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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清水彩的一生(11)

第228章 226.清水彩的一生(11)

古田药醉醺醺地回到家的时候,清水已经睡着了。

他很小心地关上了门,没有吵醒自己的妻子。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他给自己找了一条浅绿色的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清水彩正在沙发旁边蹲着,赤足踏在地板上,那双眉毛又在皱着。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语气很平静,但是从表情来看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最高级别预警!

“啊,有个同事离职了,去给他送行。”

“什么?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女的。”

知道了清水彩那鉴定谎言的本领,古田药索性不再说谎。

“为什么?为什么要你去?”

“都是同事去送一下有什么不对?”

装作没有什么事情的看了一眼腕表。

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可是看见清水彩这种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他还是打算抱着职业精神提前上班。

清水彩早就把饭准备好,一份精致的和食。

白饭上面撒着海苔,旁边是一碗炒豆芽。

“但是,但是你们是几个人去的?”

一面咀嚼着炒豆芽,一面思考着如何应付清水彩的问题。

“...,差不多要去工作了,昨天玻璃坏了,老板喊我去修呢。”

回避掉那个问题,古田药快速地换上制服,打算从家里离开。

啪嗒。

古田药回过头,发现刚才那盛着短粒稻米做成的米饭的瓷碗已经变成了碎片。

而就在旁边,清水彩正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

古田药有些楞,下意识问道。

“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来自群马县的优质豆芽和来自镰仓的海洋风格瓷碗快速地和木质地板产生极大冲击力的碰撞。

清水彩简直就像是棒球选手一样狠狠地把那些东西丢在地上。

豆芽洒落一地,瓷碗也变成碎片。

“你这是干什么?你很想吵架么?”

“对啊,对啊,我就是想吵架!因为你根本就不跟我说实话。”

清水彩的眼眶已经泛红,眼泪从眼眶的边缘溢出,流到下巴上。

“行啊行啊,你想听是么?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的,好了吧?”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们做了什么?”

清水彩话语中浓浓的不信任弄的古田药也很烦,他随口说道。

“我们一起睡了啊,你满意了吧。”

他知道清水彩能看出他有没有说谎,所以特意说了这话。

清水彩伤心地看着他,眼泪如同泪水决堤。

古田药有些不解,搞什么啊,不是能看出来说没说谎么?

她一言不发地开始摔家里面的东西。

最后,甚至很愤怒地抓起来那个花瓶椅上的花瓶,想把那也摔在地上。

“对啊,我一点都不在乎啊,你和别的女人睡觉,我一点都不在乎啊。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呀?”

古田药的酒终于彻底醒了,他赶紧快步向前,抱住清水彩。

“抱歉,抱歉,是我的不对,我是在说气话啊。”

他感受到清水彩胸口剧烈的起伏,直到自己拥抱了她,她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我的感受呢。”

“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的古田药只好一个劲道歉。

可他道歉的时候也同时觉得有些不甘。

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清水彩从口袋里面拿出来那张素白的信纸,摊在桌子上。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那正是昨天晚上那女招待塞给他的。

看见清水彩那再次急转直下的脸色,古田药慌忙解释道。

“我不知道呀,老婆,信的内容你看过了吧,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女生到底是谁?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口袋里面塞这种东西,我也觉得很困扰啊!”

“是么?”

这一次,清水彩没有再多问,只是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看着古田药。

她在折磨我。

古田药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那一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可清水彩折的那个晴天娃娃不知所踪,只剩下挂着娃娃的红色线绳挂在天花板上。

古田药记得那时候窗外有杜鹃的哀啼,他为数不多能辨别出来的鸟的叫声。

“反正你就只会欺负我!从小学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只会欺负我!”

谁在欺负你啊!

古田药听到那话,想起来这些年来清水彩的怪异举动,更是忍不住的一阵热血上头,他冲到清水彩面前,扬起了手。

可是,看到清水彩那泫然欲泣的面孔,他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那橘色沙发上。

大脑又开始疼起来,好疼好疼,太阳穴的神经剧烈的跃动着,好像有人在古田药的前额叶滑冰。

古田药感觉到有一双手环绕住自己。

他听到清水彩如同哀求一般的轻声细语。

“其实我是太爱你了啊,老公,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控制不了。”

可是脑海里的痛苦,让古田药没有办法对那种温柔做到温柔以待。

“别碰我!”

他捂着脑袋咆哮道。

好疼好疼好疼。

为什么只有自己要受这种罪呢?

感受着大脑里的痛楚,古田药不受控制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总说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但是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呢?理解不应该是相互的么?一直都是我在理解你,我在包容你啊,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完全搞不清楚啊!”

“我拼尽全力了啊,到极限了啊!为什么你还不幸福啊!幸福幸福幸福,幸福这么难么?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幸福呢?”

吼完这句话以后,古田药脑袋里的疼痛终于稍微衰减了一点。

“因为你啊,压根就不喜欢我啊,和不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的我,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的我会幸福呢?”

越说越生气,又开始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城里人真是麻烦。

古田药索性说。

“那样的话,你就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生活,我也完全无所谓。”

眼泪从清水彩的眼眶里面溢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古田药。

手指在轻轻地发抖,那对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染。

“你...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这女人处处给自己难堪,要自己委曲求全,但还说爱自己,觉得自己不爱他。

完全就是话术啊!

不可以,想起来那人说的话,千万不能被女人拿捏了。

古田药说。

“因为,清水你真的很幼稚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什么能看出来我说的话的真假,什么能听明白小动物讲话,这些事,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有时间编造这些谎言的话,不如好好学学怎么和人沟通,努力学学怎么工作怎么样?”

“大家都在努力啊,没有人会停下来等你的。”

“你...你以为我不想么?你以为我不想么?”

用手抹着眼角,眼泪不停地流淌着,清水彩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你根本就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听到清水彩这么说,古田药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轮回中野见英子和蛇口千奈和自己说的话。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起。

你们女人啊,女人永远这么自大,明明是很简单就可以搞清楚的东西,凭什么装的那么神秘啊。

说到底,就是爱啊!

痴人之爱,我到底有什么不明白地地方。

“是啊,我就是笨蛋啊,就是不明白啊!那么,当时,就不要和我一起来啊!和你生活在一起,感觉都要窒息了!早知道就应该选择英子的!”

古田药看到清水彩死死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眼神几乎涣散了,身体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看见清水彩的那个样子,古田药又有些不忍,可已经说出去的话没有办法收回来。

他跑出房间,到小酒馆里喝酒。

据说酒店里面进了一瓶飞鹤的大吟醸,这对于他们这个小镇子来说可是稀罕东西。

古田药不管不顾地花了三万円将那瓶酒卖了下来,一个人喝着。

其实和米酒的味道差不多,古田药不擅长喝酒,更别说品酒,他根本喝不出来什么好坏。

一边喝着,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

自己之前和野见英子生活了一辈子,几乎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虽然没吵过架的日子很平淡,可像这样的生活却让古田药觉得无比的压抑。

我不欠那个女人什么东西啊。

相反,我牺牲了一辈子的时间,为她兑换了万能药,治好了她的抑郁。

这一辈子也是,我拼了命的工作,只为了能让她享受生活。

自己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是啊,自己年轻的时候的确喜欢过她,但是,喜欢和婚姻是不一样的啊!

真的不一样,古田药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用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米酒,古田药只觉得心中愁绪万千。

昏暗地灯光照明,布置在一旁的菜单和铝制酒架,酒吧的墙上还悬挂着一副日本浮世绘风格的绘画。

他本来想要找个旅馆住一晚上,等到自己和清水彩都冷静下来以后再回家。

但是喝多了以后,什么都不想管了,左摇右晃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扶着电线杆舔着上面的正畸广告,在偶有行人的街道和一只花斑野猫并排尿尿。

古田药虽然之前一直在酒吧工作,但是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那一天,古田药差不多喝到快要凌晨的时候才回家。

一进门,浑身酒气的古田药就大喊。

“清水,清水啊,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

房间里面暗着灯,几乎是看不到什么光,门对面是古田药和清水彩的披着碎花样布的小餐桌。

旁边是清水彩特意买来的富贵竹和吊兰。

房间好暗,好暗,古田药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一个地方传来橘红色的光芒,那里是浴室。

看来清水彩在洗澡。

搞什么呀,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走到浴室旁边,古田药听着里面的声音。

还在生气么?

古田药喝得酩酊大醉,也觉得之前自己的话的确是说重了。

一边用手扣着清水彩挑选的粉色兔子的墙纸,一边说。

“抱歉啦,清水,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之前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啊,你知道我的,说过的话,根本就记不住,要是伤害到你了的话,我真抱歉啊。”

里面没有声响,古田药有些疑惑,于是用手敲了敲门。

“清水,你在听么?”

不对劲,哪怕是在洗澡,也总该有点声音。

“清水?”

稍微用大一点的力气捶打一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但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清水?在的话就回答我一下。”

不对不对不对。

古田药本能地警觉起来,开始用身体撞门。

“清水!你怎么了?”

脆弱的门顶不住古田药强壮身体的冲撞,只两下,古田药就因为惯性冲进去。

已经被血染红的浴缸的水,被水沾湿的清水的金属矿一般依旧乌黑的头发。

带着浅浅血迹的刀片,苍白的失去血色的清水的脸庞。

这...这...。

来不及思考,将清水背起来,披上一条浴巾。

轻轻地探了一下鼻子,还有呼吸。

还有的救,还有得救。

古田药好像一下子被拖拽回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在八叠半里面听着清水彩的死亡录音。

不要啊,那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冷静,冷静下来。

割脉,割断动脉,伤势严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相比于其他方式,成功率很低。

处理方式是...。

古田药按照自己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方法给清水进行压迫止血。

汇川医院在三条街以外的当代通,自己跑过去差不多要十分钟。

来得及,还完全来得及。

这么晚了,已经打不到车。

夏日的风有些燥热,古田药来不及细想,就背着清水彩冲出了家门。

好热好热,古田药竭尽所能地奔跑着。

这么多年,为了工作,为了陪伴清水彩,他一直都有在努力锻炼身体。

跑啊,要比飞奔的苏我跑的快才能救下来这孩子。

跑啊,跑啊。

要比梅勒斯跑的快,才能救下来这孩子。

跑啊,跑啊。

浑身到处都是汗水,只有背后的清水的体温是冰凉的。

大面积的玻璃幕墙,简介流畅的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

那里,就是那里。

冲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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