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连破两案,但畏罪自杀（才发现凌晨不小心发成付费章了）

一小时后，头神森林。

“泽田，这儿真有东西！”山村操疲惫的声音中带着些欣喜。

“哦？”正在另一边填坑的泽田秀树闻言不由停下动作，向他看去。

半小时前，他们就从远田老板那拿来了铲子与卷尺。

起初小川也提出来帮忙，但泽田秀树认为他们两人的猜测不一定准确，多来一个人可能也只是浪费时间；山村操也觉得应该有个人留下来看着证物与证人。

因此最终来到前倒地藏菩萨附近“挖宝藏”的只有两人。

一开始，泽田秀树利用卷尺精准计算了“向前五米再向右八米”的地点，但挖了一段距离也一无所获。

于是山村操提出“五”和“八”应该是指的需要走几步——“那个红衣长发男人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步长大概也相差不大。”他将铲子靠在脚边，双手比划了一下代表步长——但泽田秀树认为步长这种不够精确的单位不太靠谱，因此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留在原地填先前挖错的坑。

但没想到还真让山村操挖到东西了。

“为什么会用这种不精确的定位方式呢？”泽田秀树又将一铲土丢回坑内，随后拎着铲子，一边吐槽着，一边走向正位于地藏菩萨和他连线中间处的山村操，

“要是拿的时候步子迈大了、或者迈小了一点，找偏了位置怎么办？……多挖几个坑吗？”

“好像是一个大麻袋。”山村操用铲子柄轻轻戳了戳他挖到的东西。

“……难怪。”泽田秀树远远看了一眼。

以红衣长发男藏的麻袋的体积，对误差的容错范围还是挺大的。

“我来帮你吧。”他走到山村操对面，从麻袋的另一侧开始挖土。

…………

不多时，两人合力将麻袋拖了上来——不过显然还是山村操出的力更多一些。

山村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打开麻袋。

一捆捆万元大钞赫然闯进两人视野。

“这么多钱？！”山村操惊讶。

“还是连号的。”泽田秀树又戴上了之前撬锁时用的那副一次性手套，蹲下身拿起一捆钞票翻了一下，补充一句，“他把这么大额的连号钞藏在这种荒郊野岭——说不定和之前的勒索案有关？”

“我之后向课长前辈核对一下，那个糖果厂社长第一次被勒索的那一亿日元现金的编号都有记录。”山村操认同了泽田秀树的猜测，语气兴奋，

“我先让小川带上东西开车过来把这些赃款送回警署……泽田，我们真厉害，一下子破了两个案子！”

“嗯。”泽田秀树听得心不在焉，只是继续用铲子填起坑。

“……泽田？”见泽田秀树只是填坑，山村操不由又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泽田秀树疑惑抬头看向他。

“我的移动电话又落在旅馆了。”山村操小声道，全然不复几秒前声称自己连破两案时的意气风发。

“……”

泽田秀树无言，摘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公安的手机，递给了他。

…………

傍晚六点，葵屋旅馆，洛夫莱斯订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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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两人从前倒地藏菩萨附近挖出赃款后，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小川也在那时就开着车与山村操一同将证物与赃款送回了群马县警署。

山村操在核对完赃款确实与拿起勒索案有关后，就开车回到了旅馆——应之前的约定来请晚饭了。

考虑到洛夫莱斯行动不便，在征得她同意后，山村操就直接在两人住的那间客房点了晚餐……

“麻烦再来瓶酒！”山村操放下喝空的玻璃杯，向着候在门外的酒店工作人员喊了一声，又看看坐在左右两侧的两人，“……你们都不喝酒吗？”

“我不喝。”洛夫莱斯摇摇头。

“你清醒点，别教唆未成年喝酒。”泽田秀树喝了口果汁。

“诶，我记得不是还有个司机吗？”山村操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怎么不在？”

“他去森林外的便利店买缺少的日用品了。”洛夫莱斯笑笑，从容回答。

“可惜，”山村操的脸色因为酒精而泛着红晕，“我刚刚连破两起案件，却没有人能和我一起喝酒庆祝……”

“不是只找到了勒索案的赃款吗？”泽田秀树疑惑，“红衣男人的那个同伙也还没抓到吧？……他的死因也还不清楚。”

——说不定是为了赃款而杀人灭口什么的。

“很清楚啊，”山村操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在将赃款线索托付给远田店长后，畏罪自杀了。我们已经按自杀结案……”

“畏罪自杀？”泽田秀树一愣。

山村操毫不在意之前发现的种种疑点，干脆利落、直截了当以自杀来结案了吗？……

不过很符合他对山村操的想象。

“没错，”山村操点点头，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刚取来的啤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虽然那个胡子男同伙确实还没找到，但我们还有指纹这个线索。而且，赃款都已经追回了，课长前辈也能向北条社长交差了。”

“你说得对。”泽田秀树又喝了一口果汁。

反正他既不是刑警也不是侦探，对追查真相这种事没什么执念，也不在意红衣长发男到底是怎么死的，像这样快速结案也能少点麻烦事。

而对面洛夫莱斯也只是安安静静享用着晚餐，对笨蛋刑警与内鬼公安的对话不作任何评价。

…………

“远田店长，麻烦给山村警官一间客房，钱我先垫着。另外……”

晚饭后，泽田秀树独自走到前台找到了远田店长。

想起房间里醉倒桌边不省人事的山村操，他有些无奈，“另外，麻烦请找两位工作人员帮忙把山村警官抬进去。”

“好的。”远田店长格外配合。

泽田秀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之前总感觉这位店长似乎瞒了些什么没说。

结合自己的勒索经验，再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是自己刚勒索了一大笔现金，将存有线索的皮箱交给店长保管，肯定不会放心。说不定会从赃款中取出一小部分分给店长，来作为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