那绿油油的麦草为什么像蛛丝一样黏人,而不粘母老虎?
墨掉脑子里有很多问题要问,估摸着先问哪一个,再问哪一个,又觉得哪一个都很重要,因此心不在焉,壶里的水注在桌上。
老者望着墨掉敲着桌面说,“嘿,嘿,嘿,我说小伙子,你还惦记着那个不肥不瘦长得像五花肉一样的冯玉耳吗?”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想她怎么样?”
“她在人间枯瘦如柴,活得非常悲惨。”
老者瞟了他一眼说,“你快喝茶,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蹉跎岁月,喝完茶我要去跳广场舞。”
“你要去跳广场舞?”
“对啊!不可以吗?”
“我是说你……。”
“一把年纪还跳得动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墨掉望着老者问,“这儿也有广场舞?”
“天地之大,无处不是舞池?”老者沾沾自喜地说道,“快乐和年轻在我心里。心里高兴,人生自然年轻。青春之魂,舞场之魂!”
“人是不是很多?”
“好多好多人!”老者毫不隐讳地说,“我跳舞只为泡妞。”
“跳广场舞泡美女?”
墨掉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老者在心里想,“跳广场舞搭讪?我没有听错吧?头发胡子全白了,还跳广场舞泡妞,你搞错没有?”
想到此,忍不住问道,“老仙,您说您跳广场舞泡妞对吗?”
“也是找女朋友!”老者起身,眉飞色舞地说道,“我看上的妞,比你那个冯玉耳漂亮、温柔。跟她在一起心里很放松,很舒服。活一千岁,觉得只有二十五六岁。”
“跳广场舞不但使人年轻,还能延年益寿吗?”
“没错!”老者说,“重点在于血液循环顺畅,内心舒服,就不易脑梗,不犯痴呆症,”
“您骑过母老虎吗?”
“没大没小。”老者不高兴地说,“和猛兽做朋友,我是高枕无忧,但是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我就战战兢兢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