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拍电影不能敷衍!
狭小昏暗的卧室里,地面上散落的很多的画纸和颜料空盒,桌子上也放满了废弃的画稿。
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上面的被褥也很凌乱,完全不像是一个卧室,更像是一个垃圾场。
为了布置这个房间,王晓帅特意去西村的垃圾堆里捡了很多垃圾回来。
这里的画和颜料瓶都是王晓帅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只是陈立安看着那些被原主人随手丢弃的画作,感觉这不太真实。
齐雷是一个画家,而且是一个很有想法很厉害的画家,怎么会画出这种犹如垃圾的画作呢。
他是在画画上遇到瓶颈,遇到自己无法突破的屏障才会尝试做模拟死亡的实验,所以他的画一定不会像这些垃圾一样。
有一些画在陈立安看来水平还不如自己,明显就是一些画家无聊的随手涂鸦,甚至不能算作是画,只能算是草稿。
“这些画不行,完全不符合人物,就不能借一些优秀的画吗?”陈立安皱着眉头开口道。
王晓帅看着手里的木版画,又看了看刚贴在墙上画,有些无奈地说:“这些画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作为道具足够了吧。”
陈立安弯腰捡起一张满是混乱线条的素描说道:“不够,如果我画的画是这种水平,我不会想着做行为艺术,而是考虑该转行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舒琪也说道:“没错,这些画是有些不堪入目了,晓帅你不是认识几个画家吗?借一些画应该没问题吧。”
王晓帅挠了挠头,圆圆的胖脸露出一丝为难地说:“他们不愿意借,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这些人都比较魔怔,而且这些画还要被撕掉,他们肯定不愿意。”
房间里挂着的这画,在齐雷精神崩溃的时候的确都被撕了,画家们不愿意借画也情有可原。
但是这不是妥协的理由,画是画家的孩子,难道电影就不是电影人的孩子吗?
陈立安不愿意自己重生后的第一部电影就这么敷衍,你可以穷可以条件简陋,甚至没有片酬,但是不能用这么敷衍的态度对待电影!
“如果是这种画,我拒绝表演。”陈立安看着王晓帅说道。
王晓帅一怔,没想到陈立安会说这种话,舒琪也没料想到陈立安的态度这么坚决。
只有马小晴在陈立安一开始提出质疑的时候就猜到他的态度了,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房间里的其他几位演员都觉得陈立安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道具而已,干嘛那么较真。
“你别激动,这都开拍了,你不演,电影怎么办。”王晓帅劝说道。
陈立安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不会因此而妥协,皱着眉头说:“要么换画,要么换我,你要是找不到画,我可以想办法,但是我不能接受这种画成为齐雷的作品,这种垃圾不能够说服我,也不能说服观众。”
王晓帅转头求助地看向舒琪,希望他能帮忙劝劝。
舒琪没有理会王晓帅求助的眼神,认真地看着陈立安说:“你有办法弄到画?如果可以弄到,我们可以等你。”
“好,等我一个小时。”
陈立安说完,没有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转身出去了。
马小晴看了一眼王晓帅,又看了一眼陈立安离去的背影,连忙喊道:“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刚走到楼下的陈立安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缓缓地吐出青色的烟雾。
他在思考要不要去找柏清,或者找已经转型的老赵,他应该有很多以前写实主义风格的画,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借给自己做道具。
噔噔噔,马小晴三步并两步地从楼梯上跳下来,她没想到陈立安会走的那快,是因为腿长所以能一次下好几个台阶吗?
从单元楼里出来,看到陈立安在等自己,马小晴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说:“你怎么走那么快啊,你要去哪借画,我和你一起。”
陈立安叼着烟,转头看向马小晴说:“你回去吧,你跟我一起我就就借不到了。”
他已经决定去找柏清帮忙了,如果带着马小晴一起的话,柏清百分之百不会借给自己的。
马小晴愣住了,随即想到了陈立安的那件涂鸦T恤,上面画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陈立安是准备去她借画吗?
陈立安没管马小晴在想什么,把嘴边的烟头丢下踩灭说道:“你回去吧,顺便和王晓帅说一下,可能要耽误一点时间,不过我尽量在中午之前回来。”
“哦,好的。”马小晴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说不上难过,但对心里的一些猜测也不是毫无感觉。
她知道陈立安是去找那个穿在身上的姑娘,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个姑娘放在心里呢。
等到陈立安走远了,马小晴才转身准备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陈立安为什么一开始说一个小时,后来又说要中午之前才能回来?
这么长时间是要干什么?
马小晴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了,想到陈立安那性感的身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些羡慕那个被陈立安穿在身上的姑娘。
一定很...很过瘾吧!
不知不觉马小晴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昨天拍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陈立安那性感的肌肉,暗想着一定要吃一口!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陈立安,来到那个熟悉的院子里,走到柏清的门前伸出手推开门。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从来不知道反锁。
屋里还和陈立安昨天走的时候一样,唯一变化的是那个坐在画架前的姑娘,现在正满身酒味的醉在床上。
陈立安走过,把床上的空酒瓶拿起来丢在地上,酒瓶落在地面上的空响都没有把柏清吵醒。
陈立安拉住柏清的手,把她扶起来果然在她身下又看到一个空酒瓶。
五十二度的二锅头,一个人喝了两瓶,怪不得睡得这么死。
陈立安把柏清扶好,又把酒瓶都给丢掉,拿起床头的水杯,给柏清喂了几口水,才把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陈立安看着不省人事的柏清,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去找隔壁找老赵借画,他和老赵做了一个多月的邻居,也算是老熟人了。
只是陈立安刚转身,被子里就伸出一只白皙圆润的胳膊,纤细的手掌直接握住陈立安的手。
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让陈立安停住脚步,回身望向柏清。
空气里弥漫的酒味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驱散了,两人之间奇妙的气场产生的化合反应,似乎有一种诱人的叫做荷尔蒙的气味。
柏清睁着眼睛看着陈立安,被酒精侵蚀的身体很酸软,她只能抬着手拉住陈立安。
陈立安看着柏清分外白皙的胳膊,就像是天池里的藕节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
柏清挣扎着用腿踢开身上的杯子,意识还有迷乱的抬起腿想要环住陈立安。
笔直修长的小腿线条格外好看,她的脚趾头很有肉感,就像是猫爪一样,但是脚背却很骨感。
圆润的脚趾下意识的蜷缩,像是调皮的小精灵。
陈立安伸手握住柏清的脚踝,细细的脚踝在陈立安的大手下将将被握住一圈。柏清微微一用力脚趾就抵住陈立安的腹部,然后不由自主的蜷缩,形成一种很美妙的触感。
柏清半眯着眼睛,握着陈立安的手下意识的在他的手心挠了一下,咬着嘴唇呢喃道:“陈立安,你回来了...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