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湖中的月色真美,可怎么也触及不到
“对……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啊……呃啊?”伴随着叮铃铃的闹钟声,雏森桃从睡梦中惊醒“蓝染队长……不在了……”
雏森抓起睡的被窝附近的小闹钟,大叫起来“呜啊!已经这么晚了啊!”
桃匆匆忙忙将死霸装裹在自己身上,又急急忙忙套上副官章,慌慌张张地嘀咕道“蓝染队长既然都早起了,怎么不叫我一下呢……应该还赶得上日常会议吧!”
看着眼前近路上放着一个阻挡牌,雏森告罪道“嗨呀……怎么这里还有个阻拦牌?只好抄近路了。怪罪……怪罪……”
小巧的桃子一跃而起跨过了阻拦,高高兴兴的转过弯道“好极了……应该能赶上……”
向上看去的一瞬间,雏森桃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队舍。
“怎么回事?”副队长们被这一声惊呼吸引了注意力。
“是从东大圣壁传过来的!”
“是……雏森的声音!”
“雏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副队长们匆匆冲向声源处,众人却齐齐愣住了。
“啊……啊……啊啊啊……”雏森桃仍旧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方,眼里闪烁着泪光。
那里……的被一柄斩魄刀钉在墙上,鲜血四散开来,从墙上一直流到墙脚。仿佛受难的基督,好似悬挂的普罗米修斯。
“蓝染队长……蓝染队长!”雏森吼得撕心裂肺,伸出双手虚空地抓握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不要……这不可能……蓝染队长!蓝染队长!”
“干嘛呢!一大早大呼小叫的……”雏森迷茫地扭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宛如毒蛇的男子。
【你要小心……】青梅竹马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你要小心三番队】雏森桃的瞳孔里倒映着三番队队长宛如能面的笑容。
【特别是——当蓝染他独自外出的时候。】
“是你吗!”雏森叫得声嘶力竭,叫得悲天恸地,诅咒着,倾泻着,如痛失巢穴的小兽。
她不顾一切地拔出斩魄刀决绝地冲向了市丸银。银依旧笑着,笑着,仿佛没有看见雏森的一举一动,仿佛一切都早有预料。
“铛!”雏森凄厉的一刀砍在了一柄普普通通的斩魄刀上。
“吉良!你为什么要……”雏森带着泪花,看着眼前熟悉而又变得陌生的身影。
“我是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义正言辞地看着雏森“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允许你拔刀指向我们队长!”
“求求你……快点让开,吉良……”雏森无助地恳求。
“不行!”吉良一口回绝。
“快点让开……让开……”雏森近乎无法思考,她恳求着,哀求着,任凭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颊滚落。
“我做不到!”
“我叫你让开!你听不懂吗?”雏森吼叫着,仿佛失去孩子的狮子,怒火在她身上熊熊燃烧着。
“我说了做不到!难道你也没听懂吗?”吉良痛心疾首地斥责着昔日的好友。
“绽放吧,飞梅!”
桃手中的斩魄刀化作只有三个分支的七支刀样式的刀剑,随后,猛烈的爆炸从二人中间扩散开来,烈焰冲天而起,吉良承受着冲击波,三肢着地才稳住了身形。
“你居然在这里使用斩魄刀!”吉良切齿痛心“肤浅!”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吉良呵斥着那已然陷入癫狂的人影“不要公私不分!雏森副队长!”
回应他的,是从飞梅上凝聚出的灼热火球。侧身闪过的吉良看着身后建筑数米方圆的残骸,终于冷下脸来“这样啊……那就不要怪我了……我会把你……”
“视作敌人来处置!”吉良一跃而起,毫不留情地拔刀斩向雏森。
“抬起头来,侘助!”
吉良手中的刀前端成回勾状,从高空中猛劈下来,雏森手中的刀也再次凝聚出火球。一触即发之际,一道凛冽的女声响起。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片作枷锁将两人牢牢固定住,纵使全力挣扎也动弹不得。两人侧头看去只见黑发双马尾的少女冷冷地看着。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凛怒斥道。
“放开我!志波凛!”雏森带着绝望的腔调控诉着。“蓝染队长他……蓝染队长他……”
凛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
“雏森副队长和吉良副队长都需要冷静一下……”凛深吸一口气道。
“没错……你们……心已经乱了……”白发的少年从凛背后走出。
“日番谷……”
“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带走!”冬狮郎没有看雏森一样,无情地下达了命令。“我会向总队长报告的!把他们关起来!带走!”
说罢,剩余的副队长们便三三两两抓住了两人,拉扯着离开了现场。
“抱歉得很,十番队队长。”银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白发少年“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市丸。”日番谷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你刚才……是想杀雏森吗?”
“啊?你在说什么?”银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神色。
“我有言在先。”日番谷扭过头来,神色严峻“如果雏森有什么不测,我会宰了你。”
“哎呀,好可怕啊!那你就要小心别让坏人靠近她,我是不会罢休的。”银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脸色。
“走了!”冬狮郎扭过头去不再看银。
“感到疑惑是吗?”白发黑肤的青年依靠在栏杆上。
“卫宫,可以给我个解释吗?”凛看向悬挂在高墙上尸体的位置默然无语。
“我想……你不至于猜不到吧……”卫宫摆了摆手。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卫宫笑了笑道“毕竟是职业习惯。”
“真是敏锐得令我讨厌……”
“毕竟……‘我’已经来了啊……”卫宫笑了笑“可不能让他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