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证据不全
林宇和谢廉虽然化了妆,巧妙地改变了自己的外在形象,但他们深知危险可能仍潜伏在周围。他们并未选择直接从酒店大堂走出去,而是谨慎地刻意通过酒店内庭及回廊,缓缓前行。
酒店内庭中,精致的花卉摆放错落有致,潺潺的流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回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实则是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盯梢者。
随后,他们穿到了酒店的后花园。后花园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一条蜿蜒的林荫大道在花园中延伸,道路两旁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
林宇和谢廉沿着这条林荫大道稳步走向酒店出入口,他们的步伐看似轻松,实则内心紧绷,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当林宇和谢廉堂而皇之的走出酒店的时候,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坐在普拉多里的郭思达。郭思达正坐在车里,眉头紧皱,那深深的皱纹仿佛刻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烦躁。
只见他快速地抽着烟,两口就将一支烟吸完,那烟雾在他周围缭绕,像是他内心纠结情绪的外在体现。
当二人走远之后,郭思达似乎有所感应,下意识地看向了二人离去的方向。
他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疑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于是,他赶紧升好车窗,动作迅速而慌乱,随后跳下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冲向酒店监控室。
非常巧合的是这次监控室值班的还是以前遇到过的保安。郭思达冲进监控室,面色焦急,他没有过多的寒暄,依旧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动作有些急促地给对方展示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要查一下监控。”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警察的身份直接获取查看监控的权限。
保安看到郭思达的举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有些抱歉地说道:“非常抱歉,上次让您看监控我已经被领导批评了,您如果要看的话,我需要请示一下领导。”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害怕再次犯错而遭受更严厉的处罚。
郭思达听到保安的话,心中的不耐烦瞬间爆发,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快点,否则耽误我抓人,你们可负不起这个责。”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急切,试图用这种强硬的态度迫使保安就范。
保安被郭思达的气势吓到,连忙拿起监控室座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一名身穿西服佩戴酒店司标的男子走进监控室。
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先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思达,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您好,我是雅途酒店安保处的经理黄兴。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警官证,同时提供一下您的搜查令或者调查令,谢谢配合。”他的语气坚定而礼貌,既表现出对执法人员的尊重,又严格遵循酒店的规定。
郭思达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黄经理,我正在执行紧急任务,申请的调查令还没有下来,这是我的警官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警官证,有些不情愿地递给黄兴。他的动作略显生硬,心中对黄兴的要求感到不满,认为这是在故意刁难他。
黄兴接过警官证后,仔细地翻看了一下,确认证件的真实性后,将之还给郭思达。他的表情依然严肃,然后缓缓说道:“非常抱歉,郭警官,因为只有您一个人,而且您也没有穿制服,如果没有搜查令或者调查令,恕我不能允许您查看监控。”
他的眼神坚定地直视着郭思达,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严格按照酒店的安保规定执行。
郭思达听到黄兴的拒绝,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他大声喝道:“你是新来的吗?不认得我是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胁,试图用自己的身份和气势来压制黄兴。
黄兴却丝毫没有被郭思达的怒火吓倒,他依然礼貌地微笑着,语气平静地说道:“抱歉,郭警官,无论您是哪位领导,只要不符合流程,我是不会允许您查看的。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我们需要保护每一位客人的隐私安全。如果您取得了合法的手续,我们将第一时间全力配合您的工作,谢谢。”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定,表明他不会因为郭思达的身份而妥协。
郭思达被黄兴的强硬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他直接恨得牙痒痒,用手指着黄兴的鼻子,冷笑道:“好,很好,非常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无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脚步沉重而愤怒,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保安看着郭思达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紧张地问道:“黄经理,这么做,他不会找咱们麻烦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害怕郭思达会因为此事报复酒店和他们个人。
黄兴冷笑着回答道:“怕什么,他这明显不是在正经查案。根据华国警务相关规定,在执行调查取证工作时,尤其是涉及查看可能涉及公民隐私的酒店监控时,必须要有合法的手续。正常情况下,就算是紧急任务,至少应该有两位警官同时执法,而且还要全程佩戴执法记录仪记录。他独自一人,既无搜查令又无调查令,还未着制服,这种行为本身就不符合规范。我们不能因为他的身份不明就随意泄露顾客的隐私信息,否则一旦出现问题,我们酒店将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你们多学着点吧,否则万一因为泄露顾客隐私,让顾客受到非法伤害,咱们酒店以后还怎么经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同时也在借机教育保安要严格遵守规定。
保安听了黄兴的话,依然紧张地问道:“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在办案怎么办?警察可不好惹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对警察的权威仍然心存敬畏。
黄兴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他是办案,只要手续不齐,就不允许在酒店内对咱们的顾客动手。说破大天去,只要不是恐怖份子,就算他们分局的局长亲自来了也不行。我们酒店有自己的经营原则和法律底线,不能因为个别执法人员的违规行为而破坏。”
他的语气更加坚定,表明了酒店维护自身规定和顾客权益的决心。
保安不安地说道:“可是他们要是报复咱们怎么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对可能面临的报复感到恐惧。
黄兴瞥了他一眼,说道:“咱们雅途酒店可是国际连锁酒店,落地荣城这种小地方可是省里领导亲自谈的,哪容得他们这些虾兵蟹将造次。记住,以后改掉你们原有的毛病,否则怎么提高服务品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骄傲,依靠酒店的强大背景来安抚保安的情绪。
黄兴说完便走出了监控室向自己办公室走去。黄兴原本属于雅途酒店管理有限公司集团公司安防部的一名主管,其实来荣城这个小地方本来不应该他来的。
但是受前一段时间竞品酒店中出现有人混进酒店对单身女顾客实施侵害的缘故,他们雅途酒店管理有限公司也对内部进行了一个安全隐患自查。
在排查过程中,发现荣城酒店无论是在管理上还是在安防上存在着极大漏洞。酒店的监控管理混乱,人员值班制度不严格,对查看监控的权限把控几乎为零,这给顾客的隐私安全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因此,黄兴从集团调过来专门抓安防,否则原本就管理薄弱的荣城店万一出现同样事件,那他们的品牌形象可就砸了。
而他刚到任翻看值班记录时,就发现监控被人调取查看过的日志,而对保案进行问询后发现了诸多疑点。
之前的监控查看记录中,有的没有任何手续,有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份说明,这完全不符合酒店的正规流程。
于是,他对整个安保处下了整改指令单,要求再有人要求查监控,必须获得他的授权才能查,否则谁再犯错直接走人。他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整顿酒店的安防秩序,确保顾客的隐私安全得到有效保障。
走出酒店大堂的郭思达,心中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他走到车面前,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狠狠地使劲踹了两脚轮胎。那巨大的力量使得汽车的警报器呜呜作响,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拿出钥匙解锁汽车,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试图躲避过往客人或路人异样的目光。他的心跳剧烈,呼吸急促,心中充满了对黄兴拒绝的怨恨和对案件进展不顺的懊恼。
郭思达知道直接查监控的事情只能就此作罢。他无奈地坐在车里,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明白,自己真的没办法再找一名警察同事来帮他一起查案。在他的背后,有着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纠葛,他不能轻易地将其他人卷入其中。
而且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不可能将整件事情汇报给局里领导。他害怕一旦汇报,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制的后果,自己可能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干着急,眼睁睁地看着林宇和谢廉从他的眼前溜走,却毫无办法。
郭思达突然想到了老板发火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老板那愤怒的表情和严厉的呵斥。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深知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还可能会牵连到更多的人。他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再牵连太多外人,否则他们的事情就没办法处理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他着实也没想到林宇真的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那天他去了一趟宏泰公司,本以为能够顺利地找到一些线索,将林宇等人一举拿下。结果没想到居然让林宇跑了。
后来通过仔细检查,除了在物流办公室门把手上发现了一些残缺的掌纹外,就是在围墙铁丝网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他当时看到这些线索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能够凭借这些证据找到林宇的踪迹。
然而,当他想要对这些证据进行深入分析时,却发现了诸多问题。在围墙铁丝网上发现的血迹,因为当晚大雨的冲刷,已经被严重污染。
血迹的颜色变得模糊不清,与周围的泥土和杂物混合在一起,几乎无法分辨出原本的形态。而且,由于雨水的浸泡和冲刷,血液中的细胞成分已经被大量破坏,DNA链也发生了断裂和降解。
即使将这些血渍送去专业的检测机构,也无法提取出完整有效的DNA信息,完全无法用于DNA检测使用。
在华国的司法体系中,证据的合法性、真实性和关联性是立案的关键要素。对于刑事案件的立案,需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犯罪事实的存在,并且这些证据要能够明确指向犯罪嫌疑人。
郭思达在宏泰公司发现的掌纹只是残缺的,无法确定其完整性和唯一性,无法与已知的犯罪嫌疑人数据库进行有效比对。而血迹又无法进行DNA检测,更不能确定其与林宇或其他相关人员的关联性。仅仅凭借这些模糊不清、无法确定关联性的证据,是无法达到立案标准的。
根据华国警务相关规定,在没有立案的情况下,警察的调查权力是受到严格限制的。
警察在执行职务时,必须依据合法的立案手续,才能采取一系列的调查手段,如调取监控、限制嫌疑人行动等。
如果没有立案,就随意使用这些手段,不仅是违反规定的行为,还可能侵犯公民的合法权益。一旦被投诉或发现,将会面临严重的纪律处分甚至法律责任。
郭思达独自窝在那辆弥漫着沉闷气息与浓重烟草味的汽车驾驶座上,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他的双手如失去力量般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却又似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什么都无法映入眼帘。
车窗外,行人们行色匆匆,街头巷尾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却丝毫无法冲破他内心那孤寂与迷茫所构筑的坚固堡垒。他深深陷入了一个棘手至极的困境,案件如同乱麻般毫无头绪,而自身的行动又被一道道无形的规则枷锁紧紧束缚。
他的内心恰似一团纠结缠绕的乱麻,思绪在脑海中疯狂地飞速旋转,恰似脱缰的野马。每一次当他试图有所行动时,那一道道规则的枷锁便如冰冷的钢链,无情地将他拽回原地。
他清晰地明白,在缺乏合法手续的情况下贸然对林宇展开调查,无异于在薄冰之上冒险前行,随时都可能失足坠入违法的万丈深渊,而这种风险,是他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然而,眼睁睁看着林宇如鬼魅般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内心又被懊恼与不甘所填满,犹如被烈火灼烧。
他在合法与非法的边缘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来回试探,宛如一个迷失在黑暗森林深处的孤独行者,拼尽全力地寻觅着那一丝可能存在的曙光,也就是那所谓的其他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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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刺痛他,目前的状况让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甚至对林宇和谢廉的去向全然不知。
时间如同无情的沙漏,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焦虑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仿佛镌刻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助,那是对困境的无力抗争,而他的嘴唇也因长时间的紧绷而微微泛白,恰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在这无尽的迷茫与焦虑的泥沼之中,他仿若突然在黑暗中瞥见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想到了何大关。
或许,何大关那边会隐藏着一些新的线索或者消息,犹如在黑暗中隐藏的宝藏。这个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夹杂着期待与决然的复杂神情。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从那令人窒息的困境中汲取一丝力量,为自己打气,然后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中略显颤抖地找到何大关的名字,停顿了片刻,那片刻的停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他还是拨通了电话:“何总,你查到林宇的下落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急切,仿佛在向最后的救命稻草发出求救信号。
此时的何大关正坐在医院那冰冷而略显孤寂的走廊长椅上。医院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如同无法驱散的阴霾。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神色匆匆,不时有几声痛苦的呻吟如幽灵般飘荡在空气中,紧接着便是轻声的安慰,似在努力安抚那些受伤的灵魂。
何大关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隐藏着对郭思达深深的嘲讽与轻视。
在他眼中,郭思达此时打来的电话,不过是其无能的赤裸裸的表现。然而,他也深知自己与郭思达犹如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尽管这根绳子已经开始出现了危险的裂缝,但他仍不能轻易地去得罪郭思达。
当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那丝冷笑瞬间如涟漪般微微加深,随后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用一种极为客气却又透着虚伪的语气说道:“郭老板,您都还没查到呢,我怎么可能查到呢?我这还指望着您帮帮我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嘲笑郭思达的徒劳无功。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而空洞地看着对面墙壁上的一幅医疗宣传画,那画中的健康与活力与他此刻内心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对这通电话并没有丝毫真正的兴趣,只是在例行公事般地应付。
郭思达听到何大关的回答,心中那原本就压抑着的不耐烦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他原本就焦虑不堪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糟糕透顶,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如愤怒的蚯蚓般微微跳动,仿佛在抗议着何大关的敷衍。
他提高了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问的语气说道:“行吧,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呢?厂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身体也不自觉地挺直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随时准备展开攻击。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一般。
何大关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仿佛被命运捉弄的丧气神情,说道:“后院起火了,正处理呢,这两天都在医院,厂里的事情我交给二龙去处理了。”
因为柳思思的背叛以及杨桂花的入院,又和林宇斗智斗勇折腾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深深的疲惫,仿佛被这一连串如噩梦般的事情折磨得身心俱疲,不堪重负。他缓缓低下头,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郭思达听到何大关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以往厂里有事情时,总是张南博冲锋在前,为何这次却换成了二龙?这个疑问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但此刻心烦意乱的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深思这个问题。
他只是冷淡地说道:“你抓紧点,事情处理不好,万一让他们查到点什么,大家全都跑不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冰冷而犀利,仿佛能够穿透电话,直直地看穿何大关的内心深处。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向何大关下达最后的通牒。
何大关听到郭思达的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如狼般的狠厉。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意,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也不打算去四处堵他们了,既然他滑不溜手的,我还不如守株待兔。他们不来则已,要是真要硬来,我一定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犹如闷雷在寂静的夜空中滚动,身体也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空气中已经开始挥舞着致命的武器。他的表情狰狞而冷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敌人的极端蔑视和对自己计划的盲目自信。
郭思达听了何大关的话,心中微微一震。他深知何大关并非是一个只会夸夸其谈、轻易说大话的人,他既然如此扬言,必定是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某种阴险的计划或者危险的手段。
然而,他却对何大关到底打算如何实施一无所知,这让他的心中又凭空增添了一份深深的担忧,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他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然后缓缓说道:“你可别乱来,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意味,像是在试图安抚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何大关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郭思达的不以为然,说道:“郭老板,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郭思达对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发呆,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知道何大关的计划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在这复杂如迷宫的局面中找到出路,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有他那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如幽灵般回荡。
他开始在脑海中如放映电影般回忆起整个案件的点点滴滴,从最初接到任务时的雄心壮志,到发现林宇的种种异常时的疑虑重重,再到如今如深陷泥沼般的僵局。
他试图在这混乱的回忆中找到一些曾经被自己忽视的线索或者微小的破绽,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依然是一片混沌,仿佛被浓雾所笼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无边的迷宫之中,四处摸索却始终找不到出口的方向,那种绝望与无助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如催命般震动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局里的一个同事打来的。他心中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连忙接起电话,心中满怀着期待,希望能从同事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或者明确的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焦急的声音:“郭队,局里有新情况,局长让您立刻结束休假返岗回来一趟。”
郭思达心中一惊,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同事说道:“有一些关于荣城钢管厂的新线索浮出水面,局长要求你马上回来参与讨论案情。”
郭思达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局里已经查到什么新的证据了吗?这到底是福是祸?”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不安,犹如在暴风雨中的孤舟。
他立刻发动汽车,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着局里疾驰而去。在回局里的路上,郭思达的心情犹如汹涌的大海,波澜起伏,十分复杂。
他既对新线索可能帮助他打破目前的僵局而满怀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又担心这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未知的阴谋,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箭。
他的车速极快,窗外的景色如闪电般飞速地向后掠过,恰似他此刻混乱而又充满期待的思绪,在风中凌乱地飞舞。
回到局里,他径直走向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局长黄为民表情严肃地坐在主位上,那严肃的表情仿佛能让空气都凝固。
郭思达匆忙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如探照灯般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发现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凝重和期待,那凝重的氛围如乌云般笼罩着整个会议室。
黄为民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我们收到了一些关于荣城钢管厂的重要线索。据可靠消息,荣城钢管厂近期有一些异常的资金流动,这些资金的流向似乎与一些境外账户有关。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与钢管厂相关人员的秘密会面记录。”
郭思达听着黄为民的话,心中如同奔腾的江水,不断地思考着。他深知,这对于局里破案而言无疑是极为重要的线索,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然而,对于他们这些深陷案件之中、各怀心思的人来说,却意味着随时都可能面临身份暴露的巨大危险,一个不慎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境地,犹如站在悬崖边缘,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黄为民接着说道:“郭思达,你一直在跟进这个案子,你说说你的看法。”
正在发呆、思绪如脱缰野马般游离的郭思达被黄为民这么一叫,先是一愣,仿佛从梦中惊醒,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说道:“我认为这些新线索非常重要,我们应该立即深入调查这些资金的流向和秘密会面的内容。但是,我们也要注意行动的保密性和合法性,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与冷静,试图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丝平衡。
黄为民点了点头,表情依然严肃,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这次行动必须要谨慎小心,不能打草惊蛇。大家分组行动,郭思达,你带领一组人负责调查资金流向;另一组人负责调查秘密会面的相关人员。”
郭思达领命坐下,他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如暴风雨般打响,而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在这复杂如蛛网的局势中将自己从危险的边缘拯救出来,摆脱困境,继续隐藏在暗处,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随着会议的结束,郭思达立刻带领着自己的小组马不停蹄地开始行动。他们首先来到银行,试图获取关于荣城钢管厂异常资金流动的详细信息。然而,银行方面却以各种理由拖延,如同一堵坚固的高墙,不肯轻易配合。
郭思达心中焦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不能强行要求,只能通过合法的程序和手段来解决问题。他一边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与银行方面进行耐心的沟通协调,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手下的人去收集其他相关的证据和信息,试图在这重重困难中开辟出一条通往真相的道路的同时为自己绝处求生带来一线希望。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脑海中不时地如鬼魅般浮现出林宇和何大关的身影。他深知,他们之间的纠葛犹如一团乱麻,远远没有结束,而他必须在带队深入调查荣城钢管厂背后谜团的同时,还要绞尽脑汁地将所有可能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全部销毁,犹如抹去自己在黑暗中留下的脚印。
更要利用组织的强大力量找到林宇,提前将他所调查到的资料以及证据全部销毁,以绝后患。他的小眼睛中露出如恶魔般狠厉的凶光,心中暗暗发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只有胜利者才能生存。”
与此同时,何大关在医院里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他与二龙通过电话,如一个老谋深算的军师般详细地安排着厂里的事情以及他那所谓的“守株待兔”计划。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冷酷的光芒,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深处、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猎手,耐心而又危险。他深知,这场与林宇等人的较量,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犹如一场生死之战,他必须要赢,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要与魔鬼共舞。
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林宇和谢廉此时正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潜伏在荣城钢管厂对面废弃楼房的一个偏僻角落。
他们也在如鹰隼般密切地关注着钢管厂内的一系列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们深知,郭思达和何大关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犹如被激怒的恶狼不会放过猎物。
他们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同时也要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揭露荣城钢管厂背后隐藏的真相,才能真正地摆脱危险,如重获新生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