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眼看高个子士兵就要重重地摔到门外的草地上,这时,龙羊他们也赶上来了。
高个子士兵正好从空中摔落到刘石的面前,只见刘石一掌在高个子士兵的腰间一拍,高个子士兵身体往旁边一斜,竟然直挺挺的就能站了起来。
高个士兵直到现在,竟然还在一直嚷着要掌柜还钱。
刘石问他什么回事,他说道:“掌柜是个坏人,三滴水竟然就收了他十两银子。”
龙羊听了知道遇到黑店,他让其他士兵在门外等着,自己和陈山刘石走进了客栈里面。
掌柜看着这三个气宇轩昂的来客,知道有高手来了。
急忙又是擦桌子凳子,热情地喊入坐,并叫人上茶水来。
陈山道:“慢着,三滴水十两银子,一杯茶水那不要上千两吗?我们可喝不起。”
掌柜讪讪地笑道:“那些是对凡夫俗子的卖价,三位英雄当然是例外,对于英雄,茶水我们总是免费的。”
陈山道:“刘小气鬼,想不到我们今天竟然成了什么好汉,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山大口地喝了一口茶下去,全身上下一下子仿佛都舒展开来,简直是让人飘飘欲仙。
陈山舒了一口长气然后道:“外面的两百多个也都是英雄好汉,你们快点也拿点水去招待招待他们,要不然他们生气起来,可要踏平你们这狼窝。”
掌柜道:“好好的。”
然后就叫人到后院的井中,打几桶水来给外面的士兵。
拿到水时,士兵们激动到手都抖了,在沙漠中的那一段狂奔,确实已付出了他们所有的心力与激情,如果再没有水分补充,他们一定会死的。
只有龙羊什么时候都不急,陈山和刘石都已经连喝了几杯茶水,他还在那里慢慢的品着,第一杯都没喝完。
那几个赌钱的大汉,还在聚精会神地赌钱。
此时,他们都不出声,仿佛已将生命交付于赌钱这一刻。
人生难得几回搏,富贵从来险中求。
刘石见有人赌钱,开始手痒了,他走了过去道:“玩骰子,这个好玩,我能不能也参加。”
那几个赌钱的人,正愁没有人受他们骗,没有人送钱给他们花,见刘石自动送上门来,那有不欢迎的道理。
刘石从身上掏出了好多银票,看起来有上万两这样,这小子总是时时带大钱在身上。
刘石道:“我喜欢玩大的,大家有多少银子,不如我们一把定输赢,我做庄什么样?”
那几个赌博的汉子,本来是小打小闹自己玩玩消磨时间,现在见刘石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票,早已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拿到手,那有说不字,这里自己这几个可是个个都是赌博骗钱的好手。
所以他们都把自己身上的钱财都掏了出来,有的人还恨自己带少钱了。
各人各个坐好位置,刘石就坐在庄家的位置。
陈山也来到了刘石的身后,他倒要看看这小气鬼今晚上什么赢钱。
各个人都拿了自己门前的色盅开始摇了,每个人都仿佛无比虔诚地投入,赌博本来就需要投入精气神。
摇动的色盅终于停了下来,刘石道:“散家揭盅,庄家最后开。”
几个赌鬼都露了欣喜的笑容,因为他们都听出了刘石这傻子的骰数是最小的。
他们都揭开了自己面前的色盅。
刘石交代好陈山一定要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出老千。
可是他们揭开的色盅,全部都是大点数,不是三个六就是三个五,或者是五六混开。
陈山已不知道刘石能拿什么赢人家了。
刘石慢悠悠地打开了自己的色盅,刘石这一局只有摇出三个六才能逃出生天。
刘石把自己的色盅打开了,只见三个骰子摇出来的都是一个一,三个一,应该已经是桌子上最小的点数。
几个赌鬼都不由得满脸喜色,刘石的一万多银票,已经应该是他们的了。
可是刘石见自己开出了三个一,脸上显得比那几个赌鬼还高兴。
他说道:“今天手气真他妈的旺,第一把竟然开出三个一,通杀。”
三个一最大,这简直是让人闻所未闻。
陈山和那几个赌鬼都睁大了眼睛,好像自己听错了一样。
刘石道:“我们那里平时玩,都是三个一最大,陈山你说是不是。”
陈山知道刘石是明着想抢钱了,这正好合陈山的意,他正愁没有地方闹事呢。
于是陈山也道:“对,我们那里都是这么玩的。”
那几个土匪都是沙漠里的强盗,杀人抢劫自是司空见惯,刚刚见刘石一边人多势众,才忍气吞声,可现在见刘石开出三点还强词夺理说自已最大,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中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道:“放你们狗屁,自古以来,玩色盅都是点数大的赢,你三点竟然说自己最大,不是明抢银子吗?”
刘石道:“三点通杀,老天都知道的,陈山,收银子。”
陈山大手一挥,立刻把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银两扫了过来。
那几个赌鬼那里肯甘休,那大胡子更是拍桌而起,扑向正在扫银子的陈山。
陈山连头都不抬,一手继续捡银子,一手一巴掌就打到了大胡子的脸上。
大胡子脸上受了一掌,被震得倒出了两米开外,其他赌鬼立刻一涌而上,场面已经失去控制。
龙羊不动,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斩除这个黑店,为民除害。
刘石道:“陈山你把桌子上的银子收拾好,记住,别独吞,我来对付他们。”
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云雨客栈的人,足足有十几个,可刘石那里把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里。
只见他有如一只马蜂一样,嗡嗡地飞人群中,打到那里,敌人就倒到那里。
这只马蜂还真的够毒,不一会儿,客栈里的人都被他打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只剩那掌柜不停地往后退,一个劲地向刘星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突然陈山说道:“刘石当心,后背有袭击。”
可当刘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背后的那把剑已没有给他机会,不断地向他背心刺进,刘石只有不断往前跑,以逃避背后人的来剑。
两个人都是轻功高手,一个为了逃避后面的一剑穿心,不停地变换位置往前窜去,连想要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个为了斩杀对手,剑尖不停地颤动着向对方的背后刺去,可是想要追上对方又谈何容易。
两个人一会儿在屋顶的横梁上飞窜,一会儿又在墙壁上划行,一会儿又在屋里的几根柱子之间穿梭,简直比飞鸟还要快还要灵活。
旁边看着的人都眼花了。
刘石心里面早已发苦,自己这样逃来逃去,连正面进攻对手的机会都没有,那不是死定了。
跑着跑着,前面正是刚才玩色盅的大桌子,刘石连想都不想就穿入了那桌底下。
后面追着的人,一剑就刺穿了桌面,剑身已完全没入了桌面。
此时,连龙羊的脸上都露出了焦虑的神情。
陈山焦急地道:“刘石,你什么样了,你没事吧。”
拿剑的人,是一个满脸伤疤的超肥胖之人,他站在那儿,仿佛地下都要被他踩凹进去一样。如此肥胖的人,轻功竟然能和刘力不将上下,真是奇迹。
此时,只见他满脸狞笑,手中的剑不断地往下压,恨不得把刘石杀死两次。
桌子下的刘石仿佛已被刺死,连声都没来得及吭。
那胖子似乎也觉得刘石已经死透了,抬手想要拔出宝剑,可宝剑仿佛已被卡死了,什么拔都拔不出,胖子又加了另一边手过去,双手抓住剑柄用力地往外拔,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也依然拔不出。
龙羊脸上已露出了微笑。
就在胖子全力以赴地拔剑的时候,桌子下突然飞出两颗东西,快如流星般地射向胖子的双眼。
胖子正在全力拔剑,那里还来得及躲避,那两颗东西一下子就射入胖子的双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