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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刺客

第二日,帝都外。

圣国飞龙皇旗和科瓦箭矢王旗时卷时舒。想一睹耀流天风采的王公贵胄和平民百姓,早早就等在城外。大小商贩们似乎也已经瞄准了此时的商机,高声吆喝着。一列列禁卫军在四处警惕的巡视着。

帝都似乎又回到了庆典时的模样。

皇宫中,一众大臣随行左右,不断祝贺圣皇平定叛乱,收复失地之喜。

圣皇临时决定,要出城亲自迎接耀流天,他一边向着宫外走着,一边连连称赞白贲妙计,不出一兵一卒就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个耀流天也是,未能抓住贼首,真是憾事。不过瑕不掩玉,此次本王还是要好好奖赏他,哈哈哈。”圣皇掩饰不住喜悦之情,一边走一边大笑道。

此时闻听父王要出城亲自迎接耀流天,南安王急匆匆赶来,在皇家车驾前拜倒,高声道:“父王三思,昔日我国大军连下数城都未得到父王亲迎的殊荣,耀流天不过是攻下小小的河底监狱,父王怎可亲迎?”

圣皇笑道:“耀流天为圣国平定贼患,若是我们轻待,以后谁还会为了圣国出战?”

南安王道:“科瓦人一战成名,不过是因为苦族已经挫败贼寇锐气,他们坐收渔利罢了!”

圣皇脸色阴沉道:“若是苦族能胜,还要他出兵做什么?科瓦仅仅一千骑兵就如入无人之境,短短数日,剿灭贼患,锋芒实在锐利!”

南安王道:“战场如此遥远,奏报也许有不实之处!”

圣皇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冷笑道:“不实?探子奏报说,苦族还没摸到河底监狱的大门就被打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归,若不是贼寇不愿同苦族结怨,恐怕要全军覆没,连主将都会被俘虏!你以为我不知道?休得再言!”

南安王依然长跪不起道:“父王三思,耀流天前几日还率军围困安然城,即便此次侥幸得胜,父王又岂能亲迎外藩小臣?”

圣皇怒道:“此人出使举止得体,深得人心。我这也是向天下展示礼敬功臣之风。再者说,他不但是科瓦的牧蛮将军,更是科瓦的王子!也可能将是你妹妹未来的夫君!你的心思我我岂能不知?不过你要清楚,苦族虽是你母亲的故邦,但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是圣国的王子!一切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南安王紧皱眉头低声问:“凝姝的夫君?难道父王忘了同苦族的约定了?他们可是要拿出沿海三座城来换联姻和亲,难道用一座河底监狱就能换回三座大城?”

圣皇见众臣皆在一旁静候,南安王却把同苦族密谋之事大肆宣扬,不得不强压怒火低声道:“苦族拿出三城为作为彩礼,已经非常有诚意,可是从河底一役来看,科瓦实力更胜一筹!三座城虽重,却换不来长治久安,寡人不得不忍痛割爱!此事休要再提!”圣皇这几日一直陶醉在两方下注,只赚不赔的赌局中,但是这一切必经是秘密谋划之事,见不得阳光,若是此事被科瓦知道了,恐怕会翻脸,至少也会生出罅隙。

南安王没有放弃,他拉住圣皇的衣袖道:“兹事体大,科瓦趁势打垮了苦族,下一个就是我们了,还希望父王三思!”

众臣低头不语,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

圣皇可以忍受儿子们为了争宠争斗,却不能容忍儿子为了争宠不顾国体,勾结外族,扰乱国政。否则日后后患无穷,心中不由得大怒,一脚将南安王踢到一边,大喝一声:“下贱东西,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还什么兹事体大?你是在教训我,教我如何决断?来人,把他绑了!”

此刻白贲离着圣皇不过十步的距离。见此情景,他那张如同面具一般从未有过表情的老脸,竟然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低声道:“陛下切勿动气,耀流天已经快到了,还是应以国事为重啊。”

几个内侍立刻前来,轻轻拍打着圣皇后背,他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境道:“今天就饶你一次!”

南安王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父王气呼呼的登上车驾,缓缓出宫。

圣皇来到帝都北门,围观百姓被禁卫军逼退一旁。

不多时,耀流天一行人骑马来到北门外的桥头上,见禁卫军已经为他们开出道路,两旁百姓被驱赶一旁,心中疑惑,策马前行,见到城门外圣国众臣陪同王驾等候,立刻吩咐众人下马,步行向前。他来到圣皇车前,躬身施礼道:“怎敢烦请天子亲迎?”

圣皇此时缓缓走出车驾,他上前托起耀流天的手道:“你劳苦功高,解我心头大患,这理所应当,请随我一同进城!”

耀流天立刻行礼,但是执意行晚辈之礼,不敢同车,只骑马随行,圣皇允准,众人回城,城外百姓高呼万岁。

按照圣族礼仪,得胜归来必走北门,然后绕行金凤桥,转向钟楼,到圣教枢外的帝都太和主街,直行到皇宫正殿门前下马。

从北门起,从金凤桥到钟楼,一路上帝都内百姓争相前来,都要亲眼目睹传说中未来驸马的风采,主街几乎拥挤不动,禁卫军在前方开路,众人才勉强前行。

众人刚刚转到帝都主街,突然,从一侧的三层临街铺子里,射出几支翎羽短箭,幸亏耀流天反应快,用长剑护住身体,打落数支,箭矢只射中了他的马鞍。

因为事发突然,禁卫军竟未及时反应,反而是耀流天跳下战马,只身来到圣皇车前大声道:“有人行刺,尽快保护陛下回宫!”说罢一边拨打箭矢,一边护着圣皇。

跟在后队的慕世卓闻听高高跃起,几乎是踩着车队的车顶来到圣皇近前,用身体护住车驾。

禁卫军这才回过神儿来,立刻围住车队,慕世卓道:“此处不可久留,全部回宫!”说罢指挥禁卫军向着宫内奔去。

耀流天则亲自冲进房中捉拿刺客,禁卫军紧随其后,把整个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进入房中,除了几支短箭和灵宗旗帜外,一无所获,刺客如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突然,在不远的巷子里,有一个黑衣人影,正在向着远方逃窜,后面一众禁卫军紧随其后追去。

被众人护送回宫,圣皇才想起,耀流天仍在帝都大街上,立刻安排慕世卓率领禁卫军前去保护,另外加派兵力,护送耀流天回温泉行宫,加强行宫戍卫。

等一切安排妥当,圣皇仍然惊魂未定,不多时,国相白贲匆匆赶来,圣皇道:“爱卿无恙?”

白贲道:“托陛下之福,众臣都好,看来刺客是冲着耀流天来的,多亏他身手敏捷,否则若是在命丧帝都,科瓦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圣皇恨恨道:“此事不简单,意在扰乱政局,实在可恶!这满城的禁卫军是干什么吃的!”

白贲低声道:“正因禁卫军之事,特来禀报。”

圣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顾忌?爱卿直说便是!”

白贲道:“是,在刺客射箭的铺子里,搜出灵宗旗帜和短箭,禁卫军循着刺客足迹追击,却……”

圣皇道:“却什么?快说!”

白贲俯首道:“是,禁卫军追到南安王府前,然后刺客就不见了。”

“烁儿?”圣皇不由得身子一颤。

回想起今天他反常的举动,看来他一定跟刺杀事件脱不了干系。圣皇怒喝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追进去查个清楚?”

白贲道:“陛下明鉴,禁卫军本归属南安王统领,又没有陛下金令,怎敢进入王府中搜查?”

圣皇立刻道:“好,寡人今天就亲自去一趟!”

白贲道:“刺客仍在城中,帝都并不安全,陛下三思啊!”

圣皇道:“无碍,若是我连这帝都都看不住了,我死后还有什么脸面面见先王于星空之上!”

南安王府内现在也已经乱作一团,南安王被父王呵斥,神情木然,刚刚回府就听说王驾遇袭之事,不由得惊恐万分,立刻命人前去请天佑伏戎前来议事。

天佑伏戎刚刚进府,南安王就怒吼道:“不是跟你说了了,父王突然要去亲迎,刺杀立刻停止吗?”

天佑伏戎道:“这是自然,所有的南蛮死士都已经撤下来了,无人行动啊?”

南安王的脸色一变道:“难道想要耀流天命的人,还不只我们?”

此时门外嘈杂,南安王问内侍:“门外怎么了?快去看看!”

不多时内侍回来道:“殿下,门外禁卫军已经封住了前后大门,说一应人等不得外出。”

南安王冷笑道:“这也是奇了,我统领禁卫军,却被禁卫军围了,今天是谁当值?还想不想活了?”

“是我下令,怎么,还不能活了?”

南安王闻听是父王,立刻到大门外迎接道:“今日儿臣冲撞父王,追悔不及,不知父亲驾临,言语有失,还望父王见谅!”圣皇也没理他,挥挥手,禁卫军立刻进府搜查。

圣皇见天佑伏戎也在,不由得冷笑道:“国使大人也在啊?”

天佑伏戎立刻行礼道:“我国上下思念王妃,特要我带来一些故乡特产奉上,顺便送些给南安王殿下。”

圣皇道:“是啊,烁儿与贵国有甥舅之情,只是今天不巧,要让国使看笑话了。”

不多时,慕世卓拿来搜出的灵宗旗帜和短箭,在圣皇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圣皇怒目圆睁,一边听一边紧紧盯着南安王,然后他对慕世卓道:“知道了,东西和人都带走,好生安顿,不得走漏了消息!”

慕世卓行礼离去。

圣皇道:“烁儿,你可有什么解释吗?”

南安王脸色煞白,沉默不语。

天佑伏戎施礼道:“恐怕陛下有什么误会,这旗帜是铁狼出兵时缴获的,殿下好奇,我就拿来给他看看。至于这短弓,想来殿下不能游历各地,是我从南蛮人手中购得,送给殿下的。”

圣皇听罢大笑道:“国使大人对烁儿好生照顾,真不知道烁儿日后要如何报答贵国之情啊!”

天佑伏戎自知现在时机不好,行礼道:“既然今天陛下处理内政家事,我就告退了。”

南安王知道父王话中带刺,立刻跪倒行礼道:“父王明鉴,国使大人所言属实,儿臣确实同南蛮刺客毫无瓜葛!”

圣皇淡淡的说:“南蛮刺客?你怎么知道是南蛮刺客刺杀寡人的?”

南安王自知失言,便闭嘴不言,俯下身子,俯身长跪不起。

圣皇对周围道:“你们先退下,我要单独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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