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就差一步。
晨起的阳光洒进山洞中,梓候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睡着觉,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知梦见了什么。
洞外突然的吵闹声惊醒了梓候,她看见坐在阳光下的灵芝,惊喜地蹦起来。
“芝芝,你真的没事简直太好了,一会儿楚韵回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楚韵从外面进来,就见道清醒的灵芝,惊喜地将身上的男人一把扔了下去,只听到那人虚弱的呻吟声。
“你醒了,太好了,我们准备走吧,这几天约尔家族的人经常在岛的周围巡逻,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灵芝疑惑地指了指地上这个穿着红色夹克的男人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楚韵那常年不变的面瘫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蹙着眉看地上的人说:“被约尔家族误伤的倒霉蛋。”
地上的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露出那张骚包的脸,灵芝微微一蹙眉:“韩子俊?”
韩子俊捂着流血的腹部,疑惑地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比较陌生的女人,“你认识我?”
“啊,看过你的照片。”灵芝反应过来,她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脸,韩子俊肯定不认识。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明明我是救你好不好!不然你早就死了。”韩子俊惨白着脸捂着依旧流血的腹部,坚持着维持自己的尊严。
楚韵一言不发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纱布为他包扎伤口,并未理他,对灵芝道,“我的人已经得知我们的地点,随时来接,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灵芝有些疑惑,蹙着眉不解道:“我有什么事?”
楚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实在是不明白,扫了眼一脸好奇的韩子俊,将话埋在了肚子里。
约尔家族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追到川本佳木他们,这几天倒是确定了他们几个的踪迹。
小岛外围满了约尔家族的人,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想搜岛,灵芝站在洞口望着远处的那些卫兵,手指攥成了拳,对一旁的楚韵道:“这最近的地标点你知道几个,我们瞬移过去。”
楚韵将背包的地图拿了出来,可惜的是,这是一个孤岛,最近的一个小岛也是在百公里之外。
“看来,今天只能硬闯了。”楚韵望着不远处的船舰,微微眯眼。
灵芝从裤兜里掏出来两把加特林,一把强塞进像个小白脸的韩子俊手里,“会开枪吗?不会开枪的话,你今天可是要折在这儿了。”
韩子俊咽了口吐沫,手臂颤抖地将枪接过,抱着枪的胳膊都跟着哆嗦起来。
灵芝有些不放心地问,“到底会不会啊、”
“会。”韩子俊眸子略微飘忽一下,扫过楚韵那面瘫脸,紧忙低头。
天色刚刚擦黑,约尔家族的人开始迫不及待地搜岛,野豹雇佣的人此时换上了约尔家族的衣服,随着他们的队伍混进了山。
天色越来越暗,小岛上在黑夜中生存的动物纷纷睁开了眼,没一会儿,这岛上开始各种叫声。
人的,鸟的,还有不知名的。
灵芝几人从山洞出来时,已经变了模样,穿着约尔家族的服饰,混在大队伍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但
他们下山的队伍刚好与那些上山的卫兵擦肩而过,一个士兵操着流利的m城本地方言对几人做着例行询问:“你们为什么下来?没有发现还是要报告什么?”
楚韵的m语是最好的,但对方说的却不是标准m语,而是带着口音的方言,她尽量地回道,“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燃烧过的灰烬,正打算要去跟上级汇报。”
卫兵的眸眼微眯,上下地仔细打量着楚韵道:“你是哪地人,怎么说话这么标准?”
韩子俊在一旁嬉皮笑脸用他们的方言回道:“她是上次那个后来的你们忘了吗,现在我带着呢。”
昏暗的天将他的五官很好地掩藏,那白皙的皮肤和标准的方言,让对方收回了疑心,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一句上了山。
灵芝没想到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还会m国的方言,对他默默地竖起了拇指。
“嘿嘿,我可是个语言小天才。”韩子俊一被夸奖便翘起了尾巴,完全忘了现在的情况。
幸好那几个人已经走远,不然,他们几个肯定在劫难逃。
灵芝急忙比了个嘘。
接下来遇见的几波队伍,韩子俊都用了相同的话术成功让那些卫兵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韩子俊为此有些沾沾自喜。
臭屁的在楚韵面前嘚瑟着,“我看谁还敢说我是拖油瓶,干巴巴的m语好像谁不会一样,你一个女人在前面发言,真不怕咱们穿帮啊。”
楚韵扫了他一眼,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冷着脸道:“谨言。”
“且,我就不该救你,看看你这脸冷的,诶呦,都快能冻冰棍了。”韩子俊嘚瑟地撩了撩从帽子里钻出来的碎发,快步向前走着。
梓候在他身后突如其来的伸出脚,却被楚韵挡住,她不忿地在背后瞪着韩子俊,在看见楚韵的眸子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整个小岛到处闪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几人来到山脚时,山顶上的亮光如白昼一般照亮整个小岛。
就差一步。
假如他们再晚一点,绝对躲不过这灯光。
即使穿着一样的衣服,但长相却是迥然不同。
山脚每隔一米就站着一名卫兵,灵芝他们越走越近,他们的眸子轻微眯起,看着几人这明显h国人的面孔,刚要动作。
脑门处突然炸开,只有轻微的声音伴着几人倒地。
楚韵和身后几个雇佣兵同时开枪,除了枪口的白烟,没有任何异常。
几人迅速冲出这一小片的空缺处,两边的卫兵察觉到不对,立刻蜂拥而至。
山脚下炸开了一片。
“快,跳海。”
楚韵迅速地下达着命令,韩子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有些犹豫时,一道破空的子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灵芝将他一脚踢进了海,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分神,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