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序幕
第207章 序幕
7月28日，14：27，第七学区，冥土追魂医院，某病房。
“轰”
墙壁破开一个大洞。
开着的门旁边，一方通行从一脚踹开的洞里进入病房。
“跑掉的小白鼠，是在这里吧？”
御坂澪躺在病床上，抱着那个粉色的呱太玩偶，眼神黯淡无光。
“只要干掉你这个无聊的工具，那个……让本大爷无敌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下去了，对吧？”
之前和茵蒂克丝战斗时候收的伤让源祈完全动不了。
“哈哈哈哈”
随着一方通行刺耳的狂笑，他一步的靠近御坂澪。
只是——
他的脸转向没有行动能力的源祈，红色的瞳孔中满是戏谑和疯狂。
“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动吗？”
“什么要拯救她们，想要当英雄……”
一方通行将手伸向御坂澪，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英雄？”
“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放大，带着几分嘲笑和，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哈！”
“告！诉！我！
英雄？伱要怎么办？
我只要对她体内的血液稍作调整，让它们变换一下流动方向……就像这样……”
御坂澪全身血液从各处渗出，整个人很快变成了血人。
心脏像烟花一样炸开。
彻底的失去了生命，就算是冥土追魂都没有救了。
“哈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让身体一下都动不了的源祈绝望。
澪已经……
源祈金色的瞳孔仿佛映着血色。
一方通行靠近他。
“你还在指望什么呢？
是第三位吗？”
他一脚跺在地上，远处的墙壁再次炸开了一个洞。
从里面可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御坂美琴。
茶发被浸成红色，自信而傲气的茶色瞳孔再也不会有张开的机会。
而一方通行身上一点血都没有沾到。
“这都是你害的……”
一方通行的话继续。
“那些玩具也就罢了，素体的死，是你害得……”
芹亚，樱，玲子，芙兰达，朔夜……出现在房间的地面上。
每个人都染着刺眼的红色，在逐渐失去生命。
芙兰达虚弱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老大，基…基地被突袭了。”
一方通行的脸靠近源祈，只余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清晰。
“她们的死，也都是你害的……”
一方通行站起来退一步，操祈人未至，声先到
“不好了，我得到消息，一方通行……”
操祈低头奔跑，说着话进入病房，只是——
声音蓦然而止，少女看到了病房内地狱一样的场景。
她的脸色变换着，最终成为一种悲哀的绝望。
“请放过我的哥哥……”
她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哀求着。
不到一秒，她无法说话了。
一方通行掐着脖子讲她提在空中，一捏——
炸开飞溅的是某种颜色。
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一脚踩在源祈脸上，再次重复着。
“这也是你害的……”
“没有你，她们根本不会参与这深不见底的黑暗——”
“所有人的死，全部是你的错！”
“都是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你的错误选择把信任着你，性命都背靠你的home代入深渊！”
“你的错误让你那妹妹死亡，你的错误让素体死亡……”
源祈能看到操祈最后望向他，带着眷恋和不舍，以及谅解的眼神，仿佛在用那调皮的语气重复，在用小时候吐完舌头后，撒娇的语气强调：
“欧尼酱，不怪你哦。”
一方通行的脸靠近，嘲笑声响起。
“是你害死了所有人——
但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要让她们所有人替你背负你的错误？”
“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不，不……”
源祈金色的瞳孔变换着。
“不要啊！”
躺在病床上的源祈蓦然张开眼睛，重复着。
“不要啊！”
整个病房的物品宛如失去了引力，自动漂浮起来，被赋予动能疯狂的随机撞击着。
好在——
“哔哩哔哩～”的声音响起。
闪耀的电光击落着这些物品，同时响起爆裂声音。
这雷电声让源祈冷静了下来，重新看向房间。
是御坂美琴出手保护了她身后的呱太医生。
（原来是梦啊……）
右眼瞳孔的闪过的蓝色与占据眼白几乎一半的红色悄然退去。
（幸好是梦……）
能力散去，所有漂浮的物品乱起八糟的砸回了地上。
御坂美琴脸色带着担忧。
“你怎么了？刚才的能力……”
源祈身上各处打着绷带，以及不少骨折处有着绑定，石膏。
他尽可能以温和的语气回答。
“对不起，做了个噩梦，刚刚醒来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能力。”
呱太医生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戳穿谎言，他开口。
“病人刚刚醒来，可能需要服用一些淡盐水。
御坂……可以拜托你去准备吗？”
原本房间内的水杯，暖壶之类的东西被暴力的引力撕裂再四分五裂砸到了天花板，墙壁，地面等不同地点，显然已经不能用了。
“啊？嗯，我马上就去。”
御坂美琴离开了。
呱太医生再次确认了眼病房——
这里需要整修，不能用了，要给病人换个房间了。
清了清嗓子，呱太医生开口。
“食蜂……刚才那个……你的能力失控了吧？”
源祈沉默。
呱太医生叹了口气，话语继续。
“我特意支开那个担心你的小姑娘……就是可以确定这件事，刚才你的能力失控了吧？”
这次，没有停顿，呱太医生以肯定的语气说着。
“你以为刚才的能力失控是偶然吗？
我猜……那些药物你这几天在按时服用吧。”
“那些药物的综合作用本来就是慢性诱导能力失控暴走。
假如使用你一开始给我的原版本药物，刚才的暴走就不止这点程度了。”
（减弱了药物的量……那会影响实验吗？）
源祈想着。
呱太医生仿佛看出来他的想法，补充着。
“不会影响原本的药效。”
“原本的药物主要作用于AIm力场，以引发能力的失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使用这种东西，但是至少给你药物的人确实是一个天才———
这个药物比我曾经见过的木原幻生做实验时候的效果更好。”
“我嘱咐你减弱药物的量，同时给了你另一种药。
那种药的效果在于抑制血清素接受递质效果，增加皮质醇效果等等……以某些激素的作用下，诱导负面情绪的产生……”
“而能力的失控暴走，在目前研究下，与负面情绪有着极大的联系。”
“你刚才说的噩梦，也估计是我新加入药物的效果。”
“综合之下，药效估计总体不会弱，而是更加温和了。”
“若你一直服用原本的药物，刚才就不是负面情绪引发的噩梦，而是直接更大范围能力失控暴走了。”
“这样的压制不是没有代价。”
“少年，不要再服用那种药物了。
你是想用能力暴走引发更强的力量吗？
那是错误的。”
“很多的前例都在以血的教训说明着，这种途径提升能力是错误的。”
源祈沉默。
呱太医生顿了三四秒，意识到劝说是没用的，他转换话题。
“刚才那个小姑娘，你很在意她吧。”
“这样的慢性自杀会让像她那样，关心你的人伤心的。”
源祈金色的瞳孔正视呱太医生。
“可是，我需要那样力量来保护她以及其他人，让她们可以在这座都市——
在深藏着黑暗的这座学园都市中，过着平淡，无聊，却美好的日常生活。”
“不，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呱太医生正视他，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
“那是我的责任。”
源祈语气平淡。
呱太医生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闭上了嘴。
（亚雷斯塔……）
他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眼前的少年为了维持他所说的“日常”做过什么，但他觉得那不是该他一个人去承担的……可是，作为医生，他似乎没有立场去说更多了。
源祈询问着。
“麻烦您了，但是今晚我有不得不去参与的战斗。”
“我想询问，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暂时让我的身体可以没有负荷的行动？
我听说过，曾经爆发的战争中似乎就有类似军用兴奋剂的东西有这样的效果。”
“没有。”
呱太医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以为人体是什么，机器吗？
随时可以换上新零件，去不知疲惫的工作？”
“战争中使用的此类药物一般都是安非他命类药物，例如甲基苯丙胺，其作用于神经系统……起亢奋抗疲劳效果等。”
“对于你现在身体状态，使用后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是进一步自杀。”
“晚上战斗什么的，绝对不许去……绑着绷带，打着石膏，骨折没有愈合，如何去战斗？”
思索了一下，呱太医生给出确定的回答。
“三天……在这里住院三天，我有把握让你差不多基本完全会服。
就算要战斗，在三天之后去。”
这次源祈不反驳了，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
当御坂美琴回来的时候，呱太医生正指挥着护士，准备推着病床给源祈换一个房间。
经过之前的事情这个房间显然不能用了。
茶发少女放下暖壶，热心的上前。
“我可以帮忙哦，去哪个房间？”
呱太医生嘱咐着。
“不用了，还是由护士来推吧，病床还是比较重的，你可能……”
御坂美琴推着病床走了几步，才回过头来。
“欸？很重吗？我感觉还好啊。”
呱太医生沉默。
国中女生有这么大的力气，合理吗？
她不会偷偷用能力了吧？
……
新的病房。
源祈躺在床上，思索着晚上的事情。
（芹亚……）
（必须尽快联系芹亚……确认她和操祈那边的状况……
告诉她晚上的战斗我可以正常参与。）
（芹亚一定会采取措施试着延迟实验的时间。
但………）
源祈回过神，打断自己的思绪。
万象天引——
手机被吸引，然后悬浮在他面前的空中。
尽管胳膊不方便使用，对于一个能力者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按钮被“自动”按下，通讯界面，短信——“云川芹亚”。
只是在他编辑消息之前，手机被一只手握住了。
是御坂美琴。
少女随手将手机黑屏。
“真是的，受伤了就不要一直乱用能力啦。
有信息要发待会我帮你编辑吧。”
“对了，刚才呱太医生说，和你一起来的另外两位昏迷的病人，他们没有你受的伤严重，也已经醒了，在自己的病房待着呢。”
美琴拿过果盘，上面是刚刚削好，切成块的苹果。
她拿叉子扎了一个，向源祈口中伸过去。
“看，看在你受伤，动不了的份上……
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一下你啦。”
“张嘴。”
投喂成功。
美琴露出满意的笑，眉眼弯弯的。
只是，嘴上，少女依然解释着。
“这可是特别有的一次，不……不许多想啦。”
“嗯。”
………
16：47，第十七学区，暗部home基地。
芙兰达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子上。
“可恶啊，老大受了伤，都没能顾得上去看望他，一直都在尝试结束今天的实验……居然还是失败了。”
“啊啊啊啊啊，都怪木原幻生那个可恶的老东西从中作梗……好想干掉他啊。”
云川芹亚语气平淡。
“整个学园都市想让他死的人多了去了。
可他还是好好的活到了今天。”
“可以在实验开始前半路接走御坂妹妹以中止这次实验吗？”
樱询问。
“没用。”
云川芹亚再次无情的否决。
“拦住一个，却拦不住全更多。
假如那个该死的老东西铁了心要实验，我们阻拦只会让更多御坂妹妹被放出来。”
握着遥控器的操祈打断了这里的话。
“可以的，我的能力进步了许多。
区区一万多御坂妹妹，我可以操控。”
云川芹亚没有直接否定，而是盯着她，叹了口气。
“从昨天到今天，你都在暗部，除了昨天的战斗，搞的混乱，各种扯皮尝试延迟这次实验……”
“处理的最大麻烦就是昨天您大范围使用能力控制还几万人啊……”
“那是为了救源祈，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能理解，可是……那样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统括理事会的成员现在可是恨不得绕着你走，这辈子都不靠近你十几公里以内………”
“以前有这类事情是源祈帮你暗中挡掉的……现在他不在，作为当事人的你不能出面情况下，暗部的压力有多大你也看到了。”
“说实话，这样的力量太可怕了，太让人忌惮了。”
“假如再来一次，我怀疑统括理事会害怕自己不知不觉变成傀儡的成员们，会集中全力解决这个麻烦。
到时候，第二位，甚至第一位，学都暗中力量都可能被使用……”
“事情更加糟糕了。”
云川芹亚最后只好把目光放到了吉田玲子升上去。
她开口。
“玲子，现在的情况必须靠你了，晚上，你必须在实验开始后，当……”
云川芹亚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她中断了话，拿出手机。
随后，信息被亮向了众人，来自于源祈。
“今晚，按原计划继续，我有能力正常参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