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送礼
现在案子还没定性,但刘海忠清楚,开除是少不了的,而且,被轧钢厂开除出去,再到别的地方找工作,更加不容易。
要想不被开除,就必须厂里领导点头,这需要走关系,疏通疏通。
刘海忠想起了李副厂长,可他不敢去找。
要你整治何雨柱,结果把儿子弄没了,领导会怎么想?
这是能力不足!
能力不足的人怎么当车间副主任?
刘海忠认为,这个比儿子被开除严重多了,只要自己能当官,当大官,还担心儿子没有工作?
但儿子的事又不能不管。
“去,把存下来的鸡蛋归拢一下。”
刘海忠吩咐二大妈,自己个却跑去翻钱盒子,拿了五块钱巨款出来。
一说要动自己存的鸡蛋,二大妈心肝都疼起来,再看到二大爷拿钱,她都不想活了。
“他爸,这是给谁送礼去?”
二大妈忍不住问道。
“没见识的女人,别瞎打听。”
“我是说,天都黑了,几个鸡蛋也拿不出手......”
.......
前院,三大爷阎福贵家。
阎解成给家里说着厂里听来的事情,说到精彩之处,自己先笑了。
“看笑话归看笑话,于莉的工作怎么样了?”
老大的婚事算是谈成了,现在的问题是未来儿媳妇没有好工作,这怎么行?!
没有好工作,到时候还要家里补贴,找到好工作就可以补贴家里。
这个账很简单,阎福贵不用算。
轧钢厂一年招工两次,每次招的人不多,打破头的人往里头挤。
工人子弟的吸引力巨大。
阎福贵觉得,纺织厂这种女工聚集地不好进,进轧钢厂还能想想办法,离家又近。
“没找到,现在工作不好找,于莉她们家没什么关系。”
说起这个,阎解成也有些郁闷,一家两个人拿工资,当然比一个人拿工资要香多了。
“让于莉进轧钢厂怎么样?这样你们两口子在一个厂上班,也好有个照应。”
阎福贵计算完了,觉得这事儿能办。
“爸,轧钢厂也不好进,您能找到关系?”
阎解成听到这么说,内心纳闷,他没听说当老师的老子有这方面的资源啊。
“说你一天天瞎晃荡,”
阎福贵晃了晃脑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身边发生的事情,别老当笑话看,这里面都藏着机会,就说轧钢厂的关系,还用到处去找吗?
“四合院有现成能说上话的人。”
四合院这么多人家,没有一个是当官的,最大的官是中院易忠海,添列四合院一大爷。
“一大爷?他只是八级钳工,资格老一点,这种事情他哪里说得上话。”
阎解成失笑,老头子整天瞎算计,都糊涂了。
“害,什么易忠海,”
阎福贵恨铁不成钢,“找傻柱啊,你自己个说的,傻柱在你们厂里大会上发言,当场调动两个人去食堂工作,这还不明显吗?傻柱这是入了你们厂长的法眼,只要她愿意帮忙,弄个把人进轧钢厂,还不跟他炒菜一样简单?”
阎解成被提醒了,想起来何雨柱在厂大会时候的风光,当众打脸李副厂长,结果屁事没有。
如果不是上面有厂长罩着,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
“还真是,我找傻柱说去。”
阎解成起身就要走,觉得都一个院里面住着,再以傻柱的性格,这事儿不难。
“回来,说什么说?”
阎福贵一拍桌子,“找人帮忙哪有空手的道理?就算傻柱不计较,他走关系不需要送礼?成天说傻柱傻啦吧唧的,我看你才是,明儿备重礼,我亲自登门拜访。”
这个重礼,自然是阎解成来出。
阎福贵算计得很清楚,到时候自己去,不带老大,送多少礼,还不是自己一张嘴说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要送礼的两家人前后脚出门。
物资匮乏的时候,买东西去不了商店,只能去黑市花高价购买。
二大妈花三块钱高价,买了一只老母鸡回来。
一只老母鸡,连带五斤白面,二十个鸡蛋,这就是刘海忠准备的厚礼,这也确实是厚礼。
刘海忠趁着人少,提溜着厚礼来到中院。
他进屋的时候,贾张氏正给小当穿衣裳,棒梗已经起来了,在那喊饿。
“你找淮如?她上卫生院去了,槐花有点不舒服。”
贾张氏看到礼物,眼珠子瞪圆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刘海忠一家也来接济?
通常情况下,四合院有能力接济、也愿意接济她们家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个是傻柱,还有一个是易忠海,这俩人互相接力。
还有几个邻居,偶尔也会给孩子一个馍什么的。
但这里面绝没有刘海忠的名字。
刘海忠听说秦淮茹不在家,提着礼物就想走,但听到院里何雨柱起来了,一阵犹豫。
“老嫂子,这是一点点小意思。”
刘海忠放下礼物,圆脸带笑,“既然小秦不在家,先搁这,一会儿我再过来说事儿。”
贾张氏假意推脱两下,顺势收了。
院里,何雨柱蹲地上刷牙,眼角瞥到刘海忠从秦淮茹家出来,不禁纳闷,不明白二大爷大清早的去秦家干什么。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洗漱完,何雨柱打算把昨晚上妹妹和多了的面拿来做几个死面饼,对付一下肚子,然后出去买自行车。
蜂窝煤炉没有熄灭,不需要生火。
何雨柱给炉子换个蜂窝煤,再把下面的炉盖打开,坐上水壶,一会儿火力就会起来。
“傻柱,做早饭呢?”
三大爷阎福贵就高调多了,手里提着两瓶酒,外加一袋子被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从前院进来。
何雨柱皱眉抬头,随即愣住了,铁公鸡拔毛了这是?
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是糕点,两瓶酒差点,加起来也值个五六块钱。
这对阎福贵来说,很了不得了。
“哟,三大爷今儿是怎么啦?”
何雨柱忍不住开了口。
“走走走,进屋说去,三大爷有事找你帮忙。”
阎福贵推着何雨柱进了屋,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礼物搁在桌子上,三大爷没有废话,几句话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看见没?好酒加糕点,这回大爷可是下了血本。”
阎福贵有点得意,他找老大要的五块钱“疏通”的事绝口不提,只要事情办成了,这钱给不给不都是一样吗。
一进一出,仅仅是张张嘴,里子和面子都有了。
“得,东西你拿回去吧,这忙我可帮不上。”
何雨柱不想占这个便宜,不是帮不上忙,就像阎福贵说的,找杨厂长弄个把人进轧钢厂,问题不大,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和阎老西玩。
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算计,心真的很累,要算计,就算计大的,成天算计一棵葱两根蒜的。
正这时,隔壁秦淮茹家爆发极大的争吵。
“妈,你凭什么接二大爷家的礼物啊?这礼物多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