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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人前显圣,爆炸火?)

在成百上千双眼睛的殷切注视下,被举办方盛情邀请到“舞台中央”的卢安有种错乱感。

就好比:陪一位大明星朋友去试镜,结果大明星朋友没面试上,自己反而被导演给相中了,还安排到了主角位置。

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典型现实版。

面对旁边一众咔咔咔的摄像机和各大电视台、各大报纸的记者,卢安心里纵使一千个不愿意,但也没点办法。

这本来就是一场纪念活动,一场秀,总不能不让人家拍摄和报导吧?

要不然主办方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整这些活干什么?

“卢老师,您这次是打算画油画?还是国画?”

忽然,正前方有一个美女记者出声采访他。

卢安瞄一眼,发现对话话筒上佩戴的是《人民x报》的标识,顿时没了脾气。

想想也是,要不是这种大型牛逼刊物,一般记者也不敢在这种场合随意对一众名家进行临时采访。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一个事实:自己确实出名了!

出了大名!

出名到一个30岁左右的美女少妇在众目癸癸之下亲切称呼他为“卢老师”。

后面还冠上了尊称“您”。

见美女记者抢先拿下了首采权,旁边很多记者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要采访卢安,只是有些犹豫。

毕竟卢安名气那么大,却从没正面出现在电视媒体上过,这种现象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缘由是什么?

所以刚才许多记者在犹豫,有的甚至还向领导请示,该不该采访卢安?

没想到人民X报的美女记者不怕死啊,上来就抡起袖子开干!

见美女记者开了先河,旁边一众话筒刷刷刷地伸到了他嘴边,弄起举办方的人都阻拦不及。

好吧,卢安发现了,人家根本就没想真阻拦,只是假模假样喊几句口号,维持现场秩序。

而能参加伟人诞辰周年纪念活动的记者,需要你举办方维护什么秩序?

大家素质都是杠杠的,毕竟那种头铁的记者相关单位也不敢往这里派啊!

关山岳维护弟子心切,知道卢安的油画水平冠绝国内,本想替他接下这个采访。

但还没等老师出口,卢安已经发声了:“我老师以国画闻名海内外,我这次会跟随老师的脚步,画一副山水画。”

听到这话,美女记者眼神猛地一亮,连忙追问:“听说卢老师您的《家乡印象》好评如潮,备受业内名家青睐。

那您这次准备画哪个题材?

是伟人走过的名胜古迹?还是根据伟人的诗词作画?”

来之前她就对今天参加活动的大咖做过功课,下过一番苦功夫。恰好新崛起的卢安她有过关注。

都知道这位新晋大咖以油画闻名于世,没想到今天却放弃传统优势而挑战国画领域,这一下子就增添了许多看点和故事性。

纵然知道卢安现在是关山岳的关门弟子,纵使知道卢安昨天因为一副《家乡印象》的山水画在圈子里引起巨大轰动,但在场的人,不论是各位名家大咖还是记者、亦或是名气相对较低的年轻画家,都认为油画才是卢安的真正领地,是他可以纵横驰骋的疆域。

所以当卢安提出要画国画时,很多人的面部表情几乎一致:愕然。

这可是扬名立万的绝佳场合啊,你卢安不拿出看家绝活,却挑战弱势环节,你卢安在搞什么?

德高望重者得到这消息时,只是善意地笑了笑,不置评价。

而德行缺失的人,心里已经在等着看笑话了:

伱卢安画油画,有《永恒》和《无题》这种珠玉在前,在场名家没人敢说比你强,哪怕是吴冠中吴老也不敢说这种话。

可你要是画国画,那你睁开眼睛瞧瞧,现场来了多少国画大家?

就算你老师关山岳,今天都不一定能排进前5位。

你一个关门弟子,就算你昨天的《家乡印象》得到了一致好评,你总不能幅幅画如此牛逼吧?你也不能比你老师强吧?

好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关依和徐.金毛狮王也是这样想法,他们现在可谓是急死个人。

心想这师弟太要强了,这简直是在浪费一个绝佳扬名立万的机会啊。

好想去劝劝,可又知道没用,毕竟话都放出去了,不可能再更改。

关老同样意外。

不过他老人家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惊讶过后就迅速平静了下来,稍后伸手拍了拍卢安肩膀:示意他放手一搏,有老师兜底。

卢安感激地看了眼老师,随即对美女记者说:“今天我要画的不是名胜古迹,也不是根据伟人诗词作画,而是想根据小时候的幻想创作一幅画。”

幻想?

闻言,在场的几百上千人懵逼了。

有些年轻画家忍不住在心里暗忖:老兄你搞毛啊,这可是伟人诞辰纪念活动,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啊!

美女记者也懵了,“根据小时候的幻想作画?”

“对!”

卢安说:“小时候我就在语文课本上学习过长征,对过雪山草地的艰难有一定了解,那时候就无数次幻想,我要是扛一把枪在雪山草地里行军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美女记者几乎秒懂,“所以,卢老师这是打算以雪山草地为依托作画?”

卢安用极其确定的语气说:“是!”

记者这个职业天生就是刁难人的,都长了一颗歪嘴歪心,美女记者当即落井下石:

“来之前我对您的过往非常好奇,根据我所获得的资料,您好像没去过雪山草地吧?那您该怎么作画?”

卢安说:“我前面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幻想作画。”

美女记者不死心:“可是您没见过雪山草地具体长什么样?不怕画错了?”

这问题算是问到现场所有人心坎里去了。

包括关老和很关注他的吴老、黄老、范增等一众人都开始有些替他担心。

不过卢安是谁?

他前生就是个稳成性子,从不会打无把握的仗,立马出言反驳:

“你这想法有些狭隘,这话张大千老先生应该不爱听,他老人家从没去过庐山,却画出了《庐山图》这种名作。”

美女记者一滞,但下一瞬又找到焦点,兴奋地问:“您这是自比张大千老先生吗?”

听到这话,现场一片哗然。

连举办方都对美女记者皱起了眉头,可人家偏偏没冒犯伟人名讳、又挂着人民x报的标识,不好强行赶人。

卢安盯着女人的面孔瞅了几秒,稍后气定悠闲地说:

“我还年轻,自是不敢跟张老先生比,张老先生是画坛巨匠,我从小就听过他的许多故事,这算是一种另类的致敬吧!”

他看似随意说了一通,但却无比清晰地表达了两个意思:

一是,我还年轻,现在就取得了这成绩,谁敢说我将来比不过张大千老先生?

这是一种自负。

也是一种自信。

更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二是,“致敬”二字表达了对张老先生的尊重,并无冒犯之意!

这话回答的滴水不漏,于情于理挑不出任何毛病,在场很多人对这个言辞犀利却又会藏拙的卢安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没人敢反驳,也没人会反驳,《永恒》是画坛公认的名画,此画开创了新的绘画方向,这是整个美术史的发展和进步,贡献巨大,注定名垂千史。

卢安就算今生不再作画,仅此一张名画就会让后人铭记他。

而现在除了《永恒》外,《无题》、《心境》和《家乡印象》无不向世人证明了一点:卢安拥有非凡的创造力,他的辉煌才开始,前路不会止步于此。

所以,就算他现在公开说敢跟张老先生比肩,大家最多会觉得他很嚣张、狂妄自大、不尊重前辈。但没人敢否定他的才华!

见卢安年纪轻轻就如此圆滑,美女记者不好再继续刁难,不然事后就会有人刁难她了,立即见好就收,把话圆回来道:

“我个人也非常喜欢张大千老先生的画,现在非常期待卢老师您的画作,希望自己能有幸再一次见证您的辉煌。”

果然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奶奶的,越漂亮就越靠不住。

卢安听了不咸不淡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一旁的举办方。

见证,工作人员迅速拿过绘画所需要用的笔墨纸砚等工具,并在第一时间布置好。

观这个架势,见卢安真要依靠幻想作画,现场各路名流大咖顿时云集过来,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位新晋大咖的挥墨风采。。

关老站在他左侧,离得最近,既有好奇这个得意弟子会怎么样作画,还有呵护的意思。

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不过这些人都有着基本素养,当卢安拿起毛笔时,声音瞬间降低了好几个分贝,慢慢地,慢慢地周遭变得格外宁静,没一点响声。

见卢安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宣纸,久久不下画笔,人群中的关依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行将就错,等会下不来台。

美女记者更是暗示摄影师,给卢安面部微表情来了一系列特写,她已经想好了,不论这位风头正盛的年轻人今天是起势,还是遭遇滑铁卢,她都要大书特书。

起势,她就要往好的方向赞美,不介意为他再添一把火,让他的名望烧得更旺。

如果是遭遇滑铁卢,那她也有操作空间。虽说不敢把卢安变得一文不值,但她要借这件事做文章,让外界关注此事,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装饰浓重一笔。

至于卢安背后的靠山,天生反骨的她还真不怕。

她的人生信条就是轰轰烈烈,不甘平庸。

美女记者在打着什么算盘,四周的人在想些什么?卢安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蓄势,他已经有了腹稿,接下来就是一气呵成把画作完。

由于时间有限,这幅画注定不能以细腻的笔法去雕琢,所以他决定以“神”代替“形”,用抽象法。

想法成型后,卢安动了。

只见他往宣纸上泼了几笔墨,然后就是大开大合地挥舞狼毫。

雪山草地的画面主体为大片水分较大的墨色,右侧山体横涂竖抹,笔触隐隐可见。

左侧山体则以水晕开墨团,以画笔稍作引势,让其自然形成山势,与画面留白处的积雪息息相接,自然产生一股灵动、通透、巍峨之气。

画作以花青、石绿等冷色调为主,多采用留白方式,以染为基调,借地为雪,以黑衬白,以实衬虚,整体用色不多,只有两块重色照染山体顶端,以水撞开色彩,淡淡地图染画面上方,撞出山色天光。

这几笔下去,现场所有看客为之窒息,为之暗暗喝彩!

很多人都情不自禁把目光移到卢安那年轻到过分的面孔上,他们很想捕捉到这位成才的秘密,为什么他20岁就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真的是超强天赋吗?

真的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吗?

可这画是现场“直播”啊,成百上千人共同见证,四周还有很多摄像机全程录像,根本做不得假,这让那些心里有阴暗面的人没法蠢蠢欲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法抹黑他。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与一般人不同!

很多人在心里只能这般无奈地安慰自己。

这成势的寥寥几笔,让关老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松口气的同时,脸上溢满了笑容。

这一刻,他是真的为这个关门弟子自豪,为他感到欣慰,让自己在一众老友面前风光了一把,实在是太涨面子了。

关依和徐.金毛狮王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笑了起来,真是前面有多紧张,如今就有多快意。

吴冠中、黄永玉和范增等人也是连连赞叹,这几笔让他们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卢安对于画面的走势、毛笔的运用、晕染技法的掌握、以及控制水分的技巧都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动作潇洒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画作还没完,卢安手执毛笔继续。

左下角空阔处是行军军人,绝妙之处在于红军队伍只用几笔勾出,甚至并未画全,从而营造出红军过草地翻雪山的磅礴效果。

看到这,黄永玉黄老第一个在现场发出了赞叹声音:“妙!尽管未曾亲临草地雪山,但正是因为如此,反而可以获得神游式的想象自由。

几笔勾勒出胸中丘壑,创作出脑海幻想中的雪山草地,而且能纵情恣意,尽情挥洒,甚至超越真实自然的范畴,从而达到山水画中“写心”的最高境界。”

黄老在圈内的地位极高,他老人家忍不住在现场这样不吝赞美之词,一众人虽然知道他在为其老友关山岳和卢安造势,但每句评论都非常中肯,找不出任何瑕疵。

没看到吗?

关老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下面了。

三大举办方更是激动无比,昨晚商议临时邀请卢安的决定此刻显得无比英明。

一开始举办方害怕卢安太过年轻不能服众,毕竟这是个排资论辈的人情社会。

可现在!

呵!可现在简直是捡到宝了。现场作画,现场挥毫,还有吴老和黄老这样的大神背书支持,谁敢反对?

就问谁敢反对?

就问还有谁不服气?

等到卢安画完搁笔,举办方的领导立马迎着笑脸对卢安说:“卢老师,还请你为这幅画题个名。”

这么大了还喊我老师,脸不红嘛,卢安心里快乐地腹诽一句,随后转身看向关老:

“老师,画我来,字您老来吧,您的字好看一些。”

见他如此调皮,关老哑然失笑,在一众人的笑声中也没客气,当即拿起毛笔问:“叫什么名字?”

卢安摇头:“别问我,您随意,怎么顺眼怎么来。”

关老笑容更开了,思考些许,在画的一角开始提字:长征。

关老写完俩个字后说:“红军不怕远征难,就叫长征吧,这是一种欣欣向荣的革命精神。”

“好!”举办方的领导一边叫好,一边拍起了手掌。

得,领导拍手掌,大家都跟着拍,一时间与会现场掌声一片,成了欢乐的海洋。

不过大家虽然在拍手掌,但眼睛却还停留在桌面上,停留在画作上。

如果说,开画之前,卢安自比张大千,大家觉得他在吹牛。那么此时此刻,没人再敢拿把这话当玩笑话。

实力压到一切!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压到一切!

人家卢安有这个资本!

再说了,人家卢安那么年轻,放几句豪言壮语算什么丑闻?这是雅事。

说实在话,连着画完《家乡印象》和《长征》之后,卢安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额,换一种说法,现在的卢安已经不是之前的卢安能比了。

精气神不一样了。

对山水画的领悟不一样了,有了巨大提升和收获。

通过这两幅画,他迎来了蜕变,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从此国画水平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悟”吧。

如同武林高手在某个平凡的夜晚突然悟了,然后全身经脉打开,武功大增。

美女记者看眼随身摄影师,然后找个机会靠近卢安,微笑道:

“卢老师,您刚才纵情挥墨的惬意给人印象十分深刻,恭喜您又出一幅佳作。”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这种记者媒体,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得罪。

礼尚往来,卢安客气地说了谢谢。

美女记者进一步问:“可以和您合张影吗?”

出于本能,卢安有心想拒绝,但看到周边这么多长枪大炮对着自己,他还是淡定地答应了。

得到允诺,美女记者连走三步,挨着他站好,面上带着女性独有的妩媚笑容,跟他来了一张合影。

合影完毕后,这女人很会来事,还主动递了一张名片到他手中,在双方手指相接的刹那,美女记者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手指头点了卢安的手指头一下。

肌肤接触时间非常短暂,但卢安还是清晰地感应到了。

见他微微错愕,美女记者退后两步,笑着说:“下次见面,希望有机会请卢老师吃顿饭。”

卢安笑了笑,等到对方带着摄影师离开后,才低头瞅向手里的名片,曾佳悦。

名字还挺不错的呵,就是人不讨喜。

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卢安手指一弹,名片飘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有很多记者媒体想采访他,但都被他一一婉拒。

开什么玩笑,咱虽然在人前相当有君子风范,但也是有脾气的,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采访自己,那不得累死?

他想过了,以后的采访事宜,还是同俞莞之商量后再决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一概不理。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多挣点钱,多看看世界,多陪陪自己女人。

接下来整整一天,卢安都在各位大佬之间串场,人家为自己捧场,自己理应给人家喝彩,有来有往,人情就是这样积累的。

中间,他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冷军。

两人是在看范增泼墨时认识的,意外地讲得来,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站一起聊了半个小时后,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才分开。

掂着手里的名片,卢安有些唏嘘,别看现在的冷军才开始在画坛展露头角,但后世的成就很高,是国内写实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没想到这种人物今天竟然主动跟自己搭话了,还送上了名片。

要是搁前生,呵.算了,前生自己的成就也不低,属于大器晚成的那种,只是还没晚成功,就重生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前生的几十年扎实底子,今生也不会走得这般顺畅。

把名片揣进兜里,卢安同师姐和徐.金毛狮王汇合到了一起。

师姐见面就调侃:“出尽风头的师弟,准备好出名了吗?想好回去该怎么面对你那些同学朋友了吗?”

卢安挠挠头,假装不好意思地说:“不会这么离谱吧?”

师姐说:“离谱?以你现在的财富和名气,估计桃花劫不断,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

卢安眨眨眼,“我有女朋友。”

师姐摇了摇头,堆笑说:“我看今天那个美女记者就对你挺有意思,她的名片还在你兜里没?”

徐.金毛狮王插嘴:“以我的个人经验看,卢老弟你今晚要是下点功夫,可以约到这位记者.”

话还没说完,徐.金毛狮王就见师姐撇了自己一眼,立马笑呵呵不说话了。他又不傻,师姐刚才铺垫那么多,其实是在试探口风,主要还是相中了这老弟,想谋回家做女婿。

卢安懒得搭理二人的小九九,对他们说:“那名片我扔了。”

“扔了?”

师姐问:“什么时候扔的?”

卢安淡淡地道:“转身就扔进了垃圾桶。”

师姐笑得很满意。

徐.金毛狮王给他竖个大拇指,要是搁他,遇到这种姿色尚可的女人,会试着约俩次。

晚饭没等到关老,根据师姐说:关老好像是拜访一位故人去了。

至于故人是谁?

连师姐都没跟去,卢安就识趣地没往下问了。

晚餐是吃的鲁菜,师姐请客,本来他和老徐都想争着买单,结果一句“身为师姐,还没请你们到外面吃过饭,这顿不许和我争”就把两人给打发掉。

饭后,师姐问两人:“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徐.金毛狮王说:“我打算去见一个老乡,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师姐摇手:“我有事,你问问卢安。”

卢安跟着拒绝:“老徐你自己去吧,我想到周边到处走走,第一次来京城,感觉看什么都新奇。”

“行,天快黑了你要注意安全,明天见。”说着,徐.金毛狮王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等老徐走远,师姐望向他,“要不要我陪你?”

卢安眼睛大瞪:“师姐你不是有自己的事么?”

师姐讲:“我是为了拒绝老徐才这么说的。”

卢安无语,然后坦诚:“我也是,不过我想去趟北大。”

师姐八卦:“见女生?”

卢安说:“不知道是见到女生,还是见到男生?”

师姐大笑,指了指他,最后说句“滑头”,就往酒店方向行去。

目送背影消失在街头,卢安先是找个公用电话厅开始呼叫清池姐。

可惜,一连三次都没回应。

后面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难道有事没带BB机?还是睡着了?

又试图打到清池姐舅舅家,结果还是未找到。

带着种种困惑,卢安来到了马路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他发现京城的出租车远远比长市和金陵密度高,出行方便很多。

拉开后座,卢安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师傅,去BJ大学。”

中年司机瞄他眼,以为他是北大学生,随即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在过往的印象中,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话痨,比较活跃,可眼前这位司机相对有些沉默,上车后没找乘客搭一句话,戴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时不时空出一只右手跳转车载电台,显然在找中意的频道。

“.hello,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现在又到了新歌推荐环节,嚯!先跟大家卖个关子喔,今天有位歌手可不得了,一连推出了三首好歌,根据风向标数据统计,这三首歌一经问世就非常火爆,很多朋友打电话到电台,纷纷要求点歌,甚至更有热情的朋友要求单曲循环播放,哈,这可真是太难为人。

好了,现在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正式进入推歌环节吧,第一首来自咱们神秘的新人歌手八月半,之所以说神秘哈,那是因为这位歌手身份确实够神秘,拥有如此天籁之声却在市面上找不出任何个人信息,相信很多歌友都要疯了吧,哈哈,我也是,我也快疯了.

现在让我们来听一听神秘歌手八月半的《红豆》》.”

他娘的,这电台主持人就是一个疯批,废话贼多,但甚在声音悦耳语气轻松,让人生不出反感。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

一时间,不大的出租车内溢满了歌声。

听了会,卢安下意识看向前排的中年司机,发现人家正在集中精神听着,似乎很陶醉的样子。

见到如此情况,卢安没好打扰人家,视线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的繁华,用心地听起了歌。

这可是自己的声音诶。

他打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人家嘴里的所谓神秘歌手,歌声会通过这种方式传遍全国各地。

现在的感觉怎么说呢,有高兴、有意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算是一种重生后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吧。

《红豆》这首歌大概又4分20秒左右,不知不觉间就听完了。

等到最后一句“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唱完时,一直沉默的中年司机自言自语地发出了声音:“这歌真好听。”

这5个字传进卢安耳朵里,他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好看。

“怎么样?这首《红豆》很好听吧?我感觉非常魔性,从歌词第一句开始,我就仿佛忘记了世间一切烦恼,心灵一片静谧,哎,这歌要火!要爆火!刚才短短几分钟内,咱们电台前线电话都被打爆了,都是询问这首歌.”

疯批电台主持人又开始唠叨了,让人无语的是,这中年司机还真就爱听,之前频繁换台的操作不见了,耳朵在那里竖起老高老高。

“tingting”

就在卢安思想畅快地遨游之际,兜里的BB机响了。

掏出一瞧,发现号码有点眼熟啊,自己好像用过这个座机,要是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南大校门口的公用电话号码。

难道是黄婷在call自己?

想来也只有她了。

在金陵同自己认识的人有很多,但能私下联系自己的不多,要如果是叶润的话,肯定会用画室座机。

再说了,叶润这个小老婆现在正处于叛逆期,队伍不好带,要是没有特殊事情,她才不会联系自己。

现在电台刚播放完《红豆》,她就呼叫自己,是不是也听到了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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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差得离谱啦,三月恰不起饭啦,大佬们多多支持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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