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输赢
此时在演武场上,两位筑元境初期弟子战斗地正激烈,已经进入白热化。周围有一圈气元境弟子目不转睛地观看,他们不断讨论是哪个师兄会赢,眼下胜负五五之分。
长老既然邀请安明一同欣赏,自然也要开口交流:“那么安执事,你认为是哪一方会赢?”
安明仔细观察,觉得手持长枪的人气沉力稳,出手隐约还在保留。而他的对手呼吸已经出现紊乱,代表着真气正在快速流失,很容易就会产生破绽。
“田长老,我觉得长枪弟子会赢。”
田长老听完安明的话,摸摸坚硬的胡茬,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执事眼光不差,这场战斗在我看来不出十个回合就要结束了,小陈还需要些许磨炼,不够稳妥啊。”
安明却表示反对:“也许不用十个回合,三个回合胜负足以判决。”
田长老稍稍震惊一下。在他看来,持剑弟子虽然落入下风,但也不是三个回合内可以输掉的状态。
就在两人说话间,持剑弟子一个不慎,手中长剑被持枪弟子击飞,一瞬间的爆发让他身上防护法器破碎,枪尖直指要害,在三寸的距离前被稳稳停住。
失败的弟子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气力耗尽还是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深呼吸几下,双手抱拳:“今日是陈某技不如人,甘愿认输,这一仗痛快,以后还请周兄不吝赐教。”
周姓弟子豪爽一笑,扶起来陈姓弟子,对他安慰:“胜负乃兵家常事,说实话这一次可比上次比试凶险,看来陈兄弟没少下功夫。”
两人完毕,卸下防御法器充能,一同跳下擂台。而其他弟子看完这场激烈的战斗有些意犹未尽,细细品尝刚才的刀光剑影后,感觉自己的武艺又精尽一些。
和田长老预料的十个回合不一样,他脸上却不显得尴尬,反而还有点兴奋。他看得出来安明不仅丹药上有经验,是位大师,对于武道的功夫也不浅,手一热就想和安明亲自上台试试。
虽然安明极力推脱,但耐不住田长老的热情,决定点到为止,尽量不要挫了这位热血长老的锐气。
眼见有长老级别的两人上台,已经冷却的演武场再次沸腾起来,众多弟子再次围观,其中也有筑元境的弟子。安明和田长老互相行礼,戴上防御法器,开始了这次切磋。
田长老看安明没有拿出武器,不由出声询问:“不用武器吗?”
“田长老都没有用,我用法器的话难免有点小人了。”
安明眼见田长老没有使用武器,自然不可能把那柄剑型法器拿出来,于是两人开始徒手对打。
田长老也不在乎那么多,他觉得自己筑元境后期的修为打中期还要拿法器有些欺负人。于是第一招就是全力出击,丝毫不带试探之意,刚烈的拳风直指安明,挂起一阵强风。
“裂风拳!”
只见安明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双腿微屈,没有像田长老预料的一样避开,而是选择硬接。
听“嘭”的一声闷响,安明使用护身气罩稳稳接住田长老这一拳,田长老看安明没有躲避,立马改变打法,不再选择弱点较多的硬拳,而是改以掌为主的消耗,力争一丝破绽。
安明不可能给田长老机会,他对于接踵而来的掌气能避则避,不让田长老近身,在躲避的同时,一团团金色火焰总是可以从不经意的角度出现,然后让田长老回防。
田长老对于这神出鬼没的金色火焰没有办法,他还没有拿下安明的把握,被消耗的一方竟然是他。
眼见局势越来越不利,田长老饱提真气,犹如海浪席卷四周,隐藏着的金色火焰尽灭,随后他一指凝聚全力,势必要破开安明防御。
安明被逼到擂台角落,眼见即将落败,他双手一抬,甩出残影。田长老只感觉气力一滞,指尖就像是戳入棉花,再大的力气也试不出来。他收回攻势,再想反败为胜,却发现身后已经有一团金色火焰烧穿防御法器的护罩。
田长老被吓得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实战,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安执事的手段我田兴请假了,有这手段别说筑元境后期,就连筑元境巅峰恐怕也奈何不了只有中期的执事,俺认输了。”
听见田长老大大方方地承认落败,围观弟子瞬间哗然。田长老在凌云山已经有四十多年,期间教导过无数弟子,声望颇高,没想到已经八十多岁的他竟然输给了模样年轻的新任执事。相信这个消息不几日就会传遍整个宗门。
出一把风头的安明倒是没有得意,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使水平只有筑元境中期,实际战斗力可能也仅次于丹元境,打败后期的长老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战斗过后,田长老不分长辈的虚心请教几个问题,一番交流过后满足地送安明离开。
“下次有空再练练手啊。”
离开了演武场的安明,此时除了经书阁和学院,就只剩下禁地灵泉泉眼没有去过。
至于泉眼安明不急,他不是一个喜欢暴力手段的人,而且就算安明想用,凌云山内两个丹元境长老也不会让安明得逞。这种事情只能明着来。除非有更大的利益作为交换,或者浑水摸鱼,不然安明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这次和田长老打斗消耗不少真气,安明觉得有些乏累。回到分配的庭院后,他让两个打扫的弟子休息,自己盘腿坐下,补充灵气。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这一月里安明精心照顾药园,该交上去的东西一样没有少过,也偶尔出门参加一些活动,一来二去和凌云山门内大小人物都算混个脸熟,至少没把安明当做外人了。
安明也接一些炼丹的委托,再拿自制的符篆去外边售卖,很快就给自己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安明拿着这笔钱购买可以为自己恢复实力的药材。他的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他在宗门外的时候,遇见了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