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狂笑之蝠的幻象
“哦，蝙蝠侠，我的主人。”
地球，蝙蝠侠位于哥谭的分基地“蝙蝠洞”内。
蝙蝠侠选择这里作为誓师大会的地址是有原因的，这里的防御系统仅次于韦恩庄园底下的那一座，是无数个分基地之中最硬的那一个。
咚！
腹语者守在电脑前，听着外面沉闷的声音。
咚！
他吓得抱紧了手上的蝙蝠宝宝玩偶。
“主人！我好害怕！”
然后他俯耳倾听，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对，没错，主人。贝恩能够阻止外面那个怪物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道：“一切都瞒不过主人的慧眼！一切都在主人的预料之内！”
他疯疯癫癫的、欢欣鼓舞的叫道：“所以您特意留下了贝恩来守护这里！没有人能够入侵到这间房间内，从而夺取小丑，控制丧尸布莱克！”
腹语者的眼中闪烁着像是追星少女一样闪闪发亮的光芒，配合着秃头眼镜小老头那一身的女仆装，显得更加辣眼睛了。
“无敌！贝恩！无敌！蝙蝠！”
“好耶，好耶，好耶！”
然后——
“是我就不会高兴的太早。”
腹语者猛然转头。
他吓的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你……是你，布莱尼亚克！”
他颤抖着指着陡然间出现在房间内的小号“布莱尼亚克”。
对方有着一个像布莱尼亚克制造的那个有机躯体一样大大的绿色脑袋，只不过身子就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婴儿一样小。
“没错，是我。”
他听到对方说道：“蝙蝠侠以为让贝恩守在外面就可以阻止我了吗？”
他满怀恶意的眼睛盯紧了恐惧的腹语者：“他大错特错了。”
“你……伱的这副身体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腹语者哆哆嗦嗦的提起枪对准了他：“我能够打败你！”
“正确。”
布莱尼亚克说道：
“确实如此，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击溃你。”
他的眼睛中亮起了白光：“从心灵感应能力而言，你和我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
……
……
“所以，我们还要在这该死的众生之红中待多久？”
路易斯莱恩百无聊赖的踢了一脚脚下的红色沙土。
“我们在这里已经至少待了10多个小时了！”
绿色的大鳄鱼打了个响鼻。
“胡说八道，我们至少只在这里待了4个小时。连一天都没过。”
“不用着急嘛，莱恩小姐。”
超人的母亲玛莎乐呵呵的，他将一台游戏机塞到了莱恩的手里：“快看，蝙蝠侠给我们准备的游戏机。他可真贴心，棒小伙子，不是吗？”
笑眯眯的老太太揽住路易斯的腰：“来陪我玩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哦，玛莎，”路易斯扶住额头：“我真的不想玩儿了，我们已经玩了那么久了，放过我吧。”
“反正你稿子也都写完了。”玛莎说道。
但他没有强迫不想玩的路易斯，他说道：“那我就自己玩吧。”
他说道：
“你真该习惯一下身为超人的母亲或者是妻子——”
（这时候路易斯有些羞涩的捂住了脸）
“——所应该经历的一切事情，我们天然是克拉克的软肋，蝙蝠侠保护我们是应该的，这一次他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你还记得上一次那个叫泥脸的小伙子直接从土里钻出来一口把我吞了，然后……”
咚！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路易斯和玛莎面面相觑，杀手鳄站起了身。
在红色沙漠的边缘处，他们看到一台巨大的机器人，朝着他们飞来。
“是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
杀手鳄神情一变：“该死！”
他扭头对着路易斯和玛莎说道：“快跑，我挡住他！”
……
……
……
“听着那死前的哀鸣实在是太惬意了，不是吗？”
沉寂。
还有微微的恍惚。
陈韬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漫游。
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想我们都知道一两招来对付那个蓝色童子军，但是我们都没想到我们会真的用出来，直到一切都为时已晚。”
是谁在说话？
陈韬眨了眨眼睛。
他用力的抓住了眼前的苍白之人，用自己充满着角质层和骨刺的双手。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那高高上扬的嘴角。
蹂躏者陈韬说道：
“小丑，我以为我——滋滋滋！”
一阵电流声从天边传来，模糊了蹂躏者的语句，将“我”模糊成了第3人称——
不，是我杀了小丑，我杀了不止一个。
陈韬想着。
我把他们装进了水晶棺材，安全无害的消除。
他隐隐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杀了你。”
而现在这个情况是……
陈韬又有些开始恍惚了。
【警告！警告！】
陈韬听到有声音从极遥远的天边传来。
【警告！警告！梦魇蝙蝠侠“蹂躏者”太过于强大，将会极度严重的损害蝙蝠侠的道德，并且将蝙蝠侠的理智彻底摧毁！】
“哦，不。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是一个类型的，明白了吗？我们两个都是极度扭曲的布鲁斯·韦恩。来自于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残破星球。”
【警告！警告！检测到蝙蝠侠的危险等级为：E】
“但我不是布鲁斯·韦恩，我是陈韬。”
陈韬想着。
他觉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但大脑却很清醒。
这可真矛盾。
【以目前的蝙蝠侠水准，没有能力承受SS级危险等级的蝙蝠侠的污染！】
陈韬很清晰的听到了那从天边传来的声音。他出神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眼神却突然猛的锐利起来。
我是陈韬，我不是布鲁斯，这不对。
该死，这不是我的记忆！这是蹂躏者的……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正在开启协议强制性保护策略：过充保护】
“但是我想要给你第2次机会。”
陈韬冰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狂笑之蝠。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依然在侃侃而谈。
“这整个地方，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他即将沦为宇宙尘埃。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一个每个人都信任并且热爱着超人的世界呢？”
【52号蝙蝠侠，协议将自动保护您的理智不被损害。以您目前的危险等级，您至多只可以同步“蹂躏者”0.1283秒】
呼——
在这声音传来的一刹那，世界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薄膜。
狂笑之蝠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人们依然觉得无论发生什么，超人都会力挽狂澜的世界，而且如果我说，我们的大计划就是向每一个人展示出他的真实面目呢？”
陈韬感觉自己逐渐在被薄膜拖离黑暗世界，他听到自己说道：
“带我过去。”
以及，他听到了狂笑之蝙的回应：
“哈哈哈！当然！我的新朋友！欢迎加入黑暗骑士团！”
“不过，嘿，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窥探我们？”
“这里没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任何人，整颗星球都没有一个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知道。”
陈韬听到狂笑之蝠说道：“哈哈哈，哈哈哈！”
那低哑，阴沉，满怀恶意的笑声，像是落在平静湖面的涟漪，在陈韬的耳中层层叠叠，莫名的，他也跟着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尽管是下意识的跟着发笑，这笑声仍然是如此的癫狂、错乱、充满着无以言喻的扭曲，像是夜枭，像是暗河，光听上去就让人后背发凉。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为了更好的恐吓别人，他花费了异常多的时间精心的研究过该如何笑得最吓人，最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干什么，蹂躏者？我警告你，不要学我的笑声——”
这是陈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咚！
咚！
咚！
呼！
陈韬猛的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面前是独眼中闪烁着惊骇之色的布莱尼亚克。
独眼？
陈韬眨了眨眼睛，对方的半边脑袋几乎被砸扁，身体则像是芭比娃娃一样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
陈韬几乎可以想象有个身材魁梧的小巨人把布莱尼亚克抓在手上，像是撕一块墨西哥卷饼一样把他从肩膀往下撕成两半。不过这样的伤势对布莱尼亚克不算什么，半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已经当着陈韬的面快速愈合，就好像刚才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像是幻觉一样。
旁边不远处几个被布莱尼亚克改造出来的毁灭日身体扭曲的瘫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好像被一辆火车撞中一样受损严重，尽管以这些毁灭日的身体素质，即使是被真正的火车撞也会毫发无损。
很明显，他们为了阻拦什么而惨遭车祸。
陈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完全呈现出了“本体”。
这里“本体”的意思是，他现在是一副绿色恐龙的样貌，正如他所装载的E级蝙蝠侠【蝙蝠龙】的样子。
而他的脚则被两只轮胎所替代，以及出现在他胸膛口的车载电脑，这正是F级蝙蝠侠【蝙蝠怪车】的特征。
两根黑色的皮膜翅膀从他的背后伸出，那是人蝠血清药剂所对他的改造。
陈韬伸出手——伸出恐龙爪子，左手掌心的那一抹绿色和右手掌心的那片烂肉，正是毒藤女通过解析贝恩后，联手卢修斯为他进行的融合性改造。
“难以想象。”他听到布莱尼亚克的声音。
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挤了一下自己被锤扁的脑袋，将它恢复正常：
“太难以想象了。”
布莱尼亚克恢复了那副漠然的情形：“那种力量你绝不可能长时间使用，我已经读取了你的底牌。”
“你还有什么招？”
“那个短时间化身成氪星人体质的变化状态？”
“他不能超过10分钟。”
“那个被你称为比扎罗的反超人状态？”
“我也研究过，你无法保持这种状态超过三分钟。”
陈韬面无表情的听着布莱尼亚克说话。
“也许你能击倒一个毁灭日，但这里足足有20个。”
陈韬叹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毁灭日病毒，但使用这枚药剂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即使是有可以注射的解药，这种药剂也会带来极重的负担，极有可能让他在药效结束之后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也就是说，一旦注射了毁灭日病毒药剂之后，如果依然没有彻底解决布莱尼亚克，迎接他的就是同样彻底的失败。
陈韬知道，即使是同步蝙蝠侠也不可能刷新他的状态。
所以，现在是最终的时候吗？
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吗？
布莱尼亚克真的底牌尽出，被逼到极限了吗？
他扭头看向仍然被控制的超人。
他突然笑了。
在浩瀚无垠的星空照耀下，陈韬的笑容与布莱尼亚克那张冰冷的脸交相辉映。
“告诉我，布莱尼亚克。”他说道：
“你的那些小动作成功了吗？”
“你在说些什么，蝙蝠侠？”
他说道：“你在寻找路易斯，对吗？”
“你甚至在瞒着我，试图反向借用小丑思维入侵我，”陈韬说道：
“你知道你不会成功的，对吧？”
……
……
……
布莱尼亚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儿。
外面蝙蝠侠留下来的那个叫做贝恩的家伙确实不容小觑，以至于他只能悄悄的将这个孱弱的身躯送进来。
但这已经足够了，凭借他的精神力量，它能够链接到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本领吗？”
“我知道，救命！”
他听到那个小老头发出害怕的声音。
“你是布莱尼亚克，你可以精神控制见到的每一个人！”
“确实如此。”布莱尼亚克说道。
他对着腹语者伸出了一只手。
“一切都结束了。”
“好吧，是吗？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布莱尼亚克听到腹语者低声自语道：“不过我的主人说过，我一定要抓住你，所以我必须抓住你。”
“你以为你能抓住我？不不不。你抓不住我，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嘛？”
“我不知道。”
“因为你很害怕。”
布莱尼亚克说道。
他决心用最简单的方式击溃眼前的这个小老头，他不打算再进入对方的脑子了，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再吃一次亏。
他打算直接向对方施加情绪。
“你非常非常的害怕。”
呜呜，你们好快，终于小修完了。全勤守护者今天差点没守住，我最后补了300字，要是大家发现重复了，就重新下载一下哇，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