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了内丹，你一辈子都是个没用废柴。”

那个手持器皿的人，除了自己的亲姑姑，还会有谁。

她看到器皿落下，看着已经倒在血泊的妹妹与还有一丝气息的父亲。

似乎感觉喉中的猩甜，身心一阵，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玉伏凌。”

“你……”

玉伏凌已经挣脱梦境，感觉有只温暖的手正在扶着他，之后有一只手，用布擦去他脸上的汗。

玉伏凌还没有看清他的容貌，自己的手捏住他的下巴。

“……玉伏凌？”

听到这个声音，玉伏凌神智清醒起来。

差一点自己就失手杀了人，方才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令她迫切的想要报仇，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成了目标。

“方才，你做噩梦了吧！”

玉伏凌“嗯！”的一声，望着外头的星幕。外头有也布上了些许的尘色。

“我确实做了一个梦，梦里不过是过去的回忆。”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却又不说了。

玉伏凌坐了起来，看到肩上的包扎，沉默了好一会，道：“大约是不堪回首。”

“我去熬点不上火又能补血的汤。”司霆夜望着她那比纸还白的脸，道：“你受了伤，脸色很差。”

“……”

见玉伏凌未至一语，花玄霆就当他是答应了，立刻下山买了些食材，在厨房忙活起来，不多时，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清汤。

除了汤，她还准备了清凉去燥的点心，放入模具种一压，就是既好看又好吃的绿豆糕。

司霆夜移了桌子，用汤匙搅动着疼，还特意吹了吹，道：“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有手，不用人伺候。”

看她一口一口的喝完了汤，果然脸色没有方才那么苍白。

司霆夜将一盘点心，推到她的面前，道：“甜的，你尝尝。”

玉伏凌看到糕点的印花模样，拿了一块送到唇边，咬了一口。

一盘点心很快吃了一半，方才所梦见的一切好像散去。花玄霆端着托盘，正想进厨房收拾，忽听到玉伏凌说：“夜里凉，回自己房里休息吧！”

玉伏凌很想说一句“谢谢”，绝还是说不出口。

谢她这些天的照顾，还有准备食物的尽心尽力。

可对于一个人对自己好的人，本就脸皮厚的她，此刻脸皮却怎么也厚不起来。

还是那个对着同门不要脸的样子，什么也不想，自由自在的。

——可是她除了父亲、伏心、金如意，第四个对自己好的人，糕点中放了足足的糖量，其实对自己再好，也只是一个哥哥，对自己妹妹的关心……

“今夜，一起吃饭吧！”

“那我再去买些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一下同时说了话，花玄霆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也好。”

玉伏凌懒得去想，像是有意回避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语。

“还是不要了。”

“玉伏凌你……”

“我累了，先睡了。”

“……那行，你先睡着。”

人离开了，然后门一下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