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官僚和贵族的区别
身为通过科举考试的官僚们,无论身份多么尊贵,权势如何了得。
其实质仍然不过是帝王的奴隶而已。
就如同神祗一般,无论多么受人尊崇膜拜,其实不过是代表这方世界神道天庭的奴仆而已。
如同一个极其复杂的建筑中,一个铆钉而已。
铆钉在整体建筑中缺一不可,维系着建筑的稳定。
其本身就必须严格符合建筑整体结构的要求,就如同科举体制下的官僚士大夫们。
既然是体制内的,就必然受体制约束,一个烂掉的铆钉是必然要彻底根除的。
因此官僚士大夫们从日常言论到其他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等级约束,超过了就是僭越。
就必然要杀头,严重的甚至是要灭九族。
比如你一个举人,按照规定,你只能坐两人抬的轿子。
如果你要坐四人抬轿子就是僭越,就得治罪。
而且身为体制下的官僚们、士大夫们。
即使脱离官场,寄情乡野,做一个爱好花花草草的环保乡绅。
还有其他禁忌在里面,比如那位举人或者那有员外家里。
如果发现甲胄,即使只有一副铠甲,就视同谋反。
即使身在官场,职责所系,安危不存的情况下。
宅府内,也不得有手持兵刃的武装家丁超过三十人。
名下佃户不得超过五百户,府上仆佣杂役不得超过百人,娶妻只限一人,妾不算。
不得出行不得坐四轮马车,八抬大轿子等等。
如此林林总总的等阶规范,把官僚士大夫们管控的死死的。
还有发自灵魂的正统烙印,将所有士大夫的灵魂束缚成一家一姓的奴隶。
奥黛丽还多少次想从他们的经典中找到这种烙印之法,却发现晦涩难以察觉。
但是贵族就不同了,贵族其实是名分上和帝王不是奴隶关系,而是亲戚朋友。
以靳云这男爵为例,自从他被敕封为这个爵位开始,他就有资格见皇帝不下跪。
他只需要抚胸行礼即可,当然朝廷里许多贵族都是趋炎附势之辈。
他们跪拜皇帝,那是出于被周围士大夫影响,或者另外身居朝廷官职,亦或是自身讨好巴结的目的。
按照历朝列国,朝廷典章中约法中,明文贵族是不需要跪拜帝王的。
铭文刻铸,他们是帝王的政治上的盟友,生活中的亲朋。
朝廷会赐予靳云这个男爵,土地和人口千户,这千户人口,就是贵族的私有财产了。
如同奴隶一般,靳云可以任意处置,任由杀戮。
可以这么说,在这几千人口,男爵就是这的王。
靳云作为男爵,可以拥有数百武装甲士、骑手,自然可以拥有百副铠甲。
可以乘坐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府邸杂役仆佣可以二百以上。
别说属于男爵的领地的领民,即使皇帝治下臣民,被他杀了,也只需要用财物赔偿就可。
所以别看靳云这男爵是贵族中最底层,但是按照朝廷品级,实际地位也相当于三品高官了。
尤其让所有官僚眼红,而且终身渴望的是,这爵位是世袭的。
不像官僚,当的再大,也不可能传给子孙后代。
自己即便权倾朝野,庇荫后人最多也不过三代而已。
如此待遇,那个官僚不羡慕嫉妒恨?把获取爵位为自己奋斗的毕生目标。
大晋国立国以来获取的贵族爵位的人,总共也不过八百多人,加皇族外戚也不过四百多人。
此时两位官僚眼巴巴的瞅着靳云,渴望上来一叙,靳云可以拒绝。
但是真不好拒绝,因为他还身兼另一个身份,朝廷敕封的巡按使。
按照朝廷制度,巡按使有巡查地方的权利,问询地方的职责,使得他不得避见两名官僚。
“本爵偶感风寒,不适合在外交谈,请他们去我房间一叙!”
崔驿官得到了准信,急忙招呼书记员嘱咐他带靳云先去房间。
自己则又颠颠的跑去向那两位通报去了。
一见两位官僚急忙作揖道歉道:“怠慢二位上官了,爵爷偶感风寒,请二位稍后去他的房间一叙!”
“这爵爷果然年轻有为啊!”陈知府的话,马参将还没有反应过来。
驿官八面玲珑习惯了,一听就明白了陈知府话中有话了。
这是说靳云怠慢他们了,还是年轻不懂事。
因为他都没有和靳云直接打交道,靳云的岁数,在一众年轻的权贵中并不是多有优势。
靳云相对年轻这群体,年龄上反而偏大了,比靳云年轻的多了去了,何来年轻有为?
崔驿官是聪明人,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界有人心头出现芥蒂,引得以后自己被迁怒。
于是赶紧打圆场道:“二位大人,卑职方才在爵爷身边,看的仔细,确实面露虚汗。
想来昨夜风雨,今早清晨天凉,种了寒气,我这就吩咐下去,为爵爷熬煮姜汤”说罢,赔笑着看着陈知府和马参将。
陈知府:“你去吧!哦对了,你去找几份最近的邸报来,我二人也可先做个消遣”!
崔驿官立刻点头哈腰的“省得、省得”。
如蒙大赦的就转身就冲冲离开了,这举动却惹得两位上官,心情舒畅了许多,彼此相视一笑。