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色气息
玄理先是返回山洞，用骇入继续感知璃沙郊区域的黑色气息，记忆住各自的位置后，便打道回府，不停奔波外加频繁使用仙力令他有些乏累，眼下他需要休息。
回到家中玄理强忍困意绘制好地图，随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后，他感到肚中饥饿，于是先到万民堂吃饭。
玄理叫了一份招牌菜水煮鱼，正大快朵颐时，耳边传来周围人激烈的讨论声：
“诶！听说了么？昨晚璃沙郊杀神降世，杀的满地魔物残骸堆积如山。”
玄理闻言一怔。
这么快就传开了？
“可不是。”一人应腔道，“最近夜晚伤人的魔物，异常残暴，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大批千岩军，也要小心应付，而那杀神，孤身一人，弹指间便尽灭魔物……”
倒也没这么神乎其技，玄理心中附和道。
“你们不知，那无名杀神三头六臂，眼冒金光，脚踏祥云……”
讨论内容越来越离谱，以至于最后玄理已经开始怀疑他们说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玄理没兴趣听他们继续添油加醋，起身结账。
不过有一说一，这感觉倒也不坏。
自己这也算是璃月港的‘暗夜英雄’吧？
玄理背对他们离开，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回到家中，玄理拿出昨夜采集到的黑色气息。
从吃饭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思考，为什么唯独这丝黑色气息能够被自己收集？
思来想去结果只有一个，黑色气息附着在魔物身上，被同化为魔物的一部分，于是得以残留。
至于为什么昨夜只有巨斧丘丘人留下黑色气息，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不够强大的魔物没能将黑色气息成功同化。
玄理看着眼前这丝黑色气息，心中开始勾勒一个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先去见甘雨。
“甘雨大人。”先前抓拿玄理的千岩军队长对甘雨敬礼，“听说您找我。”
“是我找你。”未等甘雨回答，玄理便从她身后走出来。
“是你？”千岩军队长有些错愕，“你怎么……”
“先谈正事。”玄理正色道，“最近魔物夜间狂暴，频繁伤人的原因找到了。”
“……是什么？”
玄理拿出储存在容器中的黑色气息，“就是它。”
“……你最好没在开玩笑。”
“我证明给你看。”
玄理又拿出一个木制牢笼，里面囚禁着一个小型水史莱姆。他将容器放在牢笼下面，随后放出黑色气息。
只见黑色气息透过牢笼间隙，钻入史莱姆身体之中。
片刻后，水史莱姆眼泛红光，周身黑气弥漫，行为也变得狂暴起来，开始疯狂攻击牢笼。
“这……”队长眼中满是震惊，上前一步道：“果然，是你将魔物变成这样的？”
“当然不是。”玄理有些无奈，“只是向你说明原理，我只有这一丝黑色气息，还是清理魔物时收集的。”
清理魔物？队长在心中暗暗思忖，从昨天开始自己就加派眼线盯着他，根据情报，他只在昨天夜间离开过璃月港一次，眼线因他速度太快跟丢，但看清大致方向通往璃沙郊。
除此之外，大量魔物夜间袭人璃月各地皆有发生，玄理近来都待在璃月港极少外出，又没有和可疑人员接触，就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队长问道。
“那是玄理的仙术。”甘雨站出来说，“可以操纵魔物，他以魔物做为媒介，感知到黑色气息。”
见是甘雨所说，队长信以为真。
仙人弟子，果然不可小觑！
这样说的话……难道！
“你该不会就是昨夜璃沙郊那个什么……无名杀神吧？”队长突然问道。
这件事千岩军从早上查到现在，全无收获。
玄理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一时有些语塞，没有立刻回答。
队长见状，全当他是默认，只是不想声张，于是说道：“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杀神，你查清了魔物狂暴的原因，这对我们帮助很大。我为先前工作的不严谨向你道歉。”
“不必。”玄理挥挥手，“你只是秉公办事而已，璃月是由千千万万个像你一样遵循契约的人构成的。”
队长向玄理伸出手，“我叫嘉明，后续还有什么工作千岩军能帮上忙，请尽管直言。
“现在就有。”玄理拿出一张地图，“这上面标记的地方，是璃沙郊黑色气息的所在地。周围的魔物会朝它靠拢，千岩军最好暂时驻扎在这里，在魔物尚未狂暴聚合前将其歼灭。我会继续调查，一有进展立刻通知你。”
“多谢。”嘉明接过地图，转身离去。
“这次的事多亏你了。”甘雨真诚道谢，“没想到，就连我也感受不到你所说的黑色气息。”
“哪里。”玄理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你说同为仙人弟子要互相照顾，这么客气干嘛。”
甘雨微微浅笑，风拂起蓝色长发的末梢。
“我要准备回一趟奥藏山，和师父讨论这件事。”甘雨将右手放在胸口，“不知为何，心中隐有不安，总觉得黑色气息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必了。你应该还要忙着调查黑色气息的事情吧。”
“说的也是，那再见啦。”
“再见，祝你一切顺利。”
两人道别。
听甘雨提起要拜访师父，玄理也不免想起自己的师父，削月筑阳真君。
三年前，玄理还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某天他照常打开游戏《原神》，系统却跳出来一个弹窗：
“求求你不要再玩假原神了，来玩这款真原神吧，点击即玩！”
玄理以为是老米新出的什么活动，便点击下去，之后他便穿越到提瓦特大陆，但好死不死，居然降临在一群魔物中间！
很快玄理遍体鳞伤，就在他奄奄一息，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幸得云游经行此处的削月筑阳真君出手解救。
记载有云：削月筑阳真君者，岩王帝君之弟子也。形化牡鹿，长持慈心。仙班之中，性最善者。
祂见玄理被妖邪之气侵入凡体，便将其带回仙府疗养。
待到玄理痊愈，正欲送其回家时，祂才得知玄理无家可归。又念及他生性聪慧，颇有仙缘，终是收作弟子，授以仙法。
一晃居然都过去了那么久啊。
玄理不免有些感慨，不过他倒也不是个十分恋旧的人，很快便收拾好心情。
眼下调查黑色气息的事刻不容缓，璃沙郊的黑色气息处虽然已有嘉明所属的千岩军把守，但这毕竟只是缓兵之计，必须查出背后的所有真相，才能将黑色气息彻底终结！
而且，同甘雨一样，玄理也感到有巨大的黑影，正笼罩在这起事件上。
随后他回到家中，开始做调查前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