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前世
看来有时间需要查一下他的前世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郁衍想问她为什么他会有她的记忆,但看到温含辞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也不知道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天空就开始转阴,不久竟然下起了小雨。
温含辞看向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甚至会越来越大,马上就要天黑了,如今回去也不安全。
“观里还有其他房间,先在这儿住着吧。”温含辞站起身对江郁衍说道。
她也有事儿,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江郁衍点点头。
好歹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大观,房间自然多的是,只是因为年久失修,多年来无人居住,很多房间已经倒了,温含辞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出了一个还算像样的房间。
“先在这儿凑合住着吧。”温含辞再次用符将这个房间打扫好。
江郁衍点点头,开始有点好奇她刚才用的什么符了。
“这里离我以前的房间不远,你要是想洗澡直接过去就行,不过只有浴桶。”
经过那两天的相处,温含辞也发现了,这大少爷爱干净,虽然算不上洁癖,但对脏的容忍度是很小的。
江郁衍早就想换一身衣服了,听完没有立刻犹豫赶紧过去了。
幸好背了一个背包,还有换洗衣服。
在江郁衍洗澡的这个时间内,温含辞仔细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先是遇到了她曾经捉过的一个小鬼,如今投胎成了一个人类,又遇到了具有她记忆的江郁衍,还有那个骨架鬼,他认识她,并且极可能知道她一部分的过去。
可就在她想要知道更多的时候,生死镜多了一道屏障。
好像这一切都是被一个背后的人或者其他的东西推着走的。
有人故意不让她恢复记忆?
甚至有人故意让她见到江希宸,故意让她认识江郁衍。
那这个人是否就是让她下山的人?背后的究竟是一个还是很多个?
让她下山的和阻止她恢复记忆的会是一个人吗?
温含辞很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她以为她失忆失习惯了,可以接受一切的陌生,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被当成傻子一般,玩的团团转。
不管背后是谁,她都要揪出来。
江郁衍洗完澡回来就看到温含辞一脸怒气的坐在床上,一直踏入房门的脚,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站那儿干嘛?还不进来?”温含辞撇了他一眼。
江郁衍听了温含辞的话,下意识的走了进来,进来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她的话?
“今晚咱俩一块睡。”温含辞没好气的说道。
江郁衍瞪大了双眼,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后退了两步:“你要干嘛?”
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做?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她吗?
江大歌星似乎忘了前段时间在综艺,他很霸气的给了温含辞两个选择。
要么一起睡,要么她睡地。
温含辞白了他一眼,冷嘲一声:“你还不至于让我产生非分之想。”
江郁衍:!!!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他吗?
江郁衍瞬间产生了一种要身体力行证明他可以的冲动。
“睡里面睡外面?”温含辞脑子一大堆没有理清的线团,是以也没注意到江郁衍的情绪。
江郁衍:“外面。”
温含辞点点头,随后便出去了,她来到她曾经的房间里,其实她可以睡在以前的房间,知道床上躺着她自己,最关键的是躺着已经死了的自己。
温含辞自认为,还没有癖好跟死去的自己睡一起的习惯。
她施了一个法术,随后躺着的自己周围缓缓结出一层冰,最后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给封印了起来。
一系列事情做完后,温含辞在浴桶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便回了房间。
回去的时候顺便给这个房间周围下了一个屏障。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还不适合把她给带下去,只能暂时先存放在这里,索性这里几百年也不上来一个人,又有自己符纹的保护,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温含辞把自己烘干好进了房间,江郁衍已经躺在床上了,白天做的造型已经塌了下来,额前的碎发让他多了分少年感。
双臂枕在脑后,一双黑瞳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温含辞进来后,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咱是不是前世认识啊?”
江郁衍眼睛很亮,虽然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但他傲人的家世背景注定让他不会有太多波折。
这样的眼睛也只能是一帆风顺才能养出来的。
“不可能。”
她活了几万年,甚至更久,就算是前世,那也得是他前前前……世了,因果早就消完了,怎么可能还带到现在?
随后温含辞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不自然。
万一他的上一世遇见了她,但是她忘记了怎么办?
这人不会是她以前的风流债吧?
想到这里温含辞看向江郁衍的目光瞬间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江郁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我们前世真认识啊?”
温含辞立刻摇了摇头,今晚就得看一下他的前世,不能再等了,万一真是她曾经惹的桃花债怎么办?
温含辞也躺了上来,这里的床不比录综艺时那两米宽的席梦思床,这床是个单人床,大概是年纪大的缘故,翻身的时候还有“吱呀”的声响。
在寂静的晚上,听起来多了分暧昧。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彼此的身体,没一会儿江郁衍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沉重,他以为今晚是个无眠夜,没想到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就睡着了。
温含辞看到被自己施了符咒后沉睡的江郁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沉睡咒没忘,温含辞从床上坐起来,将江郁衍的身体也扶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温含辞拿起江郁衍的手,运起周身法力。
温含辞缓缓闭上眼,两人眉心都有一个印记亮了起来,随后一道柔和的白光顺着眉心在两人之间过渡。
大约过渡了一炷香的时间,温含辞再次睁开眼,眸色变得复杂起来。
没想到他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