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玄都观岳小梦写青词
长乐长吁一口气,轻声说道:“香皂是个好东西,能清洁皮肤,还可以美容养颜。可惜某人不懂配方。”
岳喜画悠闲地说道:“谁说我不懂香皂的配方。只是没想起怎么在咱大唐给香皂定位,香皂的生产工厂,香皂的工人招聘,香皂的猪油供应等等。说句不好听的,咱大唐现在两千多万人,大概有一千九百多万人都还吃不饱肚子,猪油属于奢侈品,能拿来做香皂吗?”
长乐翻了一个白眼,轻蔑地说道:“说你不懂经济,你还啥都知道一点。说你懂经济吧,你连挖封建地主的墙角都不会。这香皂是卖给普通百姓的吗?你自己再仔细想想…..”
岳喜画猛地一拍大腿,狗腿般地游到长乐身边,乐呵呵地说道:“乐啊,我觉得还是你最聪明。你啧么一说,嘿,还真的哈?咱们应该刺激经济成长,没有高端消费品,哪来的现金洪流啊。我知道长安西市有卖皂角的,咱回去就去生产香皂。”
冯玉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长乐,喜画,你们就算再有钱,但是全长安的猪油、羊油、牛油连长安百姓都不够吃,哪有多余的售给你们做香皂啊?你们还是冷静冷静吧。”
长乐:“……”
岳喜画潇洒地一甩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玉媛,咱不量产香皂,也不销售香皂,就做那么几块香皂自己用,总可以吧?薄荷味的?桂花味的?”
长乐顿时喜上眉头,开心得一边打水一边嚷道:“太好啦,咱们有香皂可以用啦~”
众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齐声愤怒地嚷道:“李丽质,你打淀的水,沾湿我头发啦…..”
长乐一行很快换上了干净的含有厚厚桑蚕丝绒的道袍。穿着温暖的道袍,擦着头发上水珠,岳喜画内心怨怼长乐公主,打水也不打均匀一点,看我头发湿的,跟洗过头似的。
长孙看着长乐岳喜画等人已经收拾干净,领着众人向玉皇殿走去。玉皇殿内檀香缭绕,袁天师正在用湖州狼毫笔轻沾金粉墨写青词。李二陛下也在冥思苦想青词,正好看见长孙皇后带着她的弟子们来到了玉皇殿。长孙领着众人叩拜玉皇,敬献礁礼黄金千两,在天灯阁点了千盏祈福灯,就来到玉皇殿的偏殿看李二陛下写青词。
袁天师和李淳风师徒已经填好青词。袁天师的青词是“贞观癸巳年贫旱,庙堂忧,国库倾,感天动地现琉璃,换粮万万担,万万归一,一诚有念,念念享温饱。天佑明君忧民仓,缩用度,免国赋,智士巧匠齐相助,水泥亿亿斤,亿亿归九,九诚有善,善智筑万世。”
李淳风的青词是“玄都青鹤初献瑞,衔灵芝,献鹤鸣,雄九声,雌九声,声闻于天,天晓大唐仁君,降祥瑞。贞观浑天黄道仪,得璇玑,辅观星,恒隐圈,恒显圈,圈框天意,意助大唐圣君,国无疆。”
李二陛下还在沉思,迟迟无法下笔。
长孙皇后的青词已经写好“青词呈御,贞观癸巳琉璃瑞。丹表通真,黎黍众生得安康。”
李二陛下的青词总算写好“金书禀天,琉璃奇珍癸巳富。青词预志,突厥契丹丙午降。”
长乐公主的青词在岳喜画的帮助下也快速写好“宝瑞诚惶初献词,父威母贤祈圣安。披星辰,照月明,事必躬亲阅折山。轻徭役,减国赋,唯念执笔事事评。宝瑞祈天祝祷父皇母后长寿安联!”
岳喜画的青词轻松写出“庄生晓梦迷蝴蝶,未知尘世有真心。大唐吾皇天威在,睿智贤后德名扬。众生贫,天子忧,众生富,天子悦。仁君临朝仅七载,夫唱妇随美名传。月梦祈天祝祷陛下娘娘长寿安享!”
魏芳蕾、李蔷等人之前从未接触过青词,由此也无法写出青词,只好谦虚观摩学习殿中其他大臣写的青词。
等到玉皇偏殿的诸位大臣全部写好青词,放在一处进行挑选时,这才发现袁天罡师徒所写的青词最佳。最后李二陛下评选出最优秀的青词——自己写的青词,供奉在玉皇殿里。
玄都观众道士开始打礁念经直至午时,然后长乐岳喜画等人就跟随长孙皇后去观云台观看万人齐聚的‘天下第一锅’。
果然不负众望,玄都观的玉皇殿前的广阔庭院里支起了一座巨大的铁锅。铁锅里翻腾麻辣鲜香的茱萸火锅底料和正在煮着的各类素菜。围绕大铁锅排了一圈队的道众们,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海碗,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准备大捞特捞大吃一顿的。
王老头刚排到他这支队伍的第一名,举起长筷子正打算猛捞一大夹菜,淬不及防地看到身旁的李大婶正用大漏勺舀菜。王老头看着自己筷子夹起的为数不多的两块豆腐,再看看李大婶舀得满满的一海碗火锅菜,真是没有比较就没伤害,正伤感着…..被后面排队的赵老头一把推到后边,还怼他说道:“你不喜欢吃火锅就赶紧让开,挡道了…..”
王老头:“……”
王老头正愤怒中,身旁的老伴钱氏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火锅太麻太辣,没啥好吃的。咱去看天文望远镜和浑天黄道仪。”
王老头想想也是,就跟随老伴去观云台排队观看天文望远镜和浑天黄道仪。
碰巧临近用午膳的午时时分,观云台排队的人很少。很快就轮到王老头夫妇观赏天文望远镜。王老头谦虚请教了观中道士如何使用天文望远镜,然后把望远镜调到自己的眼前,眼睛凑上去一看,不得了,从观云台俯看的玄都观外的远山和街道都拉近到眼前,就连千里之外的醉仙楼里两拨人打群架都看得真真切切。看着一盘盘四处乱飞的烤鸭、美酒和蒸鱼,王老头觉得自己有些后槽牙疼,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喵呀。王老头赶紧拉起老伴的手往外走。老伴不解地问道:“咱才排到队可以观看天文望远镜和浑天黄道仪了,怎么现在就走了?”
王老头头也不回地快速说道:“咱要再不回去,咱的醉仙楼就该被你的两个好儿子给拆喽……我的烤鸭、我的含笑半步癫啊......”
贞观七年就这样在匆忙和充实的热闹生活中悄悄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