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我们伸出双手,却怎么也触及不到天空
“进攻!”
一声令下,漆黑的身影无声地向一行人奔袭而来。茶渡一马当先,一拳挥出,与其说是挥拳,不如说是大炮的轰鸣,扩散的灵压瞬间清空了一片场地。然而剩余的死神们仍旧是一拥而上,织姬张开三角护盾保护自身,龙贵狂暴地迎着众人冲了上去,一手抓碎斩魄刀,一肘子顶翻一人,顺手扯住领子径直一扔。几个人正想偷偷摸摸绕过去给龙贵一刀,不了空中飞舞的小虫子瞬间给洞穿了身体。
少女——二番队队长碎蜂,一脸烦躁地看着手下被对面势如破竹地冲垮。
“真是……难看啊……”碎蜂俯视着众人。
“你的手下……已经被我们打倒了……”茶渡握紧双拳平视着少女。
“真是没用的手下……居然……”洁白的羽织随风飘散,露出绕颈露背状的死霸装。“还是得我出手!”
“来了!”话音未落,茶渡的身上便划开一道伤口。
【好快!完全没看清她的动作!】感受到背部火辣辣地疼痛,茶渡不由得背靠着伙伴双臂护在胸前。
“井上,另一边的防御就拜托你了,不要轻举妄动!”
“吼?不错的战术……不过……你凭什么觉得这薄薄的一层护盾能挡住我的攻击!”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探出的斩魄刀在明黄色的三角护盾上划开一道道火花。
“什么?”后撤了数十步的碎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毫发无损的护盾。“你们是什么人?”
“露琪亚的朋友!井上织姬!”橙发的少女勇敢地与碎蜂对视。
“露琪亚的朋友!有泽龙贵!”黑发的少女毫不畏惧地瞪着她。
“我是……茶渡泰虎。”高大的男子沉默不语。
“你们……是为了救朽木露琪亚?”碎蜂歪了歪脑袋。
“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尸魂界的罪人,不可饶恕的殛囚!你们几个简直反了天了!”碎蜂将斩魄刀背部架在漆黑的袖套上擦刀。“就由我二番队队长碎蜂送你们一程吧!”
“尽敌螫杀!雀蜂!”
只见长长的斩魄刀化作附在中指指尖的小型刀刃,犹如黄蜂的蜂针般。众人眼中一晃而过的残影,如蜻蜓点水般在三天结盾上一点,又如同鬼魅般在茶渡的手臂上一刺。只见击中的部位映出黑色蝴蝶图案烙印在其中。
“蜂纹华。”碎蜂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是雀蜂初次攻击时于目标身体上烙印下的‘死亡印记’。”
“当年还未成熟的我的话,大概过了半刻钟就会消散……”碎蜂摩挲着雀蜂,给众人带来死亡的阴影。
“不过……现在的它已经完全成熟了!拼命地逃窜吧!然后丑陋地死去吧!雀蜂的能力是‘二击必杀’,同一个地方只要遭到两次攻击!任何目标都会必死无疑!”
“就像这样!”
快,快,快,实在是太快,金色的蜂刺即将触及茶渡手上的蜂纹华。
“双天归盾……我拒绝!”
就在刺中前的一刹那,黑色的蜂纹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碎蜂愣神的一刹那,茶渡毫不犹豫地一拳击出。猝不及防的碎蜂被沛然的巨力一拳轰飞狠狠地砸进墙里。
一拳,两拳,三拳,茶渡毫不犹豫地追加了三拳,沛然的拳风裹挟着灵压如炮弹般轰向碎蜂消失的方向。随后一掌拍出,消散的烟尘中没有了碎蜂的踪影。
“小心,她藏了起来!”茶渡示警道。
“藏起来?未免太过自大了吧!”碎蜂的声音从风中传来。然而她的动作比风还要快,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碎蜂霍开了茶渡的防御一掌拍中他的胸口。恰似平地起狂风,那坚实的身躯此刻却显得那么脆弱,径直倒飞出去带着井上有泽一同摔倒在地。
“双天……”
“不会给你机会了!”碎蜂如疾风般突进到伤痕累累的茶渡面前,一拳打中他的下巴,把他整个人踢得腾空而起摔到地上。
“三天结盾……我拒绝!”明黄色的三角护盾架构好的一瞬间,碎蜂一把搭上了护盾边缘,一个空翻,大腿如斧劈一般,从空中砸落,狠狠地将可怜的姑娘砸到地上。
“织姬!”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吗!”碎蜂狂笑着向龙贵挥拳。
“你……该死!”龙贵的眼睛闪烁着幽蓝色的光泽,碎蜂心底一突,只道这旅祸翻不出什么大浪,仍旧去势不减。不料那龙贵不闪不避,径直迎了上来,一拳砸中自己手腕。本来以那个灵压程度,根本突破不了自己的结合白打与鬼道形成的灵压流,却不料被击中的那一刻自身的手臂的灵压炸裂开来,失控的狂风撕裂了碎蜂的右臂。
“你……”鲜血从右臂上不断地滴落,碎蜂咬牙用灵压固定住扭曲变形的右手,狠狠地盯着龙贵。
“居然……只是废了一只胳膊吗?”龙贵咬了咬牙,再次摆好了架势。
“奇迹……不会总是发生的!”一个,两个,三个,难以数计的碎蜂奔向龙贵。那并不是分身……只是……残影罢了,她的眼睛如此告诉她,只是自己的身躯却从未如此地感到锈蚀。
无论多么厉害的招式,打不中就没有办法,龙贵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了,龙贵看着漫天飞舞的暗器,几乎失去了的抵抗的意志。
天,黑了。
“巨人……连击!”
连环地灵压拳击在半空中炸裂,铁塔般的汉子在龙贵面前巍然耸立。
“看来……我给你的那一下打轻了!”碎蜂恨恨地说道“破道之五十八……”
“别着急嘛……”满天的花瓣洒落,头上常戴着蓑笠,褐色微卷中长发绑成马尾状,别着两枚花式发簪,身披绣有花纹的粉红羽织外套,下颚蓄着些许胡须的轻浮大叔一把按住了碎蜂。
“京乐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碎蜂气道。
“嘛……不着急,不着急……哦,七绪,可以不用撒花瓣了哦!”
话音刚落,一盆子花瓣倒扣在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