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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和离

听着兄长这格外明显的转移话题,萧意眠也没有继续僵着,只是脸上露出无奈,提起裙边指着后方的将军府道:

“阿兄,你确定要我两这幅模样上街去?不如进将军府里收拾一番再去?”

萧禹泽目光落在那脏兮兮的裙边,随后掠至将军府,心中虽然万般嫌弃,但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毕竟两人现在这幅模样就算是不上街,回丞相府去,不过半日两人的狼狈必定会传遍全城,他并不想小妹被那些人所编排。

带着人不情不愿跟着小妹进了将军府,丝毫没有记起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不过就算记起了估计也懒得管。

将军府内

萧意眠刚换好衣裙正弄着头发,房门外便响起了茶烟急匆匆的声音:

“姑娘,顾老将军来了,正在前厅等您和丞相大人过去。”

侍弄着墨发的手微顿,细碎流光划过眼底,染着几分莫名思绪,她猜到了今日之事必然会引来顾老将军,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定了定神色,萧意眠伸手拿着一支梅花簪插入鬓边,朝着门外应道:

“你先带着阿兄过去,我马上就来。”

“是。”

听着那离去的动响,萧意眠思量着起身从一侧架子上取下一个木匣,抱在怀中朝着屋外走去。

将军府前厅,顾正廷神色莫测端坐在主位,而下方分别坐着萧禹泽与顾绪两人,整个前厅的气氛格外的剑拔弩张。

姗姗迟来的萧意眠抱着盒子走进前厅,朝着顾正廷施施一礼,“阿意来迟了,还请顾老将军勿怪。”

她改掉了成婚后跟随顾绪所唤的祖父二字,换成了那生疏的顾老将军四字。

顾正廷眉眼轻蹙,端着热茶温声道:“阿意,你怎么不唤我祖父了?可是恼了这些日子祖父对你的疏忽?”

“阿意不敢。”萧意眠温顺的垂下眼眸,语调认真地一字一句说到,“只是我欲于将军和离,再称呼这声祖父于理不合。”

一时大厅静默无声。

除了早已知晓事情原委的萧禹泽,剩下的两人皆是满脸震惊。

“你要与我和离?”顾绪扣着桌面腾身而起,眸色幽沉死死盯着她,“萧意眠,你又在胡闹什么?”

看着眼前容色阴郁的男人,萧意眠苦涩一笑,这段荒唐的婚事早在八年前那个消息传来时便结束,只是她死死揪着不肯不放手,甚至卑微到对方有恃无恐笃定了她离不开。

深吸了一口气,掩住眸底悲恸,望着那双狭长的瞳眸坚定道:“我没有胡闹,我要与你和离,从此恩怨嫁娶,各不相干。”

顾绪一愣怔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里那瞧见温吞的人儿会有这般硬气的时候。

主位上的顾正廷摸了把花白的胡子,温蔼的目光透着怜惜落在眼前不过身姿憔悴的人儿身上,叹息规劝着:

“阿意,祖父知你心中忧苦,只是你与长嬴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摩擦,祖父也已经教训过他了,这件事便过去了吧,一时气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萧意眠并未起身,反而将头低的更深了,“阿意所言并非气话,全然心中惶恐,阿意怕再与将军相处下去,哪日玉殒香消都不自知!”

话都衬托到这份上了,萧禹泽也不再沉默,从衣袖中掏出这两日查到的东西递上,“顾老,在下这两日查到些东西,想请您一观,成全了阿意所念。”

接过信纸,不过才看两页,顾正廷脸色便阴沉如墨般,目光狠厉落在顾绪身上,想都没想便一杯子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你私自在外养女人也就罢了,阿意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可下药算计于她!”

破碎的瓷片染着艳丽血色散落一地,顾绪捂着额首,眸底闪过些许阴霾,抚袍跪下,“祖父,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自己看看这些信,能有什么误会。”

一张张零散的信纸砸在顾绪面前,看着上方那记录详细的字句,眸色愈发深沉,纤薄的唇瓣抿成条白线,无言反驳。

顾正廷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下方那依旧垂着眸并未抬头的人儿,脸上涌着几分愧疚,嗓音柔了下来“阿意啊,此事是祖父疏忽了,既然你意已决,那便和离吧。”

话音如同石子在心头惊起一番波澜,细碎流光划过眸底,指尖紧紧扣着木盒,再度款款一礼,“多谢,顾老成全。”

抬眸,目光掠至落在顾绪身上,前两步拿出一早便备好的笔墨纸砚,“将军请。”

看着眼前的纸笔,顾绪的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但偏偏却又无可奈何,草草写下和离书扔到她面前,“萧意眠,日后你莫要后悔。”

撂下话语便转身想要离去,却被萧意眠喊住了。

“将军稍等,除了这和离书,我还有一事要说。”收好和离书,萧意眠从箱子了翻出一册账本递到他面前,“这两年将军府开支全由我的嫁妆一手支撑,将军从未补贴过半分,此处是账本,所以还望将军能将这些钱财尽数归还予我。”

顾绪刚扬起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去,看着眼前模样不卑不亢的女人,话音咬牙切齿,“我知道了,稍后我会让管家将钱给你。”

...........

寂静小院中

萧意眠坐在檐下,看着那些即将要带回丞相府的东西,目光徘徊最终落在其中一个精巧木箱上,走上前迟疑的将其打开,只见面上摆着一件精美的戏服,粉色缎子上绣着一朵朵艳丽花朵。

穿上裙衫她走上院外那略显破败的旧戏台。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中折扇微抬,眉眼低顺落下,只不过咿咿呀呀哼了半句,她便再也唱不下去了,手中折扇无力滑落。

她跌坐在那旧戏台上,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怆。

年少时她时常跟着少年溜到梨园子里去看那些人唱戏,少年很喜欢戏文里的那些故事,看的多了自然便也喜爱上了。

但她学的这一身南戏,却不过是因为少年的一句喜欢,她便学了,只是如今这戏没意义了......

脱下那戏服,垂于灯笼之上,火苗燎过丝绸,瞬间便引燃了。

明艳火苗映在瞳眸之中,涌上几分空落落的酸涩,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萧意眠,丝毫没有注意手上那愈演愈烈的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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