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两银子

“公子来得可巧，璎珠公子正在小店里表演剑舞，小的给公子挑个位置好的雅座，别人来了可没有。”年纪不大的小伙计把木铭和马蛟往店里引，“一楼大厅里也有带隔间的，离台子近，能把璎珠公子瞧得清楚；二楼的隔间有一圈都是临着天井的，能看得全，又僻静。公子是喜欢一楼大厅，还是二楼的隔间？”

天香阁是中高档酒楼，在大门内放置着一扇大的薄纱彩绣屏风，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店内富丽堂皇的陈设，以及大堂中间台子上翩然起舞的红衣人影。

大概是类似近乡情怯的缘故，木铭站在屏风外却不敢进去了。

“璎珠”是樱桃的别称，而樱桃是他们二人当年的定情之物，会不会那个璎珠公子就是他呢？

过来的急，细情木铭并没有多作打听，只知道是天香阁上报发现了他。

“就是那位璎珠公子。”马蛟压低声音说道。

“哎，你们进不进啊，不进别挡道！”后面涌进来几个客人，看着财大气粗的模样，一脸的嚣张。

马蛟转过身瞪着他们扫视了一圈儿，那几个人便咬着后槽牙嘟嘟囔囔地走了。

见这个情形，小伙计有些不愿意了，却也不敢得罪木铭二人，只得委婉道：“这位公子，您且里边请吧，璎珠公子的剑舞这一曲快要结束了，下一曲得等到两个时辰以后。”

马蛟摸出来一枚金叶子，扔给了那个小伙计，“一楼，要离台子最近的位置。”

小伙计看着手上的金叶子瞪圆了眼，一叠声喊道：“公子快快里边请，正对着台子的位置还剩着一个，虽然不是最前边，但却是最中间的！”

木铭深吸了两口气，抬步转过屏风走进了大堂。

堂内琵琶铮铮，剑舞生风，即便是站在外圈，都能感觉得到，力道和动作都拿捏得极好，虬劲有力，又兼有飘逸之感，叫人赏心悦目。

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舞者的面目，木铭也不想在大堂众目睽睽之下与他相认，便问小伙计道：“后面的寒桂苑可还空着？”

“哟，公子敢情是咱们的熟客，我怎么没印象。”小伙计疑道。

天香阁分为前楼后院，前面的楼是三层，一层是大堂，有散座也有隔间，中间的台子常年有表演，是天香阁的特色之一；二三层都有隔间和雅间；后院有三个独立的院子供客人使用，但有不菲的额外费用，不吃不喝都要付，而且是按时辰计算。

其中寒桂苑最大，其间有一高台，名金玉台，真金白玉所铺，高约十丈，四周皆种金桂及各色花草，外人不得窥内，观舞赏月最佳。

“空着，还是没空着？”木铭不耐烦道。

“空着，空着。”小伙计连忙答道，“公子跟我这边走。”

边走，那小伙计还在自言自语地揣测道：“许是去过外地的。”

天香阁各地的布局都是一样的，但装饰在繁简上却有不同，随着当地繁华程度来定。

“等那位璎珠公子舞完剑，让他来金玉台上跳一曲。”木铭说道。

“璎珠公子一曲十两银子，价格公道得很。”小伙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