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西游记》的商业价值（二）
张煜辰接起汪国安打来的电话，用爽朗的笑声说道：
“汪主任，我们约的不是十点么，这才八点半多……”
“张导我没有催您的意思，有件事情想要提前跟您说一下，我昨天晚上下飞机碰到了明珠电视台齐主任，他说也跟你联系过了。”
“我们之间关系还不错，都对您这部剧非常感兴趣，经过促膝长谈，我们决定两家联合起来共同购买《西游记》二轮播放权。”
“一会见面时，我们两个一起去，您看可以吗？”
“价钱方面您放心，我们绝对会比其他电视台高出不少。”
听了汪国安的解释，张煜辰有些意外，这些人动作好快呀。
昨天晚上才决定到京都，一落地就开始找同盟了。
这跟张煜辰没有什么关系，他卖剧价高者得。
他们愿意同盟就同盟，只要钱给够就行。
张煜辰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你们之间商量好了就行。”
“你们能一起来，我是举双手欢迎的，今天好多人想要跟我见面，因为时间关系都安排不开。”
“你知道，我作为制作公司，哪个平台也得罪不起。”
张煜辰看似在说笑的一句话，对汪国安来说，却是他非常想要得到的消息之一。
以汪国安的精明，肯定能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那汪主任一会我们见，我先安排其他工作。”
汪国安挂了电话，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坐在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富态的中年人看到汪国安的表情，表情严肃的询问道：
“老汪，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表情变成这样？”
汪国安用右手揉揉眉心，语气有些担忧地说道：
“张煜辰在电话里说，这两天他安排不开，他哪个平台也不敢得罪。”
“他虽然是以开玩笑的方式在说，也从侧面证明了，有很多电视台跟他取得了联系，看来我们的竞争对手不少呀。”
“以《西游记》的收视率，哪个电视台不眼馋？都想来京拿到二轮播放权是肯定的，你我不也是在机场遇到的吗，”齐长运表情恢复了轻松的样子，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说道。
“这样才糟糕，昨天我以为咱们两家电视台联合起来，能打败很多竞争对手，听了张煜辰的话，我感觉剩下几家一线卫视也会加入争夺。”
“如果另外三家联合起来，我们可是没有多少胜算。”
齐长运听了后再次皱起眉来，华夏的电视台众多，顶尖的也就五六家。
华夏tV那是亲儿子，独在一档，没有人敢跟它争，它爹为了亲儿子真敢下场，甚至赤膊上阵。
剩下五个一线卫视在一档，都是被收拾过的，对华夏tV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其他的都是一些二三线卫视。
这里面五家一线卫视互为竞争对手，同时相互之间也会合作。
为了拿到《西游记》二轮播放权，明珠卫视和江钱卫视已经结盟了。
剩下三家一线卫视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不能让另外三家卫视联合起来，最好再争取一个到己方阵营。
在这场争夺战中，更有把握取得最后的胜利。
齐长运思考了一会，表情严肃的看向汪国安：
“老汪，你看这样做可以么，我去京都卫视，找他们总编室主任吕文石，我跟他关系还不错。”
“我先给他打电话，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他也有意向，就把他拉到我们阵营里来。”
“辛苦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有多少家电视台来到了京都，这样我们好心里有个数，知道最后出价多少，才能把他们吓退。”
汪国安听了齐长运的想法，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九点半到约会地点等张煜辰。”
两人商量好了，就分头行动。
在张煜辰办公室里，挂了电话后，继续对冯水彤嘱咐：
“我让你找的动画导演，你找得怎么样了？”
“我从众多人选中挑选了三个非常有前途的，需要老板您最后把关。”
“先把他们的作品发到我手机上，我抽空看一下他们以前的作品。”
“《西游记》漫改的剧本，汪正文
他们编剧部改编得怎么样了？”
“我问过汪总编，他们编剧部正在全力以赴，一个月左右差不多能做好剧本初稿。”
“这件事你盯着点，他们有什么需要，你负责协调。”
“明白，老板。”
“老板，童总昨天询问，我们同款游戏梦幻什么时候上线？”
“这段时间我工作太忙，也没有顾得上他们，梦幻内测怎么样了？”
“已经内测好几次了，暂时没有发现漏洞，他们前段时间组织一些游戏界的高端玩家，高价悬赏让他们在游戏里寻找漏洞。”
“目前反馈回来的消息，这些玩家只发现小漏洞，没有发现大的漏洞。”
张煜辰听了后只是笑了笑，很多游戏在多轮内测时，都不会发现太大漏洞。
很多大的漏洞都是在游戏上线后，大批量玩家涌入，才会慢慢发现的。
任何游戏不可能完全杜绝漏洞，再伟大的游戏，都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只要维护团队能及时发现并且修补好就行。
张煜辰对冯水彤说道：
“你告诉童和泽，等剧播完他就可以上线了，让他们的宣传部门可以动了。”
“是，老板，我会跟童总说明的。”
“没事你可以去忙了。”
“好的，老板。”
冯水彤刚离开办公室，张煜辰的手机就响了。
自从《西游记》播出后，他的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其中不少电话都是陌生号码。
对于能打到他手机上的号码，张煜辰每个都会接听。
他的手机号码很少给外人，这时候还能透过关系拿到的，都是他潜在的客户。
现在是《西游记》商业价值变现的关键时期，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西游记》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变现成功，他就少奋斗几十年。
张煜辰拿起来手机一看来电，有些意外是唐鸿飞打来的。
唐鸿飞这时候会打电话来，肯定是跟歌曲有关系。
张煜辰接了起来，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唐鸿飞兴奋的声音：
“老板，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这段时间发布的几首歌曲，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干的不错唐总，你来电不会只想说这点事情吧”张煜辰笑呵呵问道。
电话里传来了唐鸿飞“嘿嘿～”的笑声：
“老板英明，跟《西游记》有关的几首歌曲火爆网络，歌曲演唱者身价也水涨船高，现在想要邀请他们参加活动的神情，如同雪片一样飘到公司。”
“我尽量安排他们多参加一些费用高的活动，这样年底公司收益核算时，我保证最少比去年翻几倍，只是……”
唐鸿飞先是报喜，随后话锋一转。
张煜辰一听就知道唐鸿飞后面没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想要他再多创作些歌曲，这种戏码这一年多经常发生。
张煜辰直截了当地对唐鸿飞说道：
“唐总，最近我的新剧在洽谈商业合作，没时间创作歌曲，公司曲库不是收了不少作品么，你可以拿里面的歌曲用。”
“老板，公司曲库里的那些作品，怎么能跟您亲自创作的比呀。”
“您为《西游记》创作的歌曲，不是其他人创作的歌曲能比的，您看一下各大打歌榜的前列，都是我们的歌曲。”
“公司的几位歌手，借了您的光，唱了《西游记》相关歌曲，让他们在歌坛的地位飞速上升。”
“最火的几个人，已经到了准一线的位置了。”
“这是好事情，趁他们现在火，多接些活动，年底公司的收益也会高上不少。”
“老板，我就是这么做的，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什么问题？”
“让他们火的歌曲，是他们参加活动必唱的曲目，我怕时间长了观众厌烦。”
“你多虑了，华夏那么多城市，你一年都跑不完一遍。”
“再说电视剧在播放期，音乐一响起只会让观众在脑海里回忆起电视剧的内容，对电视剧也是一种宣传。”
“话是不错，可老师唱一首歌曲有些单调，要是能再有一两首好歌曲，我跟主办方谈价格的时候，能要更高些。”
“老板，能不能抽时间给他们每人再写一两首歌曲？”
“有您写的歌曲加持，相信他们在准一线的位置也会稳固不少，个别人说不定还能进入一线。”
“公司要是有了一线歌手，那创造收益将会成倍地增长。”
“老板，唱片公司也是您的产业，您只要写一些歌曲，会为公司培养出来实力派歌手。”
“公司多出几个一线歌手，那公司每年能创造的收益，将会是原来的几十倍。”
听到收益翻倍，让张煜辰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张煜辰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
“你说的那几个人靠谱吗？别到时翅膀硬了就单飞，那我还不如去拍电视剧赚钱呢。”
“老板这一点您放心，她们跟公司签订的合同都是李总亲自拟定的。”
听到合同是李嘉庭拟定的，张煜辰这才放下心来，对唐鸿飞说道：
“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把《西游记》的利益最大化后，我抽时间去唱片公司看看。”
唐鸿飞见张煜辰同意了，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有了张煜辰歌曲的支持，唐鸿飞有信心把公司发展得更好。
挂了电话后，张煜辰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西游记》变现的后续工作。
那些落地京都机场的总编室主任，发现有很多同行也来京都了。
这些人内心很清楚，《西游记》播了四集就破六的成绩，让很多人都想拿到二轮播放权。
以《西游记》现在的成绩毫不客气地说，二轮播出放到黄金档也是很能打的。
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大时代》，成为同时段收视冠军。
有这种想法的人非常多。
面对众多竞争对手，感觉实力不足以吃下《西游记》二轮独播权的，
在住进酒店后，频繁接触其他同行，想要在其中寻找盟友。
只有找到坚实的盟友，几家联合起来，才有更大的希望，在这场竞争当中脱颖而出。
……
上午十点钟，张煜辰来到了跟汪国安约定好的地方。
这是一家装修典雅的餐厅，一走进餐厅就听见悠扬的音乐传入耳中。
一股淡淡的兰花的香气，飘入张煜辰的鼻子。
餐厅服务生看到张煜辰走进来，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长时间的训练，让服务生明白现在要做什么。
服务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向张煜辰一鞠躬：
“欢迎光临，请问张导您有预订吗？”
张煜辰笑着向服务生点点头：
“麻烦带我去清韵阁。”
“好的，张导请跟我来。”
服务生前头带路，引领张煜辰来到了清韵阁。
服务生推开包房的门，张煜辰走进房间，就看到汪国安和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同时看向门口。
见到张煜辰走进来，两人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两人站起身来，面带笑容的向张煜辰迎了过去。
汪国安热情地跟张煜辰打着招呼：
“张导，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帅气有才华。”
“我就是一个劳碌命，哪像汪主任，满面红光的样子才是我羡慕的。”
“我感觉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哈哈~张导这话说得没错，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好身体做保证，”汪国安指着旁边面带笑容的齐长运说道：“对了张导，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是明珠电视台总编室主任齐长运。”
汪国安说完，齐长运主动伸出手跟张煜辰握着手，热情的说道：
“张导您好，在圈里早就听说张导电视剧拍的好。”
“一直没机会跟张导认识，这次来京都碰到了汪主任，他说跟您很熟，我就厚着脸皮让他引荐一下，有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齐主任太客气了，明珠卫视在齐主任带领下，发展得蒸蒸日上，我还想什么时候把公司的剧，送到电视台呢，能在这里碰到齐主任真是荣幸。”
“张导的剧只要来我们台，绝对是最高规格的宣传方案，”齐长运拍着胸脯地说道。
旁边的汪国安笑呵呵的对两人说：
“两位这是相见恨晚呀，我们不要站着说话，那边有位子坐下慢慢说。”
“齐主任跟张导加一下联系方式，以后合作得也方便点。”
几人坐到酒桌上，汪国安吩咐服务生起菜。
酒过三巡，汪国安才笑呵呵看向张煜辰：
“张导的新剧真是让人大吃一惊，首播就破四，第二天更是破六，这都刷新了电视剧圈最新纪录了。”
“这要感谢观众的支持，没有观众的喜爱，我这部剧也无法取得这样的成绩，”张煜辰客气地说道。
“张导太过谦了，你拍的好，观众才会喜欢看，要不然那么多人拍电视剧，观众怎么就喜欢您的剧，”汪国安笑呵呵地说道。
“张导我想问一下，关于《西游记》二轮播出权，您跟华夏tV有什么想法吗？”齐长运在汪国安恭维完张煜辰后，微笑着问道。
听到齐长运的问话，张煜辰面带微笑的说道：
“华夏tV暂时没有在二轮播出权问题上，有什么太多的意见，目前是由我的公司负责销售后续播出轮次。”
汪国安笑呵呵地看向张煜辰：
“张导，您这部剧收视率没得说，跟您联系想要买二轮播放权的也不少吧。”
对于汪国安的询问，张煜辰笑眯眯的说道：
“这还要感谢各位主任的抬爱，我的原则是只要想播的平台都可以播，只是这先后顺序……”
汪国安知道张煜辰这话的意思，做出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架势：
“张导，我们合作也很多次了，有话我从来不跟你藏着掖着，您这部剧的收视率大家都眼馋，都想要拿到二轮播放权。”
“以现在的形势看，我相信没有一家能单独吃下二轮播放权，这次我们是想三家联合买下《西游记》的二轮播放权。”
“三家？”张煜辰有些惊讶地看向两人。
齐长运接话说道：
“我们来之前跟京都卫视的吕主任联系过了，他对合作买下《西游记》的二轮播放权很感兴趣，这次他在外地赶不回来，下次见面他也会在场。”
“吕文石？”张煜辰有些意外，这两家才来京都一晚上，就联系上京都卫视了。
张煜辰公司跟京都卫视合作过两部剧，对于总编室主任吕文石还是比较熟悉的。
“是的，吕主任说跟您合作过，稍后他会单独给您再联系的。”
张煜辰点点头，笑盈盈地看向两人：
“你们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三大一线卫视结盟，这可真是大手笔，不知道你们打算出多少呢？”
汪国安笑呵呵说道：
“我们计划是六亿拿下二轮不放权，不知道张导觉得如何。”
“六亿确实不少，我需要回去跟华夏tV商量一下，毕竟他们是投资人之一。”
“我们期望张导能带来好消息。”
双方第一次报价，显得波澜不惊。
六亿对于一部剧的二轮播放权显然是天价。
很多收视率很好的电视剧，二轮播放权能卖到几千万就是高价了。
《大时代》二轮播放权，也没有卖到六亿。
《西游记》二轮播放权卖六一亿这个新闻一出来，肯定会震惊很多人。
这只是按照正常电视剧来说。
《西游记》不是普通电视剧可比的。
在张煜辰原来的世界，它是经历了三十年时间的验证，陪伴一代一代人成长起来的电视剧。
很多人就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
《西游记》二轮播放权，六亿肯定不是最终价格。
汪国安他们内心也清楚，他们报这个价格，也是一次试探。
想通过这个价格看一下张煜辰的反应，好做到心中有数。
两人看到张煜辰对这个报价，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就知道这个价格还是低了，他们回去会再研究，争取尽快测试出来张煜辰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部剧如果争得人少，他们可以通过一口价拿下来。
看现在的情况，《西游记》的二轮播放权竞争激烈，就算他们想要一口价拿下，张煜辰都不会给他们机会。
他们也没有着急，想要慢慢测试出张煜辰内心的价格，才好一锤定音拿到二轮播放权。
双方第一次价格试探结束后，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双方约定过几天再谈一次。
张煜辰坐上车，司机问他是回家还是公司。
张煜辰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一接通就问道：
“在做什么呢？”
“我中午喝了点酒，想去你那里休息一下。”
打完电话，张煜辰就让司机开车。
司机熟门熟路进入地下停车场，张煜辰告诉司机下午一点半来接他，独自上了电梯。
来到熟悉的楼层，张煜辰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熟悉的艾草的香味飘入鼻中。
混合了中药的艾草香味，让张煜辰的酒劲清醒了不少。
换好鞋向房间里面走，纪芦雪身穿长款宽松的裙子，端着一个杯子走了出来。
来到近前把杯子递给张煜辰，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说道：
“喝点醒酒汤，房间的床已经铺好了，你自己去睡吧。”
张煜辰喝了一口汤，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嗓子到胃里，感觉浑身都非常暖和。
张煜辰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一起吗？”
纪芦雪故意扭头看了看落地窗外面的阳光，再次看向张煜辰时笑盈盈的说道：
“你喝酒了还有力气吗？”
张煜辰听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抱起纪芦雪，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自己孔武有力。
被张煜辰抱了起来向房间走，纪芦雪赶紧求饶：
“我错了，快放我下来，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要是想了，就晚上再过来。”
打算向房间走的张煜辰，放下了纪芦雪问道：
“大中午有什么工作？”
“给童装设计更加多样性的西游题材的服装呀。”
“我让你准备的货都出完了？”
“已经出了一半了，工厂正在加紧赶制。”
“我想让西游题材的童装再多样些，这些天一直在思索新的样式。”
张煜辰听后点点头。
纪芦雪的童装服饰，是跟张煜辰合伙开办的。
两人利用两部《快乐星球》，确定了他们的童装品牌在北方的地位。
《西游记》虽然只播了四集，从反响来看，儿童还是消费的主力。
张煜辰就把《西游记》童装的版权，给了跟纪芦雪合开的品牌。
听纪芦雪说带有西游元素的童装卖得非常好，他也没有意外，这都在他当初考虑之中。
张煜辰听完纪芦雪的介绍，再次抱起她向房间走去。
纪芦雪还想劝说，张煜辰笑着对说道：
“你一个人在哪里瞎想，怎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剧本是我创作的，我肯定会有更多好意见。”
听了张煜辰的话，纪芦雪停住了挣扎，改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进入卧房，纪芦雪笑嘻嘻的在张煜辰耳边轻声说道：
“不要开空调，水会干得太快。”
……
经过一中午跟纪芦雪讨论开不开空调的问题，下午两点多，张煜辰才离开。
张煜辰下午没有去公司，他去看了盲盒和手办的工厂。
自从仙剑一后，他就投资了一家专门制作盲盒和手办的工厂。
他制作的电视剧，都会授权这家工厂制作手办。
张煜辰来到工厂，厂长陪同他视察现场，介绍了手办售卖情况。
“老板，目前来说孙大圣大闹天宫的各种形象的手办售卖最高。”
“厂里正在加紧赶制，同时我还让部分车间把西游全家福盲盒多制造了不少。”
“以现在电视剧的成绩，我觉得等大结局后，盲盒的销售会赶上甚至超过手办。”
“盲盒毕竟便宜，手办等人高的价格太贵，一般家庭不舍得给孩子买。”
“盲盒十块钱一个，大多数家庭为了哄孩子开心都会买的。”
张煜辰一边看着工人现场制作盲盒，一边听着厂长介绍售卖情况。
听完介绍后，张煜辰对厂长说道：
“这方面你是专家，你可以根据市场情况自行决定哪款商品售卖，好好做年底分红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谢谢老板。”
从工厂离开，张煜辰又去见了几家有意买《西游记》播放权的平台。
通过见这几家，张煜辰发现这些平台都在联合。
他见的这几家都不是一个人来的，有的是四五个人，甚至有一家是九家联合。
这九家都是三、四线的卫视，单独一家都没有实力参与竞争。
九家联合起来才能与他人掰腕子。
从这九家的话语中，张煜辰了解到他们打算购买二到四轮的播放权。
对于他们的要求，张煜辰既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也没有拒绝。
他对于《西游记》播出权，只看哪家给的钱多，至于他们内部怎么分，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结束了一天的谈判，晚上张煜辰回家早早地就休息了。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呢。
第二天早上，张煜辰接到钟安民电话。
在电话里钟安民先恭喜了张煜辰《西游记》已经破七的好消息。
对于这点张煜辰没有意外，这天晚上孙悟空被唐僧从五指山下救出来，正式开启了西游之路。
正经来说今天晚上才是西游记真正的开始，前面几集是孙悟空前世今生的爽文大男主剧。
在恭喜了成绩之后，钟安民告诉张煜辰希望他明天能来台里一趟，参加一下招商会。
张煜辰好奇地问道：
“什么招商会。”
“《西游记》的广告招商会呀，”钟安民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原来不是招过一遍了吗，怎么还招？”
“那是破六之前的招商，现在《西游记》已经破七了，广告费用的收取，就不能按照以前那么算了。”
张煜辰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华夏tV某位主管广告招商的领导，看到《西游记》如今的收视率。
嫌之前广告商给的钱少了，这是打算再开一次重新按价格分配了。
广告收入是电视台重要收入来源之一。
广告商跟电视台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正常情况签订合同后，就不会再改变了。
张煜辰也是第一次参加已经招过商的电视剧，在播出阶段第二次招商。
看来广告部门对于《西游记》的收视率非常看好，才会让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二次招商。
这跟张煜辰没什么关系，他去招商会也是帮电视台站台的。
张煜辰想明白后，没有多犹豫就同意了。
这一天张煜辰见了好几家平台，这些人明显比昨天的那些人急切。
《西游记》破七，对这些想要买二轮播放权的平台，既高兴又焦急。
高兴是因为能破七，证明《西游记》的潜力还非常的大。
焦急是因为二轮播放权，还没确定哪家能得到。
他们希望《西游记》收视率能节节高升，是在他们买下二轮播放权时。
在不确定二轮播放权花落谁家时，收视率却不断升高，意味着他们要花更多的钱才能拿下。
这天张煜辰除了跟几家电视平台见面，也跟巨酷的副总裁陆绍晖见了一面。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来的是飞鹅视频的副总裁杜新立。
两人跟张煜辰见面后先是寒暄了一会，陆绍晖才进入主题。
在出价钱，陆绍晖带着热情的微笑看向张煜辰：
“张导，我们合作也这么长时间了，对于《西游记》的网络播放权，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
“您看能不能在通融一下，这部剧我们真的很想买下。”
“陆总，要是其他电视剧，以我们的关系，我降价给你都行。”
“可这部剧你也看到了，还不到十集，收视率已经破七了。”
“电视剧的内容想必你们也研究了很久，每一集我都是按照电影制作水准做的，你看看特效，打戏动作。”
“我可以自信地说，除了我们公司，你在华夏找不出另外一家肯这么下血本制作电视剧的公司。”
“就算为了各部门的辛苦，价格也不可能低。”
听张煜辰说完，陆绍晖跟杜新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陆绍晖认真地看向张煜辰，伸出一根手指：
“张导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以八亿买下网络播放权，加上两亿的宣传费你看如何。”
张煜辰没有回答陆绍晖的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陆总今天的茶不错，一会走的时候我多买点带回去给他们尝尝。”
大家都是聪明人，陆绍晖见张煜辰不接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装作很享受的说道：
“嗯～确实不错，张导喜欢喝茶，下次我带你去一家好茶馆，那里的茶有种特别的味道。”
“是吗，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怎么样？”
“明天不行，台里明天开二次招商会，我作为导演要去现场。”
陆绍晖一听跟杜新立又对视了一下。
杜新立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
“张导，那我们后天一起去品茶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点事，那就后天见吧。”
陆绍晖两人把张煜辰送走，相互打了一个招呼，约定先各自回公司汇报情况，明天两人碰头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