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恶人还要恶人磨
轧钢厂的工作很累，但每年托关系找门路，削尖脑袋想往里面进的人很多。
进了厂子，就有了铁饭碗，做学徒工一个月下来也有将近二十块钱的工资，这可是一笔大钱。
三大爷听老大说何雨柱今天的风光，内心的算盘就扒拉开了。
把未来儿媳妇弄进轧钢厂，无疑是好处多多，一个可以让自己在亲家面前有面子，说不定还能得到亲家的好处。
除此之外，老大结婚之后，两个人拿工资，收费也能多一些。
可难的是没关系，一大爷易忠海八级钳工，二大爷刘海忠七级锻工，都是工人，跟领导不沾边啊。
“傻柱真的出息了？”
三大爷眼珠直转，“你们厂要搞养殖场，让傻柱管的话，他相当于主任这个级别，按你说的，傻柱是巴上你们厂子了，搞不好他还真的能做成这事儿。”
“可是他爸。”
三大妈想起前事，提醒道：“咱们不是为了自行车票的事情，把傻柱给得罪了吗？”
阎解成一听不乐意了，“爸，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您没事得罪他干嘛？”
“谁说我得罪他了？”
三大爷打死不认账，“回头我就跟他说去，一准成。”
这么说，阎解成高兴了。
可三大爷知道，以前傻柱都不搭理自己，现在出息了怎么会搭理自己？
对了，于莉不是有个妹妹还没对象吗？
......
何雨柱心情大好，明天要去娄晓娥家做客，看样子是个好机会。
心情一好，就有做菜的欲望。
他想着，屋里鸡蛋吃完了，买几个鸡蛋回去，晚上炒了。
鸡蛋虽然不比猪肉金贵，但也差不到哪去。
有鸡蛋票的话还强些，一斤鸡蛋五毛钱。
但是，没票啊，就只能去黑市上买了。
在黑市上，鸡蛋就不论斤卖，而是论个。
两毛钱一个，爱买不买，有的是有钱人买，不怕价钱高。
物资匮乏的年代就是这样。
现在的何雨柱，马马虎虎算是一个有钱人，自打停了接济，存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
他买了十个鸡蛋，两块钱，没砍价，就是这么大气。
其实，砍价也砍不下来，下午这个点，能够买到鸡蛋都不错了。
提溜着鸡蛋，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恰逢鼻孔朝天的二大爷刘海忠也回来了，前院的三大爷好像在等人。
“傻柱傻柱嘿，等你半天了。”
有了前面的经验，三大爷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车把手，“天大的好事找你，耽误你一会儿功夫。”
“什么事儿？”
都被拉住了，在强硬要走就不合适了。
“是这样的，”
三大爷没有避讳刘海忠，反而调门有点大，有显摆的意思在里面，“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家老大对象于莉，不是有个妹妹吗？马上就要毕业了，人长的贼漂亮，怎么样，三大爷对你不错吧？”
于海棠？
那个眼高于顶，其实一点头脑都没有的花瓶？
得，莫说我现在有娄晓娥，就算没有，也不要这样的人。
什么脑子，被许大茂忽悠瘸了！
有上帝视角就是好，立马能知道什么人什么样。
“别，我谢谢您，不需要！”
何雨柱一拉车把手，走了。
“嘿，什么人这是！”
三大爷没想到光棍一条的何雨柱竟然瞧不上于海棠，“二大爷你给评评理，我可是好心。”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刘海忠高傲道：“少给傻柱保媒拉纤。”
他自觉已经今非昔比，马上就是车间副主任的人，哪是傻柱这个没有名分的人可以比？
我这边要整他，你给他介绍对象，那怎么能显得出我的成果来？
正这时，四合院多日不出现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哟，大茂下乡回来了？”
三大爷艳羡道。
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油水十足的职位。
哪怕是在这个年景，他下乡一趟，弄不到荤腥，公社给些菜啊蛋什么的好处还是不难。
“三大爷，二大爷，干嘛呢这是？”
自行车上挂满兜，许大茂得意的停下显摆。
“刚才给傻柱说对象呢。”
三大爷答道。
“给他说对象？”
许大茂当时就不乐意了，“那还不如给我说，我这正单着呢，傻柱好歹还有秦淮茹照应不是？”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
刘海忠一听说到秦淮茹身上，觉得李副厂长的威严被挑衅了，李副厂长不是说过吗？四合院也要照顾。
“我跟你说啊，以后不准你说秦淮茹怎么怎么地。”
刘海忠板着脸教训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刘海忠迈着八字步，回家去了。
他内心已经有个计划成型，没看到许大茂他还没招，看到许大茂就有了。
他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从小一起长大，却天生就是对头，有机会就会死磕的那种。
“嘿，他急什么眼啊？”
许大茂惦记对象，回头道：“三大爷，谁家姑娘，介绍给我得了。”
“走走走，哪凉快哪呆着去。”
三大爷闷闷不乐的回房，他才不会给许大茂说对象，这是没有好处不下饵的主。
许大茂碰了一鼻子灰，推车进了中院，一抬眼，看到何雨柱正在房里磕鸡蛋。
想到三大爷给何雨柱说对象，许大茂的贱发作了。
“可以啊傻柱，吃上鸡蛋了。”
许大茂在何雨柱门口，不阴不阳的道：“又是给秦淮茹家准备的吧？现在送去还是做得了送去？”
搞对象？没门！
“找抽是不是？”
见到许大茂，何雨柱三两步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丫一回来又在这喷粪。
“傻柱，站住傻柱。”
许大茂吓一跳，“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没说错，秦淮茹家不是等着你鸡蛋开饭吧。”
尼玛，还说！
一个秦淮茹搅和还不够，又来一个你！
何雨柱瞅瞅许大茂站的有点远，这家伙可恨归可恨，跑路倒是很快。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土疙瘩，一甩手“噗”，正中许大茂脑门。
“诶呦喂，动手是不是？”
许大茂灰头土脸，嘴里却不敢再说，推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这既是恶人还要恶人磨！
对许大茂这种垃圾，完全不用客气，更加不能心慈手软。
......
二大爷刘海忠家。
今儿除了何雨柱心情好，刘海忠的心情也好，甚至更好。
“咳咳，”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一副领导派头道：“炒几个鸡蛋，我下酒。”
“老头子，说什么呢？什么日子炒鸡蛋？”
二大妈不答应了，“你以为你是傻柱，人家傻柱要升官了，搁那吃鸡蛋。”
“呵呵，傻柱升屁官。”
刘海忠想，有我在，他就升不了，“倒是我，今天厂里领导找我谈话了，我，刘海忠，马上就要当车间副主任。”
一句话，差点把这个斗室，炸出光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